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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现

“说吧,这么晚了,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应该不只是单纯的来问我病情的吧。”琦君两手握着刚沏好的茶放在木桌上,对面的风隼坐得端端正正很是拘谨。

琦君将一杯茶移至风隼面前,抬眼看向他此刻紧张到爆的脸色。

“那么紧张作甚,你这脸色搞得像是怕我吃了你似的。”

“我,我并没有紧张。”口是心非,还差点咬到了舌头。风隼连忙捧起茶杯想赶紧先喝一口垫垫气,却忘了刚沏好的茶都是烫到了极点。

“噗啊!呸呸呸咳哈········”烫到失去组织语言的功能,下一秒风隼吐着白沫瘫倒在地面上,四肢抽搐,眼睛翻出了白眼。

琦君看在眼里,烫到时间是正常的事,但会烫成这样的反应还是头一次见。不得不说风隼的反应实在太大,还是说茶真的很烫。

“有那么烫吗······?”看了眼还在吐白沫沫,琦君捧起自己的那杯,吹了几下后抿了一口,咂巴了几下嘴,是稍微烫了点,但还不至于非常烫,不过自己记得放的是茶叶,怎么好像还常出了一股·······草味?而且这股草味还特别熟悉。

还留有几滴茶水在嘴内的琦君突然喷了出来,起身急匆匆地扶起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状的风隼。

“振作点,振作点啊风隼,抱歉我不知道这里面是艾草根,没事吧喂?喂!”

一波折腾后,总算是把风隼换回了神,原因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茶太烫,当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里面还有艾草根放了进去。

不知是出何原因,风隼好像特别怕艾草根,问他为什么他总以两个字回答:很臭。

很微妙的回答,这让人非常的摸不着头脑。但琦君明白,他知道风隼不仅害怕艾草根,同时艾草根也是他的弱点。要是灌下大量艾草根下去,风隼的身体定会出现中毒反应。

当然,体质原因,恐怕风隼的体质就是与艾草根格格不入。

身体还没恢复过来,风隼掐着人中使自身保持清醒,一脸“你想害死我吗?”的表情看向琦君。

琦君一脸人畜无害,因为这种情况是他也没预料到的,好端端的茶叶罐里为何会有艾草根他也很奇怪,但好好回忆一下琦君也大概知道了原由是为何。

“八成是上次我妥墨殇来帮我分类草料罐子的时候没把艾草根和茶根给分清楚才导致的吧,嘛~谁都会有粗心大意的时候,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就大方点原谅她好了。”

【不,墨殇那家伙绝对会是故意的。】风隼心里是这么想着,脸上却是笑着应和琦君。

“说正事吧。”风隼抹抹嘴,擦掉了还残余在嘴角的苦涩的茶液。

琦君摊摊手,“说吧。”

“关于,灵族的那三大叛党。”

“哦呀?秋谷怎么对这个感起了兴趣。”琦君好奇,身为在外巡逻的勘查员秋谷,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关于狩灵门的消息了?但细想之下又不对,墨殇和秋谷的职位给调换了,现在应该是墨殇担任勘查员这一职才对。

“难道琦子对这个不感到好奇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在叛乱之战的时候,我还被那个家伙结结实实的揍了一拳。”

“噗。”提到这个琦君就想起那次战役后回来的秋谷,半边脸肿的跟个肥猪一样,差点都把把罗琳给笑傻过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笑,但为了给秋谷留几分面子,他当时是憋在心里的。

现今秋谷再次提起,琦君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但他敢保证,这可不是故意的。

“琦子,看起来你也觉得很好笑啊。”捏着茶杯的手隐隐颤抖,杯壁也有裂痕的浮现。

“抱歉,我只是·······你继续说吧。”琦君擦擦眼睛,收回想笑下去的冲动,不然的话话题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

风隼双手往后一撑,歪头自己回想那次打了自己脸上那一拳的家伙。灰红色的长发,脸上还有一道从额头经过鼻梁延至嘴边上的伤疤。

那家伙是风隼的毕生耻辱,那模样风隼现在还记得相当清楚,就好比刻在脑子中一般,当时打中自己时还一脸得意的贼笑,气的风隼简直牙痒痒。

手中茶杯被彻底捏爆,茶水顺着桌子的边缘流下,沾湿了地毯,还冒有阵阵热气。风隼正气在心头,连滚烫的茶水烫了一手都没去察觉到。

“那个······茶······”琦君停住没再说下去,因为正气在头上的风隼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就算家里着火,咖喱果被偷也毫无反应,过一会儿就会好的,凡事都要有个缓冲。

