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见江流把一个雕龙玉镯在眉心上一靠,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心想:“流哥这是失心疯了?一个破镯子能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张山刚准备摸摸江流,看他发烧没有,却见他手中突兀地出现一叠灰色的符箓,紧接着不断的有东西忽然出现。
眨眼间,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这···这···”张山惊得目瞪口呆,指着桌上的东西道:
“流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奇异的技能?”
江流神秘一笑,说道:
“这招可是我师父的得意之作‘隔空取物’。”
张山一张脸浮想联翩,荡出花一般的笑容,期待的问道:
“那这个‘隔空取物’,你能不能教教我?”
“你个小子,想些什么呢!”江流猛地给张山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正色道:
“快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需要的?”说着继续朝外面取出储物手镯里面的东西。
储物手镯的等次可比储物袋要高许多,江流粗略估计这个手镯里面的空间至少有三百立方米以上,相当于一套一百平米的商品房空间。
“哇,流哥,这可是‘火灰符’。”张山兴奋地拿起那叠灰色绘着一团火焰的符箓,又转头拿起旁边的两张黄色描着一个扭曲人形的符箓,惊叫道:
“这···这···是‘定身符’?”
江流刚好取完储物手镯里面东西,站起身走了过来,问道:
“这种符箓很难珍贵?”
张山点点头:
“‘定身符’和‘万虫噬骨符’又称‘符士两宝’,只有一品符士才能制成。特别是‘定身符’,用制符人设定的咒语和手印能定住一位高阶原士三息。”
江流心中一喜,又有点庆幸当初那张“定身符”对他无效,问道:
“使用‘定身符’一定需要特殊的咒语和手印?”
“是的!”张山解释道:
“‘定身符’属于特殊效果的符箓,制符人设定的咒语和手印,就像打开‘定身符’这把锁的钥匙。”
江流皱眉沉思片刻,说道:
“‘定身符’的事等我们到练武场再去研究,你先看看,哪些是你需要的东西,把它放到一边。”
“谢谢流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山兴奋地给江流一个熊抱,仔细分辨起摆满房间的各类东西,一面惊叹一面给江流解释着各类符箓以及一些符修的知识。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清点,江流两人被这个斗篷人的遗产惊得目瞪口呆。
其中“火灰符”五十一张、“定身符”三张和一种名为“弧盾符”的符箓五张,还有一些低阶的疗伤药、各类颜色的空白符箓和一些制符材料。
而那支‘鼠须制符笔’也在遗产之列,喜得张山抱着它狠狠亲了两口,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数不胜数。
江流最满意的除去两张‘定身符’,就是那一万三千零五十锭金子的金票。
从他与斗篷人的战斗来看,江流进一步认识到自己实力的欠缺,在参加“松院十二子之争”前,他决定再炼制十份洗目灵来淬炼双眼。
翌日,江流与张山吃过早餐,一个平静的朝练武场走去,一个又蹦又跳的回自家小院收拾东西。
江流进入练武场后,但见里面重新恢复往日的火热,双脚情不自禁地朝“龙门榜”走去,定睛一看,低阶原士的数量又增加了两个。
“柔姐?”
江流微微一愣,只见第六行赫然是“苏柔,十七岁,低阶原士初期”,心中愧疚的想道:
“一直说要去寒狱看看宋大哥他们,到现在却一次都没有去过。”
“你们看那个江流还没有突破到低阶原士,我就想不通李勋长老怎么会收他为徒?”忽然一个声音引得江流侧目望去。
但见三个背负长剑的少年修士,指着“龙门榜’窃窃私语。
右侧的那个少年修士,鄙夷道:
“还能是什么原因,江流能投其所好呗。”
三人之外的另一个背负一张通体火红,密布着树木纹路长弓的少年插嘴道:
“那个江流的修为据说刚刚才贯通第四个窍穴,等‘松院十二子之争’后,才准备引原气入体,突破到低阶原士。”
中间那个身负长剑的少年修士,沉吟片刻问道:“这个江流会不会参加‘松院十二子之争’?”
身负长弓的少年冷笑一声,道:
“他何须和我们一样到禁岭中拼死拼活,但是进入‘松院十二子之争’正赛的名额,这个江流肯定要占据一个。”
“松院一共才给纯芝城四个参加正赛的名额,他江流比都没比,怎么就占据一个名额。”左侧那个身负长剑的少年修士,忍不住骂道:
“妈的,凭什么?”
“你心里憋屈,我心里比你更憋屈。”身负长弓的少年道:
“听说这个江流也是位箭士,他要敢和我比箭,我四箭,不,三箭,就能解决他。”
本来准备转身离去的江流,听到身负长弓的少年如此一说,心想:“我是不是有点太低调了?”仔细打量那个少年两眼,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走过去,拍下那人的肩膀道:
“这位兄台,你想和我比箭?”
那人转头朝江流背上的制式弓看眼后,眉头微皱,不屑道:
“还在用制式弓的人,不值得我出手。”
江流微微一笑,并未动怒,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三箭就能解决我,我现在给你个证明的机会。”
“什么三箭,四——”那人话未说完,猛然转身看着江流,问道:
“你就是江流?”
那人陡然提高的音量,引得所有围绕在“龙门榜”的修士纷纷侧目望来。
江流笑道:
“江流又不是什么名人,我有必要冒充他吗?”
那人还是狐疑的盯着江流,忽然一个银甲身影走过来,冷笑道:
“陈真兄,我可以作证,他就是江流。”
“郑队长,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江流扭头一看,那个银甲身影,正是郑莲的弟弟郑毅,又上下打量郑毅一番,笑道:
“没想到你穿上这身银甲,倒是像个人样。”
郑毅冷哼一声,回想起上次因为这个江流,被他姐郑莲好好训斥了一顿,心中就有点不爽,讥讽道:
“江流,陈真兄可是‘龙门榜’上排名第五十六的强者。要不要接受他的挑战,你自己可要好好掂量掂量。别到时候输了,你这个松院弟子下不了台。”
郑毅话中的“松院弟子”咬得格外重,令众人望向江流的目光中又多了三分嫉妒。
“什么时候,一位四桥修士都这么吊了?”
江流见陈真挑衅地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率先朝练武场后方的比斗区走去。
陈真眼里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神色,兴奋地跟上江流,并在身形上稍稍领先江流半个身子。
纯芝城的年轻修士中现在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松院的李勋长老尤其喜爱箭士,因为江流就是因为一次和郑毅的箭术比斗,被李勋长老收为徒弟。
所以,只要有那个箭士在李勋长老面前用箭术战胜江流,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会取代江流的位置。
江流与陈真的这场比斗经过有心人的推动下,几乎引来练武场所有修士前往围观,一些还在练武场外苦苦排队的修士,纷纷大感可惜。
不管江流自己承不承认,有李勋的徒弟这个身份,令他隐隐压过陈玄安,成为纯芝城年轻修士的第一人。
而江流那众说纷纭的修为,更让这场比斗增添了看点。
“等等!”
江流忽然叫住想要上台的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