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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乾隆现身

张七等六人互相搀扶着很快就来到县衙门口,县衙门口县令于大人升堂正在这等着呢。为什么?晚饭的时候刘墉就告诉他,今天晚上在堂内等着,有人来自首!这会儿差役来禀告,说白天的土工都来自首来了,于县令一愣,六个人垂头丧气的哭哭滴滴跪到大堂之上,于德一看,“你们来这干什么?“

几个人一起说:“县令老爷,我们认罪,我们来自首的,那人是我们杀的,请鬼老爷放过我们吧?“于大人一听:“好吧,鬼老爷,谁是鬼老爷?“张七回头一指,“那不在后面呢吗?“一回头,哎?人呢,再看刘俊,踪迹不见。

于德把桌案一拍:“张七,这冤魂之事暂时不提,既然你们都来自首,就把经过详细给本官说一遍!”

“回大老爷,就是今天白天那一坟双尸案!那个男的是我们几个杀的!是这么这么回事…….”他们这边说,有人记笔录。说完了,记完了,衙役把口供给张七他们,挨个签字画押。这就是铁证。

“张七,那银两现在何处?”

“回大老爷,在这儿呢,我们一文都没动!”于德命人把银子接过来,一看,五百多两都在这呢。人赃俱获!

这时候刘墉出后面出来了,县令和差役们一看,赶紧见过刘大人,刘墉一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刘墉对于县令说,“这下人赃俱获,把这些人押入死牢!“

于大人接令,命人把他们带下去。回头跟刘墉说:“刘大人,我听他们说还有个鬼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刘墉一笑:“于大人别怕,那是刘俊!“于是把经过给刘墉讲了一遍,哦!于县令这才明白。对刘墉真是万分崇拜。刘大人告诉于德:“把这些银子单独保管,等找到家属都还给他们。”于德领命。

就这样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因为昨天的告示早已经贴满全县,今天就在菜市场门口要把张生开刀问斩。所以菜市口今天是人山人海,老百姓都交头接耳,很多人都议论纷纷。很多人都替张生鸣不平:这张生平时老实本分,手无缚鸡之力,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都说刘大人是青天大老爷,我看糊涂蛋!这叫草菅人命,审不请问不明!”

有人就说:“得得得,别说了。就你能耐!谁不知道你是张生的戏迷呀。你替张生说话?你这是片面之词?你说张生做不出来,我说就能做出来?人心隔肚皮,他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有人说:“可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呀,往哪看去!”

“可不是么,咱们谁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的。”人们说什么的都有。

“哎!别说了,别说了!来了,来了!”

“刑车来了,县太爷也来了!别吵吵!”人们往两边一散。紧跟着,办差队来了。随着丧门号、丧门锣的声音,后边四面回避牌,后边四面肃静牌!后边八抬大轿,前面轿子里坐着的是刘墉,后边坐着的是于德。再往后看,官兵腰挎弯刀,护着木笼囚车。牛拉的木笼囚车!在笼子里关着一名罪犯!这罪犯的脖子在笼子外头,整个身子在笼子里头。尽管如此,身上还带着三大件呢。脑袋用黑布罩着,看不出五官相貌。看人闹的有的想看看张生,就往前挤。那官兵能让吗?

“别挤,别挤!往后让!”就这样木笼在人群中经过,老百姓在后边跟着,都想去菜市口看看。

很快就到了菜市口,这里很多看人闹的老百姓早就来了!当兵的维持次序。在菜市口的右侧,高搭监斩棚!刘墉和于德如今已经坐在监斩棚下!两旁有当兵的在这保护着。菜市口正中央,就是断头台!再看断头台上的刀斧手,是个大个。刷子眉,钢铃眼,小鼻子。络腮胡子,身穿大红,露着膀子,怀抱鬼头刀!这阵子早有人把木笼打开,有两个当差的驾着张生来到断头台上!到台上就给按那了。五花大绑,背后插着亡命的招牌。杀人犯张生!现在张生这两字已经被朱笔给勾了!