风隼强行消下气来,要事最重要,不能因为一时动怒就坏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呼·······关于灵族的三大叛党,我记得这事在灵族闹得也不小吧。”

“嗯·······是的呢。”

“所以我就在想,狩灵门会不会就在那一天成立的。他们成立的目的是为何,就是单纯的与种族反目吗?我一直感觉狩灵门在寻觅着什么,但我却丝毫······”

“我说啊·····”琦君吹了吹茶面上热气,“自己的种族都还没管制好就先去担心别的种族,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风隼眨眨眼,“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琦君刻意的大口的在茶杯中吹了一气,茶水被激出杯内,眼看将要洒向桌面,却在突然间定固在了半空中。

“我们文雅亲和的虚泽先生。”

一提到虚泽这个名字,风隼瞳孔一缩,原本停在半空中的茶水恢复了重力,热气腾腾的洒在了桌面上,就连琦君的茶杯中,也有明显的沸腾的迹象,

“他是个好人·······”半天风隼就憋出这么一句话,面对虚泽的事情,风隼无言以对,他甚至不想提起关于这的任何一个字,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悔恨。

风隼重重的的捶了一下桌面,好似在发泄自己的悔意。

“虚泽先生肯定是被洗脑了才被加入狩灵门,要是我也在现场······!”

“冷静点秋谷,一提到虚泽先生你就不淡定了,我知道虚泽先生对你意义非凡······”琦君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风隼的神情,那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神情。

泪眼汪汪,抬袖擦擦鼻子都能擦出鼻涕出来,这不是好像,这根本就是要哭了。果然在琦君的眼里,秋谷也是个小孩,难怪虚泽先生会说秋谷长不大了。

琦君自己也跟虚泽交情也不浅,可以说,我们鬼族的六名干将都与虚泽的关系意义深重。而如今那么优秀的人居然加入了狩灵门,而且还是自愿。

虚泽自愿加入狩灵门这件事,是在离开鬼族的前一晚虚泽亲口告诉琦君的,当时琦君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被虚泽掐了几下脸才发现并不是。

琦君询问原因,虚泽只说了一句:我的方向和你们不同,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真不敢相信这句还会从温柔的他口中说出,这算什么?离开我们?离开鬼族?是打算从此与我们作对了是吗?

“狩灵门有什么值得你追求的?”琦君知道虚泽从不做无意之事,背叛同伴背叛种族对你来说有什么好的吗?还是说你早就想这么做了,虚泽。

不只是出自真心话还是回了应付当时的情况,虚泽点点头,摆露出了他那灿灿的笑容。

“嗯,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所以我也不想陪你们继续玩过家家的游戏了。”

“你认为这是游戏·······?”琦君咬牙道。

这些话,实际上并不出于虚泽真心,但是迫不得已之下,虚泽还是会硬逼自己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无论如何。

之后是怎么样,琦君记得之后自己是对虚泽打了一巴掌来让他清醒一下,结果没想到他心意已决,并不是打几下就能改变的。

那一晚,琦君失眠了。一夜未眠的他第二天就迎来了虚泽的叛变,罗尼下令将虚泽抓捕回来,但在这关键时刻时狩灵门突然冒出,不得不说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攻溃下了我们所有人带走了虚泽。准确点应该来说,是虚泽自愿跟他们走的。

在虚泽叛变的前一晚发生的事,琦君没和任何人说,甚至也不敢对秋谷说。对虚泽有着敬慕之情的秋谷知道了的话无疑是对他心灵方面上的重创,虚泽在秋谷的心目中是个怎么样的形象,琦君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才对秋谷选择了隐瞒。

知道至今为止,那一晚的事情琦君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同伴,包括首领,甚至是秋谷。那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伤害与打击。

琦君几度相信虚泽会回来,可就在叛乱之战时,琦君与虚泽的相遇,临时调换了场所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让虚泽见到其他人,尤其是秋谷。

虚泽好说着让琦君不要阻止他们,而琦君却是要让虚泽放弃狩灵门回来,二人争纠不下,只好强行开打,本以为还会念旧情的虚泽会有所留手,毕竟他是个很柔和的人,比任何人都温柔,比任何人都·······

