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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万晓天失踪

万晓天失踪24小时了,整个明城警界全体出动,警察们有一个算一个,按照汪明布置的网格,一个点一个点的搜寻着,天上飞着无人机,各交通要道布满警车,每条道路上都游荡着机器狗群,天网人面识别24小时开启,小区、社区、单位等重点目标区域,两人一组的警员挨家挨户的查找,某些复杂地域还用上了探地雷达和生命探测仪,有警员建议搜索人工湖、化粪池,汪明粗暴的否决了,为此还爆了粗口,大家知道汪明的心情没有计较。。。。。。

刘笑、叶晖和常平放下手头工作第一时间赶回了明城,指挥中心里,汪明一脸疲惫,双眼赤红,嘴角抽起了两个黄豆大的疖子,仔细一看,汪明半边脸都是肿的,刘笑心疼死了,赶紧拿出湿巾帮汪明擦拭上药,叶晖看见这一幕坐不住了,找了个查监控的借口离开了指挥中心,大家的心思都在大屏幕上,都没有注意到叶晖的异常。

看见刘笑,汪明的急躁情绪总算平了下去,常平这才有空问万晓天失踪经过,

万晓天这次失踪非常蹊跷,他出发前没有和任何人知会过,去哪里,做什么,很难第一时间锁定疑似目标地域,监控里,万晓天驾车开到市中心主干道后就莫名消失了,(汪明补充说,是关于这部警车行车轨迹的内容消失了)同一时间,万晓天随身的电子装备和数码用品全部掉线,而且是在市中心主干道上失联的,最后发现,警车出现在百公里外的某个交通要道上,车里没人,监控里也没有万晓天下车的画面,车钥匙也没了。

看着汪明堆满焦急的面庞,刘笑突然爆发了,我知道一个地方,万晓天一定会去,我们去掘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到线索,

汪明苦笑,你说的是梁氏诊所吧,警员第一时间就去了那里,看现场,没有人进入地下室的痕迹,门口封条上的灰尘可以作证,诊所值班人员也说没看见有什么人进去过,看监控,整条路所有监控的存储莫名其妙被格式化了n遍,已经不能数据复原了,主干道监控镜头倒是完好,可是只保留了万晓天出发的轨迹,万晓天到了中心大道后,监控里一片空白,查了他随身设备和警车的定位轨迹,车在107公里外找到了,没有人设备完好,可是行驶轨迹数据是空白的,监控里,车子仿佛突然出现在那里,查不出从何而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万晓天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和工作无关的地方,失踪前,万晓天刚从医院回来,既然从莹莹那里找不到线索,按照万晓天的习惯,他一定会去事发现场,何况事前他还详细问过周强诊所作案的经过和细节,这不是无缘无故的,万晓天一定在诊所地下室失踪的。

常平想了想开口说,我支持刘笑的推论,反正现在警力已经在全城铺开,我们不如去诊所再看看,我想,假如万晓天还困在诊所某一个地方,他最迫切需要的支援是我们啊,不亲自去看看,怎么能甘心啊。

常平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汪明,汪明手一挥,现在就出发,我去安排车队,常平你准备相关设备,刘笑你去申请搜查令,五分钟后我们在停车场回合。

刘笑和常平正准备转身,汪明的警务通响了,汪明划开屏幕,一条标着紧急的信息弹了出来,“莹莹被一名警官接出了医院,监控显示,这个警官就是万晓天”,

嗯?峰回路转,万晓天有消息了?他接莹莹出来干嘛?

假的!汪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到现在万晓天的通讯设备依然失联,手机可以关机,定位是关闭不了的,接莹莹出院这么大的事情,万晓天绝对不会不通气,这是万晓天职业特点决定的,有人带着万晓天的假面!

果然,随后传输过来的视频里,三个人一眼就认出来,虽然那个人戴着万晓天假面,可是身材和行为模式以及衣服都是假的,这个人模仿的有几分相似,却骗不过眼前朝夕相处的三个好友,这人不是万晓天。

赶紧让叶晖追踪监控啊,叶晖人呢?常平没看见叶晖,心里急了,怎么搞得,关键时刻叶晖哪里去了?

