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古之前的葬仙之地,定然非同小可,其中或许有着真仙留下来的法器及功法。若是得到,整个族群的实力势必大增长。
一年前听说九州有遗迹出世,狮虎这等大族都派遣圣王前去抢夺仙器。只不过最后皆失去了下落,不知是否殒身其中。
林渊在想这城主究竟想做些什么?这藏宝图事关重大,居然就这样展现现在众人面前。
女将军施法维持着地图,城主:“各位,是这样的,这葬仙之地既然处于妖界,就属于整个妖族。在下不敢独吞,只能交付各位。”
狮族代表发话了:“城主高义,我等佩服。”
那白虎族也不甘落后,随后说了句:“这等宝物城主居然都可以拿出来分享,若是我族得了其中宝物,定然分与城主。”言语之中拉拢之意尽显。
不过这乱云城始终保持中立,其余人不会认为此举会动摇城主,不过白虎一族如此,那么狮族势必会针锋相对吧?
而事实恰恰相反,他们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使得旁人大为疑惑,毕竟这不符合他们平常的行事风格。
而到场的山鬼一族却不发话,对这个遗迹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
来的是名女子,生得端庄。身上带着无尽自然的气息,眼中的流光给人以温柔之感。
她反倒是比较关注坐在一旁的林渊,不时将目光扫过来看看,不过林渊却没有注意到。
之后城主又述说了这地图的来历,说是探寻一座大墓所获。这乱云城基本上都靠着盗墓发家的。
城主坐回了主人的位置上,而后向众人说道:“这遗迹应是上天赠予我等,今日我将它分享出来。届时各位各凭本事,希望大家都能获得一丝成仙的契机。”
这城主方才言语温和,不以势压人。大部分都以为是个少见的君子。不过获悉了其魔身的林渊可不会这么想。
这家伙如此行事定然是别有所图,看着众人无比火热的眼神。看来多半要落入其编织的罗网之中。
终于,宴会结束了。但其中的人皆各怀心思。
而那山鬼一族的女子却直接向着林渊走了过来,看向林渊道:“这位公子,你可是出身凤凰一族?”
这使林渊有点震惊,对方是如何看穿他的身份的?自己明明已经很小心隐藏了,而起这女子的修为不过是圣王而已。
看着林渊的神情,女子嫣然一笑:“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这城主究竟有着什么大本事,居然连不出世的凤凰一族也能请到。”
而林渊其实是流落在外,正寻找回到族中的机会。看来日后行事是该小心了,知道他身份的人越多就越难搞。
不过幸亏她没有识破他的另一重身份——“楚江寒”,不然就凭借掳掠其族圣女这一点便会遭致其不死不休的追杀。
而后林渊问道:“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回答:“我叫灵宣,说起来和你的名字念起来还有点像呢。”
这灵宣极具亲和力,与当初灵月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而且目光极为清澈,仿佛九天之上的月光一般。
林渊:“姑娘似乎全然不在意那藏宝图,这是为何?”
灵宣道:“这其中有没有法器还两说,届时定然是一场腥风血雨,就如同上次仙器出世,派出的圣皇无一人回来,何苦趟这浑水。”
这姑娘倒真是看得透彻,颇合山鬼一族不争不抢的理念。也因此,山鬼一族虽未同凤凰一族那般隐世,却也能躲避诸多纷争。
灵宣之后接着道:“对了,这位林渊公子,你接下来作何打算?总不能一直为白虎一族办事吧?”
林渊:“自然不会,接下来我要去参加一次血池之会,去见识见识。”
听到林渊的回答,灵宣似有着讶异。随后道:“公子身份不凡,何苦去那凶地,那可不是个好去处,算是九死一生啊。”
林渊哭笑不得,他算哪门子的身份不凡。心中只是觉得和凤凰一族有极深的渊源罢了,关于自己的一切还需要细细查询。
不过还是回了句:“其实我只是一介布衣,我只想在其中突破磨练一下自己。淬炼一下心性。”
那灵宣心想:这族出来的人果然不凡,曾传闻他们想来不会应为自己的身份感觉到高傲,且修炼更加艰辛。看来所言非虚啊。
灵宣:“在下感觉到佩服,对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来我山鬼一族做做客。我们可是很欢迎的。”
于这,林渊一口回绝,前些天的那些事他还记在心里。若是到其族中被发现都是他做的,那真的是难逃一死了。眉头微微湿润,出了点冷汗。
突然灵宣竟又提出一件事:“公子,你可愿演奏一曲?”
林渊皱了皱眉:“姑娘,刚刚在下不是才弹过一曲吗?”
灵宣:“方才是为了宾客,是为众人所弹。如今我是要你只为我一人所弹。”
林渊突然怔住了,之前似乎他也答应过一个女孩为他弹奏一曲,可是现如今已是分隔两地,允诺还未兑现。
灵宣挥了挥手:“先生,这是怎么了?可又什么不便?”
林渊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既然要为姑娘一人演奏,是否换个地方说话。”
灵宣笑了笑,随后道:“公子,这边请,带你去个地方吧。”
而后灵宣带着林渊横渡虚空,直到出这乱云城的地界。
林渊一时有些措不及防,睁开眼看了看,发现自己竟处于一片草原之上,四周空旷,且灵力充沛,月光给这里蒙上了一层白霜。
林渊:“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未来过?”
灵宣:“这里是心魂原,我们已经远离那乱云城很远了。”
果真,圣王的手段过人,林渊心想:自己得赶紧加快修炼了。这妖界之中已经有着一股暗流在涌动,唯有再次破境才能有自保之力。
此刻看着女子,林渊盘腿坐下,将琴身放在腿上,是他最为珍视的那把古琴,在这姑娘面前,他觉得面前的姑娘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