可谁知下一秒,琦君眼前一片漆黑,疼痛在他脑中炸开,强烈的眩晕感冲击着他的大脑神经。他知道,虚泽是打算下狠手对自己了。

在叛乱之战时对虚泽失去盼望的琦君,虽还没到彻底死心的程度,但原先那积累许久的盼望却被那一次下了狠手的虚泽给消磨了不少。虚泽会这么做,还是难得一次,叛变前,平时日里,也不会对我们这样。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狩灵门那群家伙到底给虚泽灌输了什么废料进去导致于会对曾经的朋友的我们下狠手。叛乱之战时,秋谷一直在寻找虚泽,方向感一向机敏的他对此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虚惊一场,中途被那个结实的揍了他一拳的人给拦住了。虽然有点对不起秋谷,但这是为了避免让他见到虚泽的最好办法了。

琦君在叛乱之战遇上虚泽,可以说是故意遇上。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告诉自己的伙伴们,结果只是草草的一句大意了被偷袭了给敷衍了过去。

但虚泽真会下手这一点琦君却是大意了,所以也不算完全说谎了。

沉浸在自我的思想世界中太久了,待琦君反应过来时,秋谷眼泪鼻涕都已经流出来了,可怜巴巴吧的看着自己。

琦君见了也只是深叹一息,一提起虚泽就成这样,要是见面了还得了,岂不会激动到原地爆炸?

“嘛······虚泽先生的事就先到此为止,谈谈你对灵族的三大叛徒有何感想吧。”

话锋一转,风隼立刻收起了他那哭唧唧的表情,换上了一脸的严肃感,好像刚才的哭诉都是逢场作戏。

【变得还真快啊,简直是比翻书还快······】琦君心想,但这样也好。起码这一点可见风隼不是那么容易消极的人。

“我就这么说吧,我敢肯定灵族的那三位叛党要比虚泽先生晚加入,虽然之后是差不多的一时间线内,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们叛变前狩灵门就已经成立了。”

“奇怪啊······那为什么,狩灵门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风隼摩挲着下巴,没人知道狩灵门到底在追求着什么,寻找着什么,在没解开这个疑问之前,这将是一个风隼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一个疑惑。

琦君看着想破脑袋都还在想的风隼,招招手示意他停下,别再想了。

“算了吧,你想破这辈子的脑袋都想不出。对了,虽然我不想提,但感觉话题好像又偏了。你还记得虚泽先生之前每周都会有外出的秘密巡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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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北方走,有个冰原领域的地带,那里是由一座座冰山围绕起来的,中间则是空的。中间的空间虽然不大,看起来就像个封闭环境,而造成这一领域的主谋者就在这当中。

不远处,一个金黄色长发的少年的背影,提着一盒点心盒往这方向蹦哒蹦哒的走来,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曲,越离冰山越近之时,少年渐渐加快了脚步。

然后,停住。上前握拳敲了敲寒气四发的冰山壁,温度简直是要比干冰还要低上个几倍,少年不敢再多触碰,原因很简单,他怕冷。

敲了几下,没反应。少年不敢再去敲,怕再敲手就要冻在了上面,于是抬头大喊。

“小艾!!!是我!我给你带——呜哇啊!”话刚说一半,整座冰山震动,冰壁开裂,一条新开辟出来的道路展现在少年面前。

毫不犹豫的就将路开出来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热情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过来的原因呢。

少年心中暗喜道,同手同脚的蹦着进去了。

一座座冰山围绕起来的中心,要比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冰山温度要低的低。少年越往里面走行动变的越发缓慢迟钝起来,脸上甚至都渐渐的结上了一层冰霜,浑身都在隐约发出冻结的“咔咔”声。

哈出的气也是寒冷的,这还没走到里面,中途就不行了。那小子,也真不懂收敛一点,那么冷是想冻死谁吗?

少年很快就走不动了,想要再走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出口已经被封闭了。

“小艾······稍微收一收吧,你罚哥哥马上就要冻死在这了·······”说完人就倒在了地上,地面也是一层结的厚实的冰面,肌肤一贴在上面就立刻给粘住了,就好像接连在一起一样,要是强行弄开,会和皮肉一起给扯下来。

四周的寒气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消散,冰面上的温度也在渐渐上升,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脚步声,蓝衣飘过,一个样貌看似稚嫩的少年正往此地走来,看到冻晕在地面上的罚。打了个响指,冰面立刻化成了水。

感受不到原先那寒气逼人的冻结度,罚渐渐的从冻晕的昏厥中苏醒过来。撑起手臂低头一看,地面已是一滩水,虽然温度还是有些低,但总比零下几十度的冰面好。

摸摸脸,半边脸都被冻麻了,想必是刚才昏倒过去时贴在冰面上的缘故。

“罚?不要紧吧?”

