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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蕙质娇心

正想着付韶华就跟着丫鬟来了,“韶华见过兰姨,兰姨近日可好。”

付韶华行礼,兰夫人见了付韶华来了,开心的不得了,却也开玩笑说“不好,不好。”

“怎么了兰姨,你心病又犯了。”

“这倒没有,只是几日不见你,给想的。”

“这么说倒是韶儿的不是了。”付韶华才反应过来,兰姨这是在拿她来开涮。

兰夫人听了笑了,“这难道不是韶儿的错吗?”

“是是是,都是韶儿惹得兰姨不快乐,韶儿下次一定改。”付韶华眨着眼睛,像是撒娇一样,兰夫人最是受不了付韶华这样“好了,在不吃饭就等着吃夜宵吧!”

“那也有兰姨陪我,不亏。”

兰夫人叫人上菜,两人从开始吃到结束,都没有说一句话,这是付国相府的规矩,两人吃过后才开始闲谈起来。

兰夫人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一屋只剩她与付韶华,她拿出一件对襟羽纱衣。

“韶儿,这衣服是兰姨用,当今皇上赏赐给你的锦缎做的,明天你就要进宫了,万事小心。”

“嗯,谢兰姨。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兰姨的手艺竟没退,还渐进了。”

付韶华看见手里精美的衣服,着实开心,兰姨的手艺她向来知道。

因为付国相府的库房是由千甘怡掌管着,千甘怡下令不分与她新衣服,所以她的东西,特别是衣服,都是由兰姨代做的。

“就你嘴甜”兰夫人听了非常开心,转而又叹息了起来,“可怜习儿不与你亲近,最爱游山玩水,私混内帏,许久不回来。回来竟一次也没去看你,听说他过两天回来,不如让他去看看,也好亲近亲近。”

“兰姨,你也别担心,习儿毕竟是府内唯一的男丁,虽有些骄纵但还是知道分寸的。”

“你说这话,我也放心,”兰夫人笑着拉着付韶华的手,拍了两下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天入宫会有一个,叫高阔的公公领着你们进宫。你就拿着桌上的银子给他,并对他说‘莫负韶华好时’,在对他说你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做。”

“不要问,韶儿你记住他若说银两不够,你就说‘怜妃娘娘哪里有’你一定要记住,记住它。”

兰夫人抓着付韶华的手,一脸严肃的吩咐,付韶华明白兰姨,这是为她好,她握紧手“我一定会的。”

“韶儿,你的性子,兰姨明白,聪明,能忍,还好强,但有些事你现在不知道为好,不管最后会如何,兰姨只求你,活下去,为了你的母亲,也为了兰姨。”

“兰姨,你今天怎么了,怎说这些反常的话。”

“没什么我只是感慨”兰夫人拔了灯芯又把灯花去掉屋里同刚才明亮了许多,她拿出了一本书。

那本书黑色的皮,皮上写着梦之本源四个大字,前两个有着柔美之感,后两个却有苍劲之力。

兰夫人手慢慢摸着那四个字,又看了看付韶华,“韶儿,这本书你记得如何了。”

“兰姨,那本书我从小就读、记,现在已经可以背得滚瓜烂熟了,您要不要听一听,‘梦之本源,起源于云梦出端,断之于黑水狱河…’。”

“好了,兰姨也知道你会了。”兰夫人仍凝目蹙眉,虽然她不舍,但她还是狠下了心,一把点着了这本书,看着那本书烘烘燃起来。

兰夫人捂着胸口,欲要流下泪来,可还是要忍住了,强拉着付韶华不让她去捡书,付韶华心里非常着急,“兰姨,你干什么,放开我,这可是你的宝贝。”

那一团团的火焰,犹如在烧着兰夫人的心,她也心疼,但她必须狠下心。她之所以拦着付韶华,也只是不想留下祸端,为付韶华华铺平以后的道路。

“韶儿,这本书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兰姨,这本书到底是何物,以前你总让我记住,从不说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禁书。”

