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海前六个魂环全亮着,他已经成为了这片领域的王。这个领域唯一的不足就是不能带着别人穿梭着其中。
“次元切割斩――”趁其不备唐其海已经跳跃到熊相男的身后。第八魂环赫然醒目,镜面中跃出两道幽蓝色的利刃,仿佛死神之镰挽住了熊相哥的命运。
一刀硬生生的打在左胳膊上,胳膊瞬间炸开与人体分离。另一道直接打在右腿上,整条大腿仿佛异物与这座躯体毫无关联一般直接飞出。
“啊――”熊相男痛苦的呻吟,他仿佛遇到了魔鬼。
狐面男看到三弟这触目惊心的伤也是一愣,感到了生命的冰凉。
第三魂环与第五魂环交替闪耀。
“时空导向――”
“星之利耀――”
锋利的银色星星再次从镜面中溅射而出,它们仿佛跟那么微向导一样,轨迹错乱无章时而消失时而偏离。但最后总能精准地打在熊相男身上。
精准而又密集,不出十秒熊相男彻底被射成了筛子。熊相男气息已尽,倒在地上,停止思考。
看着地上的血泊,狐面男面目狰狞。他猛的扑向远处的唐云京,在唐其海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抓住了这个男孩儿。狐面男松了口气,这下终于轮到他遏制唐其海的脖子了。
“这是你宝贝孙子吧?”狐面男奸笑。“小男孩儿少点个东西,也没多大碍吧?”说着,他准备去掏唐云京的下体。
“逆贼,你敢。”唐其海停止出手,怒视着他。
“我最喜欢做交易了,咱们做个交易吧!”狐面男十分邪异地笑着。“本来留你一口气,就想问你这件事。现在正好,快说敏堂和力堂的下落。还有你那一支所有的财富藏匿点。你看就这些换你孙子的命值吧!”
只是唐其海的生命之火渐渐枯竭,人有力遏之际。他也感到一阵无奈与落寞。想自己唐门鞠躬尽瘁多年,凭借那一面玄灵镜笑傲整片大陆。
却永远想不到被自己身后人给捅了刀子,看来善良就是最大的原罪。自己这一脉向来一脉单传本就不如他们那脉人丁兴旺,就这样还要赶尽杀绝。
“啍,好小子我这就告诉你。”唐其海笑道,他的背后那第九魂环庄重而威严地升起。
“你、你要干什么?”狐面男已慌了,都到这种时候了。这老头竟然还想反抗。“你、你不要你孙子的命了?这可是风尚大哥,留下最后的香火呀!”
“唐门永耀――”唐其海歇斯底里地仰天怒吼,声嘶力竭。双眼泪如泉涌,刚刚的顶尖强者现在却又显得如此萧条。“天不佑我唐门呀,天不佑我唐门呀!”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此时唐其海又仿佛回光返照一般,面色红润,气息平缓。唯独那深厚的第九魂环久久明亮。
方圆百里一阵气浪,天空中一道道银色的波纹在交错厮杀。错乱着,暴怒着,将要炸裂般。
“玄灵错天――”晶银色的宝镜止不住的环绕在唐其海身上,仿佛在嘶鸣着。渐渐升上天空,四周炸裂的银色波纹向镜子汇集。
镜子不断变大,镜面的颜色浑浊复杂。一股气浪朝着狐面男扑面而来。
狐面男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妄图保护住自己。却不想旁边的唐云京在这道气浪之中忽然消失。唐云京化作一道银光,射入镜面。
“京儿,记住!若能凯旋而归,定要覆了这唐门。”唐其海老泪横流,浊眼中露着一丝血色。
其实这些人背地里干了很多丧尽天良和人神共愤的事情,他都为了家族和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不到最终还是自己酿成了大错,才获得这个结局。
待唐云京化入镜面消失不见,镜面激起千道银梭。每一道银梭都非同凡响,里面蕴含着无穷的法则之力和时空之力。
这上千道银梭如流星划过全部插中狐面男,蕴含法则力量的毁灭效果让这位封号斗罗直接陨落。
“不好。”鹰眼男发觉大事不妙,拍案起身。
附近一众,蜂拥而上。发现如此惨状,莫不震惊。
“唉,来晚了。早知道我亲自出手了。”鹰眼男看见那二人陨落在此心生一阵怒意。“不要把他们埋了,两具封号斗罗的尸体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死去的那两个人,好像跟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即使死了也要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宗主,那个小男孩?”手下一群人问到。
“不用去找了,这唐其海的第九魂技我怎么忘了跟他们说了。还是我太大意了。”鹰眼男面色略显阴翳。
“他的玄灵错天不得不说真的可谓逆天,不仅可将目标转移数百里。还是一个单体伤害爆炸的杀招。看他这燃烧的生命之火就知道他根本没打算让自己活,现在唐门上空的时空错乱无序贸然飞行绝对暗藏危机。”
“那就不追了么?”一众手下有些不甘心。
“追个屁呀,燃烧生命之火释放的玄灵错天至少能传千里了。区区一个孩子能翻什么大浪?”鹰眼男怒道。“我连他老子,连他老子的老子都敢杀,还怕一个小屁孩儿呀。”
鹰眼男走到人群中,直接甩手给了其中一个人一巴掌。“你瞧你那废物样子,我堂堂唐门宗主至于怕他吗?你这人活的,怎么这么下贱?”
星罗森林。外圈。
唐云京晕倒在地上,超远距离的传送,让他有点不适。渐渐清醒的他已经消耗了一个上午,现在天色正是中午太阳正耀之际。
周围全是茂密的森林,显得那么幽静和神秘。这样一个刚刚六岁的孩子,感到恐惧和无助。想起爷爷的话历历在目,自己整个家族的祥和在一夜之间化为血色的寂静。
即使在这骄阳烈日的正午,唐云京也感到一丝寒意。总觉得心中有一种隐隐的痛,道不明,说不出。他蹲倒在地上,抹了抹自己不争气的眼泪。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他充满了恶意,声音嘶哑的他只能无助痛哭。“我该怎么办呀?谁来救救我呀?”
复仇这沉重的责任压在他六岁稚嫩的肩膀上,他面对的不是哪一个人,而是一个宗门,一个曾经屹立在斗罗大陆最顶尖的宗门之一。
抽泣着他觉得自己的血液要干涸了,他倒在地上,面色苍白,血液仿佛停止流动,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他的身体慢慢变凉。
“我要死了吗――”
几道幽蓝色的光芒,将他缓缓包住。好像死神都因为他的境遇而落泪,几株黑色的小草缠绕在他的手畔久久的不能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