“小艾!”罚欲哭无泪的从地上跳起扑向眼前的人,但这热情的拥抱没维持个多少秒却猛然断开,只因对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寒冷,像是抱着一块冰柱子整个人泡在冰海里一般,让天生就怕冷的罚实在吃消不起。

“抱歉,我习惯了·······”

罚被这冻的一蹦老高,立刻就与对面的人拉开了距离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那个·······没事吧?”对方慰问道,会造成这样状况的主谋者是他,一切原因都在自己身上,自责都还来不及。

“没·····啊啊,阿嚏!没事·····我待会儿回去吃点药就好。”话刚一说完,罚又接二连三的打了一个比一个还响的喷嚏,打的罚鼻涕直淌。

“那个······果然,还是给罚哥哥造成麻烦了吧。”

自卑的阴沉,这是罚最不愿意看到的。他大步上前,不顾严寒从大衣的内部口袋里取出一条红色的针织围巾给他亲自围上。

“这是······”他惊喜的拉着围巾的末端转着身子高兴到不亦乐乎,罚见他那么的开心,看来这礼物送的还不错。

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我想也对你来说也完全用不上吧,毕竟·······”罚看了看围巾,上面已经有明显的结霜的迹象了。

是小艾的体温太低了,而且身体还自带寒气。但能力方面上无需担心,他收控自如,只是自带寒气这一点是因为他本身就比较排斥人而产生的,要是有任何人过于靠近他,他身上的寒气就会更加猛烈。但在这一点上,罚根本不用担心。

“因为啊·······”罚自说自话的,再次上前一把搂抱住了对面的人,“因为我是小艾最喜欢的哥哥,没有人比我们的关系更加密切了对吧!”

“罚!罚哥·····哥······”脸红的差点冒出蒸汽来,但与自身截然相反的却是冒出的蒸气全是寒气,一瞬间就将罚给冻成了冰雕。

“!!!!我,我会复原的!”情绪一紧张能力就开始拿不稳容易失控,这也是并非出自他所愿,这也属于他身体能力的一种条件反射。

一波折腾后,罚总算多少稍微能适应了此地的温度,虽然鼻水还在流,但这也是因为体温太低的原因,至少没像刚才进来时那样冷的动都动不了了。

“那个,我已经将温度调低了,因为已经是极限了,所以没办法·······”

“啊啊,我能理解我能理解。”说罢又擤了一下鼻子,“你体质特殊,这一点我也早已习惯,阿嚏!所以你不用太过于自我束缚,阿嚏!你可以更阿嚏!阿嚏······”再次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打的罚鼻子都酸麻酸麻的了,连话也不让好好说完。

“啊····唔呃比子(我的鼻子)····”鼻腔好似被堵住一般,说起话来鼻音也很重,喉咙好像也在之前走进来时因过度大口呼吸而干疼干疼的。不出所料,罚即将要面临他最头疼的感冒了。

“啊,那那那那那那个,罚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再待下去的话罚的身体会病倒的吧。”小艾慌手慌脚的不知如何是好,为了罚的身体着想,今天这次能来看望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罚还不能适应太低的温度环境下,继续待下去定会给他的身体留下隐患,而且最近也有点,太过于频繁来这里看望自己了。

“抱歉小艾,看来我还是没办法适应······阿嚏!”

“罚哥哥现在还是尽量少说点话吧。”小艾从袖口内抽出一张纸巾来给罚擦擦鼻涕,指腹擦过对方的脸颊,之前结在上面的霜还残留着,脸蛋上都已冻的毫无血色。嘴上还说着什么没关系,实际上都是在逞强。

“这个·····是来之前给你准备好的,可能,现在都已经冻成冰块了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所以还请·······”罚递出点心盒,已经变得冰凉冰凉的了,表面上也都结了一层不薄又不厚的冰霜。

小艾双手接过,上面还留有罚的几个手指印,看在这当中的过程中他捏的很紧啊。

他深深的明白这当中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明白了,罚对他来说,是一种非凡的意义存在,罚一直很看重他,他也一直把罚视为最珍惜的宝物一样对待,罚或许还会有其他朋友,但对小艾来说却只有罚一个了。

很开心,难得的感受到被他人照顾,重视的感觉。这份温暖,竟让人如此的贪恋,就感觉要融化了一般。小艾怀疑会不会是温度调太低了,不光是脸,浑身都觉得热乎乎的。

“很,很感谢。不过狩灵门的事情很繁杂吧?罚你这样经常跑到我这里来真的没关系吗?”

