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你给我出来!”
陆羿进了医馆,轻车熟路地直奔后堂。
“六哥,开完会了?”玉堂搓着血呼啦的手,用肩膀挤开门走了出来。
“玉堂,瞅你干得好事!”
陆羿一把揪住了玉堂的胳膊。
“哦,六哥你是说尸检的事吧,举手之劳而已。”玉堂笑着说道。
“尸什么检什么,你想啥呢?”
陆羿气呼呼说道:“我说的是你最近搞出来的那个疗伤药丸……”
“六哥你吃了那个药了?!”
玉堂睁大了眼睛,反手一把抓住了陆羿的胳膊,“快说,效果如何?!”
“我尼玛……”
陆羿气得简直要翻白眼。
看你这表情,合着是在我身上做试验吧?!
陆羿生气地甩开玉堂的胳膊,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就那么一颗,我还真想把它塞进你嘴里!”
玉堂皱眉,道:“怎么,药丸没用,不能治伤?!”
陆羿摇头,“不,倒是能缓解伤势……”
玉堂拍了拍月匈脯,明显松了口气。
“这我就放心了。”
说着,玉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一笔一划认真写了起来。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陆羿拍了玉堂脑袋一巴掌,生气道:“伤势虽然能缓解,但是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就是……拉肚子!”
“战斗的时候拉肚子,你是觉得我活的太久了么?!”陆羿没好气说道。
玉堂揉揉脑门,疑惑不解地看着陆羿,“拉肚子?这不应该啊!”
“你这是在怀疑我咯?!”
陆羿瞪起眼睛,扬起了巴掌。
玉堂急忙捂住脑袋,尴尬笑道:“六哥,我可不是在怀疑你,只是我这药已经经过了试验,不应该有这么严重问题的。”
“你做过了试验?!”
陆羿皱眉,“什么时候做的?在谁身上做的?”
玉堂指着堂后的院子,道:“五天之前吧。自从六哥你提起过动物实验之后,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试验都是在后院猪圈里猪身上做的……”
“这个药丸我喂猪吃过好几次,伤势都能快速缓解,也没有拉肚子什么的异常反应啊……”
听了玉堂的话,陆羿气得白眼都要翻出来了,看着玉堂巴巴说个不停的嘴唇,真想找根针把他给缝起来。
陆羿一把揪住玉堂的衣襟,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说道:“你只是在猪身上做过试验,就敢给我吃?!我跟猪能一样吗?!”
“差不……哎哟哎呦,六哥我错了,你手下留情。”
感受到陆羿手上的重力,玉堂连连告饶,“六哥不要生气嘛。你当时不是急着要疗伤效果最好的药吗,这药就是了,只是现在看来副作用明显,我以后一定会改进的,我向你保证。”
玉堂急忙举起双手发誓。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陆羿恶狠狠地说道。
虽然玉堂不太明白警察的意思,但是从陆羿的神情就能知道他心中想什么,急忙说道:“六哥,我我我不光道歉,我还有……呃,物质补偿。”
“这样吧,合作药品的收入分成比例适当提高怎么样?”
玉堂晃了晃手掌,“五五开?”
陆羿比了个六,“六.四开,我六你四。”
玉堂苦起了脸,但是见到陆羿恶狠狠地瞪大眼睛,只好无奈点点头。
“嗯,这还差不多。”
陆羿又用力卡了卡玉堂的脖子,这才气呼呼地把他放开。
玉堂满脸通红,拍着月匈口连连喘气。
“六哥,你都那么有钱了,还跟我在这里算计。”玉堂苦着脸,哀叹道。
“告诉你,我不在乎那些钱,我是不满你小子的态度。”
陆羿哼了一声道,“要不是这次碰到硬茬散修,我哪里知道你小子原来坏得很。”
“六哥啊,你们这次遇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说起了散修,玉堂好奇地问道。
“玄尊使要我查明死去同门的原因,我看那些人一个个极端惊恐,大部分人脑袋里血管爆裂,心脏扭曲,显然是被吓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玉堂满心疑问地看着陆羿。
陆羿啧啧嘴,摇头道:“都是些奇怪的家伙和奇怪的能力……算了,改天再聊吧,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问你。”
说着,陆羿转移话题道:“你还记得鬼草么?”
“当然记得。牛首之山,不忧鬼草,那是一种毒品嘛。六哥你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玉堂又好奇地追问道。
陆羿继续问道:“鬼草好种植么?”
玉堂想了想,摇头道:“按照古书记载,鬼草的生存条件很是苛刻,人工种植恐怕没有办法实现,发现的鬼草都是采集自野外呢。”
“六哥,你不是打算要种植鬼草吧?!”玉堂惊讶地问道。
“你想什么呢?”
陆羿没好气地瞪了玉堂一眼,“我可没坏到那种地步。”
而后,陆羿微微低头沉吟起来,“玉堂你说鬼草无法规模种植,北掌使也是这么说的,赤尤那帮散修却说幽穹里有炼劫师组织种植和贩售大量的鬼草,难道他们真的在撒谎?!”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有炼劫师觉醒种田的能力,说不定也能种出鬼草来呢。”一旁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玉堂忽然冒出来一句话。
陆羿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点!”
他用力地拍了拍玉堂的肩膀,“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啊!”
玉堂龇牙咧嘴地揉揉肩膀,“六哥,你轻点,我可扛不住你的大力。”
“你有印象咱们幽穹有哪个炼劫师觉醒了种田的能力吗?”陆羿追问道。
玉堂揉着肩膀,皱眉想了一阵,摇摇头,“记不太清了。”
“我去找莫掌使问一问,他绝对记得清楚。”
陆羿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去。
就在一只脚迈出门口时,陆羿停下,转身看向玉堂,脸上同时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玉堂,下次你要是还给我吃这种药丸,我保证你也吃枣药丸!”
玉堂耸耸肩,连连打包票,“六哥放心,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陆羿走后,玉堂皱着眉琢磨了半晌,终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单单在一种动物身上做实验,出现隐藏副作用的情况的确无法避免,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完全可以在几种不同种类的动物身上做实验啊,肯定能提高发现隐藏副作用的几率……”
玉堂的眼神落在后院的马牛羊身上,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交叉验证……唔,六哥说的对,我他娘的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