刘墉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来人,现在什么时刻?”

“回大人,马上午时三刻!”

“好,点追魂炮!”

“扎!是!”

“斯…咚!”头声追魂炮响了。头一声,什么意思?净场!告诉大伙别吵吵了,要杀人了!炮声一想,有很多张生的戏迷都哭了:“好好的人,你说你唱你的戏不就得了吗?你吃饱了撑的你杀人去…呜呜…多好的艺术,没了…”有很多人感到惋惜。

“咚!”第二是追魂炮响了!第二声追魂炮什么意思呢?祭奠法场!亲戚朋友送他最后一程,可以上前敬酒,送肉。张生要掉脑袋了,戏班子的班主领着几个人来祭奠法场来了。结果刘墉下了令了,这次不同以往,禁止祭奠!有些人更想不通了,按道理来说,二声追魂炮就应该祭奠法场。规矩是祖上留下来的,为什么刘大人不让祭奠呀!戏班子这帮人也有同感。人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以前都让祭奠,怎么到了你刘大人这就不行了?哦,证明自己呀?不过也没办法,人家是当官的,人家说的算!这时候大伙看着断头台,就看刀斧手一下子把张生背后的亡命招牌拽掉了!然后把鬼头刀高高举过头顶,有人把张生那鞭子就提起来了,下边的盆也都接好了,就等第三声追魂炮响!如果第三声炮一响,咔嚓!人头就落地了。这时候老百姓鸦雀无声呀,都往那断头台上看着。

刘墉又问:“如今什么时刻?”

“大人,午时三刻已到!”

“点炮!”

“是!”这人下去就要点第三声追魂炮!只要这三声炮一响,当官的把斩令往下面一摔,斩!脑袋就掉了!当差的拿着火把对着火绳想点还没点的时候,在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刀下留人!刘墉,住手!刀下留人!“就这一声,哗!人群一通骚动!目光都集中在说话人的身上。此时刘墉、于德也站起来了。随着声音一落,在人群当中出来一个人:“来,各位,大家借光,借光。“这位就往前走,刘墉赶紧撩衣服下了台,就往这边接。于德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下来了。再看喊话的这位,挤出人群,刘墉也赶到了。当兵的过来刚要拦着,刘墉示意不要动。就这样这位公子挤出人群。众人一看这位,非同一般。漂亮小伙,年纪能有三十多岁,大个儿,宽脑门,尖下壳,鼻直口方。龙眉凤目,光嘴巴没胡。身上穿绸裹缎,大辫黝黑倍亮!雍容华贵,超凡脱俗!手持一把扇子,腰里别着一把宝剑,书中代言,这柄剑是我国古代名剑之一,秋风落叶扫软藤大宝剑。往哪一站,高不可攀!此时这个人面沉似水,用扇子一指刘墉:“刘墉,大胆!你竟然草菅人命!“刘墉一看此人一到,马上现出惊喜的神色,几步来到这位近前,撩衣跪倒:“臣刘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是谁了!再看,哗啦一下子,在场的官员加上老百姓全部跪倒。山呼海啸一般的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浪高过一浪!来的这位是谁呀,正是微服私访的当今天子乾隆!乾隆把袍袖一挥:“大家平身!“所有人高呼:“谢万岁!“大伙都站起来了。刘墉也想站起来,乾隆把扇子一压:“哎?刘墉,朕可没让你起来!“刘墉挥手示意,当兵的把皇上保护起来了,刘墉二次跪倒:“不知万岁有何教诲?“

乾隆看着刘墉:“刘墉,你还问朕?朕来问你,这案子就是你审的吗,我切问你,张生何罪之有?“

“回皇上,张生无罪!臣调查,张生应该是万岁所使,叫他来把万岁见到一幕报给微臣,乃是仗义之士!“

乾隆点了点头:“好,既然是仗义之士,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要斩首人犯!“

“回皇上,如果刚才皇上不到,微臣一定会将人犯斩首!“

“大胆!刘墉,你这不就是草菅人命吗,为什么?“

“回皇上,只因皇上微服私访,微臣找皇上不到,担心皇上一个人在外,所以用此计引皇上出现!“

皇上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刘墉,你引我出来就可以乱杀无辜吗?“

刘墉一笑:“皇上误会了,来人呀!把罪犯头套拿掉!“下面人把罪犯头套拿掉之后,所有人一看,这不是张七吗?皇上一看,哦,认识!前些日子杀人就有他一个,他就是罪魁祸首!