“哎~毕竟最近都没我的什么任务啊,感觉我好多余。”

听罚这么一说,小艾就不理解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加入呀,就因为你那些结义的好兄弟进入了所以你也跟着一起?”

罚吸吸鼻子,呼了一口寒气,但因为喉咙太过于干燥还为此闷声咳嗽几下,结果一咳就难以停下。

“要是我不加入狩灵门不就遇不上小艾了嘛。”

“罚哥哥也真是,还一直小艾小艾的叫我。”

一提及“小艾”这个称呼,起源就要追溯到二人初遇的那一天。而罚之所以会与他相识,也是因为狩灵门的领头者下的任务,说是与他同样身为灵族的一个人也逃离了种族,一去不复返。让罚前去看望,看看能不能将那个人给招进来。

结果·······

“哎?!女孩子?”那时候因身材矮小,看似瘦弱披散着长发的外貌给蒙骗的罚,不由地脱口而出,这话对于当时的小艾来讲是极端的不礼貌。

“竟然把我认成女孩子,谁是女孩子!”在那种场面下的罚一时大意,无法对女孩子出手的罚当场被冻在冰山内一天一夜,之后好不容易自己解冻从中解放出来回去后却在总部里发了七天七夜的烧,躺了五天的床,罪等人也是惊奇罚的身体什么时候那么弱不禁风了。

为了补偿,罚自那之后心思大部分都花在了小艾身上,每天没事就往那里跑去,每每回来都是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回来。

有一次罪坐不住了,要代替罚去会一会那家伙,却被罚拦下。并声称这个任务只能由他来接,任何人都不许插手,还为此差点与罪动手。

“小艾!我来了!·······哎,人呢?”不见那个白蓝色的身影,就连平时都能看到的冰山领域都不见了,但这一地带的温度照样还是很低。

罚巡视了一下四周,原来是湖面被冻结了,想必小艾应该也是将身处地转移在湖里了。

罚裹着厚厚的大衣,在冻结的湖面上敲了敲,就如同敲门一样。

“喂~小艾,我来了哦,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山楂果来了哦!”

话音刚落,冰面大裂,一道身影从里面破冲而出,伴随着一抹肉眼可见的寒气从空而降,罚还刻意躲远了些,以免被砸到。

“你怎么又来了。”语气十分不友好,好像是在嫌弃罚。

“哎!你剪短发了?一开始见到你时还是长头发的······”

“我讨厌长发。”

“哦吼?真的不是因为被我认成女孩子的原因吗?小艾?”罚一脸贼笑,笑里还不怀好意。

“你这家伙······”

“我说啊,你该不会很是女孩子但是在女扮男装对吧?”罚一步一步的面怀着不怀好意的笑靠近他,抬起两只手要给对方进行身体检查。

下一秒,只露个头,脖子以下的部位都被冻成了冰块。

小艾朝手上吹了一口气,重申道:“再说一次,我叫艾布纳·阿尔杰。要是再让我听到叫我小艾这个名字,我就把你的嘴给······”

“好的~小艾!”罚依旧死心不改,结果嘴也被冻住。那之后的整整三天里,嘴因为被冻伤的原因说不了话还只能打手语,将话写在纸上。

现在回忆当年,再看看现在,称呼到现在还是没改回来,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变得亲密的了不少,真是让人很难想象当年那个自己说个半句套近乎的话都会随时被冻成冰雕,是怎么变成现在在一起能聊得如此融洽的。

但艾布纳终究还是和别的灵族人不一样,那时候逃离种族也是有原因存在。艾布纳的血统不正能力有异变的情况发生导致被视为诅咒之子,艾布纳本人也不反驳,因为他也是这么认为自己是被诅咒着的。

只是,在艾布纳还是短发时期时还不至于天天都待在冰山里,甚至到外界来跑吗,来跳也不成问题。可是现在,不仅不敢踏入外面一步,而且这里的温度也比当年低上许多,艾布纳当时给出的解释是这样能让自己有安全感,那么这样一来也就是说:这里的温度每低下一层,艾布纳就少一份安全感吗?

