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回了燕王府后,王妃关心地把秦琛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琛儿,你没受伤吧?娘担心死了!”王妃听到别人传信说世子摔落山崖,不知所踪,被救回来后还成了个傻子,整日整日地担心着。
燕王一脸不屑地开口:“你看他这样子像是有事的吗?不是说已经不傻了,那就肯定没事了。”王妃瞪了燕王一眼。
秦琛不理他爹,开口安慰王妃:“娘,我没事。”
“婉凝呢?听说你们一起摔落山崖了?”王妃还心心念念着自己未来儿媳妇。
一提到婉凝秦琛的脸上就不自觉地浮出微笑:“她也没事,明天进宫完我就把她带回家来。”
“臭小子,别老是欺负人家。”燕王也是绝对站在自己儿媳妇那边的,听秦琛这么说还以为他要把人掳回来似的,忍不住出言训斥。
“我哪敢欺负她啊!”秦琛不服地开口,想到那强大的大舅子战队,还有两位老丈人和丈母娘,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欺负婉凝啊!忽地又想起一件事,“对了,爹,娘,你们什么时候请媒人去镇国公府纳采啊?明年阿凝就及笄了。”
“婉凝及笄是五月吧?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呢,你就是猴急!”王妃回答。
秦琛求着王妃:“这不是想着早些定下来也安心嘛!一年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的,这些事确实可以一步步去做了。”
王妃对秦琛宠得一向没边了:“知道了知道了,等让人看个吉日,我就着媒人上门给你说媒去。”虽说两人情投意合了,皇上也下旨赐了婚,但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纳采就需要请媒人上门去说媒。
秦琛立刻给王妃捏肩捶背的,那样子别提有多谄媚了。
翌日,婉凝和秦琛都需要进宫,两人在宫门遇见后就一起由宫人领着走进了御书房,秦琛知道婉凝肯定会去找太后,进去前小声对婉凝说:“等下我去祖母宫里找你。”婉凝微微点头。
御书房里,皇上在批改着奏折,看见秦琛和婉凝就放下手里的奏折,秦琛和婉凝行礼后,皇上让他们起身并赐座,又笑道:“辛苦你们了,舟车劳顿的刚到京城又要进宫来。”
二人哪敢说辛苦,回着:“不辛苦。”
“凝儿,朕听说西凉王认你做干女儿了?”
“是的,因着薇公主来了南唐后觉得与凝儿志趣相投,去了西凉后便邀我进宫居住,西凉王和王后也是觉得我们有缘。”婉凝很快又变回以前那副娇憨的模样,她知道,皇上是不喜别人恭恭敬敬的,这样子皇上总觉得自己是洪水猛兽似的,让大家都那么怕他。
显而易见,皇上听到这话后,开怀大笑:“有缘好啊!凝儿就是我们与西凉的一座友谊的桥梁。”
又聊了一会儿婉凝在西凉的趣事,皇上今天的重点当然还是和秦琛聊北汉的事,便对婉凝说:“太后想你也是想得紧,你且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婉凝起身告退,由宫人领着出来往太后宫里走去。
御书房内秦琛将交战,退兵,北汉与西凉和亲之事都一一道来,当然他将一些细枝末节都省去了,比如赫连钰为什么要跟他单打独斗比试,赫连钰为什么会去西凉,又为什么最后娶了独孤薇,这些事说出来只会让皇上觉得婉凝是个红颜祸水,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不过秦琛倒是强调了婉凝在西凉遭遇羌族的刺杀,为的是挑起几国的战争,他们好从中获益,他只希望皇上能够考虑到与西凉或者北汉交恶最终都会让别人受益,皇上显然也清楚这个道理,他也很期待和平没有战争,这也是为什么不能让北汉知道赫连乐已经住进冷宫的原因。
皇上眉头紧皱:“朕看了你先前传回来的密报,已经揪出了宫中的细作,三国之间确实应该保持和平,这才是朕之所愿。”
皇上显然不想跟秦琛讨论细作是自己嫔妃的事情,秦琛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既然皇上不说,他也乐得当作不知道。
婉凝来到太后宫中,看到德贵妃和秦恩也在,婉凝半蹲下去,还未行礼太后已经摆摆手:“不必多礼了。”
“姑祖母,近来身体可还康健?”婉凝调皮地问道。
太后哼了一声:“跟你那个怪脾气的师父一出门就忘了哀家了吧?去这么久,听说你还当了个西凉的公主?现在怎么舍得回来了?”
德贵妃一直是笑盈盈地看着婉凝,婉凝知道德贵妃一向不会太拘束子女们,便走到太后下首,拉住太后的手撒娇着:“姑祖母,您生凝儿的气了吗?我怎么敢忘了您呀!忘了谁都不会忘了您的,这不是因为想您就赶快回来了,还给您带了好多西凉特有的东西来呢!”
“你这晃得哀家头疼。”太后傲娇地撤开手,心里却早已被婉凝的撒娇软化了。
婉凝知道太后根本就不是真的生气,这时也正好让宫人们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搬进来,又对德贵妃说:“贵妃娘娘,婉凝也给您和三公主带了些小玩意儿,希望你们会喜欢。”
德贵妃笑得很和蔼:“婉凝带来的东西本宫当然会喜欢了。”
秦恩现在正想着等一下她一定要跟婉凝讨个公道,现在倒是没怎么说话。
婉凝带来的有很多,一些西凉特产的瓜果和零嘴,当然包括独特风味的奶茶,还有母后送的很多头面和首饰,婉凝也挑了一部分带进来,因为婉凝成亲前是没机会再回西凉了,王后非说给她准备的嫁妆一起带走,那么多婉凝当然带不回来,好说歹说地王后才同意只让婉凝带走一半。
西凉盛产黄金,婉凝又是公主的爵位,嫁妆自然少不了,所以就算是一半也很多了,回来后娘亲让婉凝都收回自己的私库里,以后自然都是给婉凝当嫁妆的。
太后和德贵妃都被婉凝的礼物哄开心了,殿内一阵其乐融融的,大家边品尝着西凉的奶茶边听婉凝说着在西凉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