刘墉说,:“皇上,微臣哪里敢乱杀无辜,昨日臣已将这些人绳子以法,这个人就是那杀人的主谋张七,今天演这出戏就是想引万岁出来!张生如今在堤公县衙里呢,好吃好喝,臣派人照顾着呢。“

“行凶的人一共不止一个吧?”

“回皇上,一共六个!昨天晚上于大人才把这个案子审理清楚,录好了口供,早已经派人把他们的档案和口供上报府衙,等着府上批文下来,再斩其他人等。”

乾隆一听气乐了:“好你个刘罗锅,真有你的呀!好了,朕如今出来了,其他几个多活两天,张七就地正法,你接着行刑吧!“

“回万岁,这等杀戮场面万岁龙目还是不要看了。这里交给于大人就行,您还是随微臣回府吧。“

隆一想,也好。刘墉吩咐人备轿,迎接皇上回府。一路上鸣锣开道,鞭炮齐鸣,把乾隆迎进府里来了。乾隆一进县衙,刘俊马上把这五百御林军做以分派了:有四百多御林军在府衙周围戒备森严!剩下那一百来人,全都在县衙里站好,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县衙里的人也都听到消息了,以县太爷于德的夫人为首所有的人都跪到院里了:“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一摆手,让这些人都下去。刘墉带皇上赶奔自己临时的住所。刘墉命人去找张生。张生进来赶紧见过大人。那位问了,张生这两天遭罪了吗,遭什么罪呀?在后房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享受着呢。刘墉说,“张生,你这些日子受苦了。“

张赶紧说:“大人,我没有受苦,差役官们对我很好,谢过大人。“张生呀都有点不想走了。

“好,现在你沉冤昭雪,本官还你的清白,你可以回到家去了。“刚说到这,外面乾隆一挑帘进来了:“张生,还认得我么?“张生一看,这就是那天看到此案给我银两的公子,莫非这就是当今天子?

他看了刘墉一眼,刘墉点了点头,张生赶紧跪倒:“草民参加吾皇万岁万岁。“

“行了,行了,行了!“乾隆赶紧把他扶起来:“张生,过多的礼节就不必了,这次你的表现朕很满意,朕还要奖赏于你!“说着就要在怀里摸银子。刘墉一把拦住,我说皇上,上次您给那20两银子还在我那呢,您那银子是从国库拿出来的,20两一个大银锭,市面上很少有花的,为了给张生避免麻烦,我看还是我来吧!“

刘墉从衣袖里拿出50两银票:“张生,这是作为你的奖励,这是你该得的,也是你的演戏钱,拿着回去吧!“

张生再次向上磕头:“谢过皇上,谢过刘大人。“张生站起身来,把那五十两银票揣起来。到了县衙外头,一看那么多当兵的,走出一里多地,这才看见人。很多人都认识张生呀,很多都是他的戏迷呀,一看张生出来了高兴坏了!

“张生出来了!张生出来了!他没事!”众人欢呼雀跃。这时候戏班子的老班主领着几个人来接张生来了。老班主老泪众横呀:“张生呀,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真是凶手呢!我也不太相信呀!你跟我们朝夕相处哪有时间出去作案去?另外你装神弄鬼的可把我们吓坏了。后来皇上出来一说,我们才明白呀!原来是刘大人将计就计,看来刘大人足智多谋呀,不愧是刘青天呀!”

“是呀,是呀。别难过了,我没事,这不挺好吗!”

“可也是,我这不高兴么!”

“走吧,走吧,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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