叶晖起先还在这里,这会可能在机房,汪明摸出手机准备拨打,拨了几个数字,手指莫名停住了,仿佛心里很抗拒,汪明来不及细想自己负面思想的由来,手指继续下去,这时刘笑急了,我去机房吧,你们还是去诊所,叶晖查到线索后,我再通知你们,边说脚步不停,很快出了门,汪明心头暮得一阵难受,却不知这难受从哪里来,想了想对常平说,也好,我们按计划来,你去准备,五分钟后停车场见,说完转身向门外跑去。

常平看着汪明的身影,楞了一下,若有所思,很快一跺脚,转身向外面奔去。

二十分钟后,汪明的车停在诊所门前,汪明跳下车的同时,常平也到了,常平挥手做了一个手势,技术组开始快速卸下设备并进行组装,常平嘱咐了一句话,转身向汪明走来。

我带来了探地雷达,屏蔽设备,假如我们双眼看不见的地下有什么的话,这次我们一次性搞清楚,汪明点点头,没有说话,走到地下室门前,看着大门的封条和红外设备。

看上去,封条没有动过的痕迹,连上面的灰尘都很自然,汪明眉头拧了起来,假如万晓天真是在这里失踪的,他一定打开过封条进入到室内,可是这灰尘如何解释?

常平凑上来仔细看了看,暮得他伸出食指在封条上擦了一下,雪白的手套上瞬间脏污了,封条上也出现一道擦痕,常平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打开警务通比对了一会,汪明奇怪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常平点点头,灰尘是造假的,你看封条这里和这里,灰尘的附着力是否有差异啊,汪明顺着常平的指引看向封条,果然,两处灰尘略有差异,不是常平提醒,还真的被忽略过去,这是一个重大线索,真有人进了地下室,至少万晓天的概率最高。

汪明一把就把封条扯下来,常平赶忙关了红外,汪明用力推开门冲了进去,门外常平摇了摇头,心说今天汪明怎么啦,表现有些失常啊,按流程,应该技术组先进去采集取证的,可能是万晓天失踪给汪明太大压力了吧,想到这里,常平对身后的技术组说了句,别愣着,开始干活,都仔细点,等大家回应后,常平自己也走了进去。

地下室一如既往,没有人活动的痕迹,关闭久了,空气中有些霉味,常平摘下口罩用力的嗅了嗅,突然他眼睛亮了,鼻子里有一丝熟悉的气味,是万晓天的,不久前万晓天来过这里!

汪明沿着墙体转了一圈,确实没有异常发现,脚印、划痕、遗留物都没有,万晓天会是去哪里了?天花板?汪明原地用力一跳,右手用力的顶击天花板,实心的,想想也是,上面就是一楼的地板,这里怎么藏人呢,那么就是在地下,汪明加重脚步沿着墙体走了一圈,没有想象中的异常音,真是见鬼了,难道传说中的密室失踪落到万晓天身上?

常平胸有成竹,别急,有探地雷达,波长可深入地下25米,一定能找出来。

同一时刻,机房里,刘笑率先发出声音,哎,监控又中断了,这个人看来又要换车了,叶晖点点头,这家伙太狡猾了,这是他第三次变换了吧,第一次走小路换车牌,第二次在菜场换车颜色和车牌,这次直接开进大型停车场,估计直接换车了,这里车流量这么大,真麻烦了,只要他车子停留五分钟,就有超三百部车流转,真换了车,监控抓不住他,这个人反侦察经验太强了,要不我们去停车场吧,估计车还在那里,到现场我们再翻行车记录仪好了。

刘笑叹了口气,旋即振作起来,好,现在就去,早一分钟也是好的,我们封锁了交通卡口,他带着莹莹出不了城区,抓住他,我要好好会会他!

叶晖走过来很自然的在刘笑头上轻拍了一记,别忘了叫上我,刘笑正沉浸在案子里,没有避让,叶晖转过头隐蔽的笑了。

找到了,找到了,汪头,常组快来看,真的有地下空间!技术组负责操作探地雷达的王俊圆激动的跳了起来,汪明和常平立刻用冲刺的速度向控制台冲去。

显示屏里,一个深色的阴影区出现在地下室东北角,王俊圆快速做了定位,标定了洞口位置,汪明和常平对了一眼,常平点点头,汪明转身下达了破拆的命令,一个综合工程平台和机器狗组合迅速向标定位置移动,汪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里默念,万晓天,你要好好的,我和常平已经到了,你坚持住。

叶晖今天诸事顺利,从机房到大型停车场,一路上经过十几个路口,没有堵车、没有红灯,舒舒服服的到了目的地,要是再找到那部变了两次的车子,今天就圆满了。

叶晖真的心想事成,在停车场只扫了半圈,那部车子就找到了,这还不算,这部车东边一部酒红色byd行车记录仪里,恰好记录了那人带着莹莹换车的过程,视频里,那个人的脸换成了“老谭脸”,把他和“师父”的视频一比对,无论身高、动作、形态都一模一样,这个假冒万晓天的人竟然是久未露面的“师父”。