“啊,禁书,那为何…”

“不要再问了,韶儿,我已经不想再重提旧事了。”付韶华扶着兰夫人坐下,兰夫人一手摁着太阳穴,一手抓着付韶华的手又说,“今日之事莫向旁人提起,快些回去歇息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兰姨,家里大大小小的路我都很熟悉,闭着眼都能走回去”兰夫人见付韶华推辞,也不强求就同意了。

看着兰夫人的脸色好多了,付韶华才挑着灯慢慢走回去,而衣物兰夫人则令人一早给她送过去。

走在青板的路上,付韶华心思烦乱,路上也不难走,周围都建有灯箱,里面放的是特殊的烛油,可以燃一夜不灭,但也只有建在,通向家主与家母的主道上,付韶华叹了叹,收起烦乱,回到了杂园。

熟悉的事物,使她放松了不少,她推开木窗,凉风便吹了进来,虫鸣声也随着夜深,慢慢消失了。

夜深了,也凉了,付韶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这一夜她注定无眠。

夜渐渐深了,起了些风,乌云遮住了明月,大地被黑暗笼罩起来,这个世界似乎静了,又似乎暗潮涌动。

后宫里本是已四下寂静,突然几个老一点的宫女,乱哄哄的抓着一个逃跑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儿,不知犯了什么错,竟让几个大人打的蜷缩在一团不动。

忽然,那几个宫女停了手,女孩儿睁开眼,瞄了一下,看见一个神秘的蓝衣女子站在了她的面前,而那几个宫女,却不知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你是哪个宫里的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小女孩儿虽弱弱的问,可仍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

见神秘女子不答,小女孩儿就想要,拽一下她的一角,却冒出一条,雪白的长蛇。

长约可以围住一个人的腰,白蛇向女孩儿吐着血信子,警告着女孩儿不要碰眼前的女子。

女子转过身,看着女孩儿,女孩儿穿着粉红色宫装,扎着总角,还有些凌乱。

女孩看着女子一身蓝纱包裹着,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一下吓的女孩赶紧低下了头。

这时,从小女孩儿怀里跑出一只老鼠,女子一看原来是她的宠物女子,蹲下让老鼠爬上他的肩头。

女子转身就要走,女孩儿喊住说,“恩人可否告知姓名,来日好生报答。”还做了大拜的礼节,叩了头。

女子顿了一下,白蛇缠在女孩的腰上不动,女子没有说什么,就一瞬间离开了。

女孩见此更觉得此人,是神女下凡来帮助他的,女孩儿轻摸着腰上的白蛇,突然忘记了身上的伤,只觉得此后多了一个伙伴,她要更努力,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远处,生朝歌和荼妺正在塘中楼阁,一步步一层层的走着,直到走到最后一层,两人也没发现什么。

俩人站在顶端,吹着冷风,瞭望着帝都,生朝歌突然忍不住问,“荼妺,你为什么要管那个女孩呢!”

等小白鼠从荼妺肩上,跳到生朝歌的肩上,这时他觉得是因为小白鼠。

他又不明白问,“你甘愿让白信子给他”显然,白信了是指那条蛇,说实话,生朝歌挺喜欢那条蛇的。

“白信子喜欢她,正好可以让它探探,夫人与神物的关系,岂不两全。”

这时,雀鸽从远处飞来,落在女子的肩上,一本正经的讲道。

“小雀,主人传了什么命令”生朝歌没有前日的高冷,却多了一分风流之态。

“限五日之内找到夫人,并带回,否则尊主会亲自来,并处罚你们的。”

听此,生朝歌和荼妺都陷入了沉思中,就如同这儿灯火通明的帝都,都陷入黑暗之中,他们都知道主人心狠手辣。

所以现在要赶紧找到夫人,可夫人踪迹不定,刚追查到帝都就又无了行踪。

若有所思地荼妺,看了一下雀鸽,而雀鸽立即说“付国相府付韶华,皇宫皇上、太子、慕王,玉将军府,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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