罚看着笨拙的拆开冻结的点心盒,取出里面被冻成冰块的山楂糕一口咬下,罚看着都觉得牙疼。

那么冰,他吃得下吗?而且都被冻的那么硬了,艾布纳的牙口还真好啊。

差点把来这儿的正事给忘了,罚上前摸了摸艾布纳的头,发丝上全是个冰碴,罚顺手揉掉了上面的冰碴,打理了他那揉的有些杂乱的短发。

“啊对了,以后恐怕不能再来看小艾了。”罚面露遗憾,他也不想,但却因为特殊时刻,特殊规定而无可奈何。

“哎?”艾布纳手上一顿,这让他有些不习惯。以前罚几乎每天都来找他玩,而这次却要分开,这让艾布纳感受到了无穷的空虚。

见艾布纳放下了冻成块的山楂糕,就连他最爱的东西都让他失去了兴趣,看来这么说对他的打击很大啊。罚不愿意,但他不能太自私。大局为重,别忘了他当初加入狩灵门的宗旨是什么。

“小艾·······?”艾布纳突然沉默不语,这让罚有些受到了惊吓。

“我没事······我能理解的,狩灵门的任务,很艰巨,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能太接受加入进去,但,但是,还请务必,再给我点时间考虑·······”

罚笑了,看得出艾布纳这孩子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太过于年轻,他知道艾布纳是在担心自己,每次一听到自己要出任务时就跟个老妈子一样处处叮嘱,一定要安全回来,不要受伤,不要去招惹他们等等各种。

虽说罚与艾布纳的关系亲近了,但艾布纳却与狩灵门的其他成员素不相识,艾布纳天生就对生人有排斥,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在和罚搞好关系后也并没有同意加入狩灵门。罚这个人性格性格上刚好能与艾布纳相合,所以两人才聊的来,没有排斥。

艾布纳也说过,就算勉强说通加入的话,自己也融不进去,他难以接受别人,别人怕是也一样难以接受自己,别说合作了,首先关系就会先被搞砸。

“我知道了,那艾布纳也小心,妖族目前已经有所行动了,他们恐怕首先会对巫族下手,再来······”

“再来恐怕目标会是兽族?”

“哎?”

“我听说了,兽族在叛乱之战时损失惨重,但我知道罚你们肯定没有真正的去伤害他们对吧?”

罚点点头,叛乱之战时,他确实没有杀害任何一名无辜人士,但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首领们并不是单纯的是一群叛党集合于团,违逆种族,但事实上,他们一直都在潜藏于黑暗中,寻探着更深秘,不为人知的真相。

至少,罚从刚开始加入狩灵门,到现在为止,总体下来是这么认为的。

告别了艾布纳,罚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今天的指标本来就很轻松,观察巫族的状况,完成!其次来看望艾布纳是他日常必做之事,但恐怕今后,就很难说了,妖族开始有了别的行动,楚毓恐怕会有危险。

———————————————————————————————————————

断流之隙,实际上就是在最东边的断谷崖,断崖的对面就是通往人类世界的通口,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对面人间通口的路径,但大部分都被不知名的红雾给掩盖住,只有通过断流之隙才能达到那边。

而隔在这中间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便是断流之隙,悬崖口都被红雾所侵盖,一不留神就会踏空,然后掉入断流之隙里,一般来说断流之隙的压力对于异界人来说不成问题,但对于人类来说是致命的。

而现在,阿斯莱恩下落不明,异界各处目前来看没有关于他下落的一点消息,在战场时无端消失,而且还是在东边,断流之隙正处于最往东边的方位,既然这个······

“说不定,阿斯莱恩真的去了那里,人类世界。”琉璃是这么认为的,可以说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这么断定,琉璃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决定在此一举,如果断流之隙真有什么线索的话,那琉璃可以直接经过断流之隙前往人类世界将阿斯莱恩给带回来。

前面就是断谷崖,琉璃停下脚步,首先就是献给这个地方来个全面检查。

琉璃稍稍继续往前走个几步,再前面就是悬崖断流之隙,她俯下身,眼睛就差点贴在了地面上。她凑近了用鼻子嗅了嗅,用手指抹了抹上面的那一小滴深褐红的痕迹。

舔一舔着个步骤可以省略,琉璃实在做不到,她毕竟不是鬼族,没这方面上的癖好。

不过可以确定了,这个深褐红的痕迹是血!没错!如果是血的话,就能够知道·······

“是一名兽族人的血。”背后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惊的琉璃一秒转身全身戒备起来,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犀利无比,满满的敌意,全投向眼前的人。

“唔哇,真可怕。”那人故作惊叹了一句,但并没表现出有多害怕的样子。

看上去和琉璃差不多大,但样貌却要比琉璃成熟几分,湖绿色飘逸的头发,墨绿色透澈的眸子内映出琉璃戒备的身影,那一双看透的眼神,毫不慌张。以及那一支背在背上,浑身通黑的手杖·······

“那只手杖!你是······”好像要想起来什么,脑袋却在这时传来一阵令人头疼不已的眩晕。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那人步伐轻盈的飘过琉璃身边,走路带风,撩动起一撮琉璃耳边的发丝。

“我叫埃米莉·莫诺里,请多指教。”故意似的又在琉璃的耳边吹了一股热气,痒酥酥的,且同时·······

“哎,头,不晕了?”琉璃觉得有些神奇,那人刚在自己耳边说完一句话头就恢复了,但因为头实在难受承受不消,所以并没听清刚才埃米莉说了什么。

但看起来,又不像是敌人,要是敌人,琉璃这时候肯定已经倒在地上了吧。

“喂,你,刚才,说了这是兽族人的血了吧?为什么你会知道?”

“说不定我们所调查的事是相同的呢,我告诉你了这个血是兽族人的,那么你又有什么发现呢?”

【兽族人的······】

“那,这滴血滴在这里的时间点。”

埃米莉歪了歪头,“大概午时······我说,这滴血在悬崖口角边缘也有,看得出肯定是一名受了伤的兽族人掉入了断流之隙,这一点才也能猜的出吧。”

真相近在眼前,琉璃二话不说的就置身一跃,跳入了悬崖下。

“喂!”出乎意料的举动,待埃米莉跑到悬崖口边上,用手挥散了几下边上的红雾,虽然还是很浓看不清,但经过感应透视的视角下检查的出,那人已经跳下去了。

“呵,真是疯狂,你还是跟那个时候没有变啊,琉璃。”埃米莉轻笑了一声,拽过背上的手杖就是一挥,清除了在场的所有痕迹,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今日的指标已达成,该收工回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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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从对岸来》,作者吴安臣,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本书是中国当代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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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沐春不知自己的过去,被一个叫做十一的天道指引。收集灵魂碎片。在不断轮回中察觉到,攻略的竟然是同一个人。开始质疑十一的引导,最后发现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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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魄少年穿越,辅佐庆国大统一。热血男儿,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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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极目光阴冷地望向西南方向,恨恨说道:“我大清将士纵横千里才抢来的钱粮,竟被姓秦那蟊贼反手就抢了去,此贼不除,天下难靖!”张秉忠冲着吕梁山脉的方向破口大骂:“姓秦那狗贼,连我义子都敢抢,我八大王与这狗贼势不两立!”朱由检对着皇极门墀下愤慨不已的文武百官,脸色苍白道:“姓秦那逆贼连诸位爱卿家里的钱粮都敢抢,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他不敢抢的?假以时日,他还不得抢到这紫禁城来?”朗朗乾坤之下,诸缙绅大户如临大敌,惶惶不可终日。因为,吕梁山有个姓秦的蟊贼,其人诡计多端,行事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胆大妄为,整天盯着他们这群富得流油的大户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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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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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实在小觑不得,所谓人情世故。一大半是在说话里体现。良好的口才并不是天生的,它是可以通过学习和训练塑造的。语言是一个人不可缺少的传达思想的工具,更是门艺术。人不是孤立存在的,都在与他人的交往中生存。而我们用来交往的基本手段就是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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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一个女孩无助地呼喊着,沙滩上已无人影。蓝色慢慢隐去了女孩的身影,女孩慢慢闭上了眼睛,显然已丧失了求生意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扑腾着,这时候一个人将她带离了海面回到了安全的陆地。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如江水般清澈的笑容,那个男孩如谪仙般降临仿佛时间就此静止......“喂你为什么总是挑我刺,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林若缈瞪大眼睛,双手插着腰问。”记住我是你boss,江之澈。”“好,江boss,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没有,只是你和男同事太暧昧。”“啊?”江之澈邪魅一笑,林若缈突然间愣了,这笑容好像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