事情办得很顺利,刘笑也很开心,叶晖情不自禁的想和刘笑来点亲密动作,手到中途,终究没有胆子,还是缩了回来,只来得及偷拍了一张刘笑开心的瞬间。

回去路上,刘笑兴致勃勃的说了句,这个狡猾的“师父”,一个人偷偷摸摸还真不好找,现在身边带着个大活人,看他往哪里跑。

对了,那边怎样了,这个笨汪明,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也不知道万晓天怎样了,人找到没有?

应该是没找到吧,如果找到人,警务通早就群发了,这么多警力在找,找到人,警力早就撤了,汪明这顿时间好像不在状态呢,听说去虹海培训和在会稽时,汪明都和梅秋天在一起,梅秋天胆子那么大,你说汪明会不会受到影响啊,叶晖仿佛不经意的说着,暗地里却留意着刘笑的反应。

刘笑眼神有一瞬间暗了下来,这个汪明,很久没打电话了,会不会?不会的!绝对不会!刘笑相信自己和汪明青梅竹马的感情。

可是,为什么没有电话呢,那万一呢,万一呢。。。。。。

电话突然响了,刘笑慌乱的摸出手机,是汪明打来的,刘笑双眼中瞬间出现了神采,手指急切的划开接听,汪明的声音出现了,丫头,你和叶晖赶紧来诊所,有重大发现。

洞口开了,综合平台花了吃奶的力气,钻头都废了5根,主要是封住洞口的盖子变成三层,比万晓天打开洞口时的状态,增加了一个碳材料的隔音层和一块钢板层,整体厚度增加到35公分,难怪汪明初步勘察时没有异常的声音。

在机器人传回的画面里,这个地下空间有15平方大小,空间里空空如也,向北的一面有个小门,机器人打开门,门后出现一个斜着向上的通道,机器人钻进去勘察后发现,通道有十米的样子,通道里发现清晰的小推车运动痕迹,在地面一个小凹坑里发现了万晓天的手枪。通道尽头又是一个门,打开这个门,外面是一个废弃的人防洞窟,

这个洞窟建在诊所后面小山的山腹,出口有六个,由于地点偏僻,没有人居和监控,线索中断了,唯一好消息是,所有地方都没有血迹,还找到了枪,推测万晓天暂时是安全的,汪明和常平担心少了很多,凭着万晓天的身手,只要不是极端状况,他的安全度还是很高的,至于汪明呼叫刘笑和叶晖到现场,那是因为在通道一个暗室里有了重大发现。

出现在叶晖面前的,是一部精致的机器装置,叶晖稍加摆弄就明白了,这是一部高档的全频谱干扰装置,之所以周边储存装置出现反复格式化的原因找到了,就是这个手提箱大小的装置干的,从这部机器上可以回溯到,从出厂到购买人的所有信息,重要的关键在于,这个使用人现在就在明城,找到他,就找到了“师父”

叶晖把装置运回分析室,花了4个小时,把装置还原成了零配件,在智能辅助仪的帮助下,从装置控制芯片封装板后面,找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接电破解运行后,购买人信息全部出来了。

机器的产地在大阪的某个著名品牌生产基地,芯片里记录了机器出厂后多次的分拆和组装,结合机器内某些易损配件是虹海产的细节,叶晖推导出,这个装置是用散件分批走私的方式进入的,最后进入地是海之门市,记录留下的购买人是日国籍,名字叫山本江谭。

消息传到刘笑这里,刘笑惊讶的说,这个人不会就是老谭吧,山本江谭,谭江,这个人不是老谭吗?怎么会留下他的购买记录呀,叶晖在警务通里回了一句,像这种有可能军用的设备,购买者没可能用假名登记的,常平插了一句,老谭在撒谎,看起来这个老实人也不老实啊。

讯问室里,汪明、刘笑、叶晖、常平坐成一排,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的看向对面独坐的老谭,严肃的气氛中透出威压,老谭有些坐不住了,身体在座椅上扭来扭去,就像屁股下面有钉子戳着。

汪警官,刘警官,你们这样看着我,有事吗?良久,首先撑不住的老谭,一边擦汗一边弱弱的开了口。

汪明似笑非笑的开了口,老谭,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嗯!

叶晖随后也补刀,看着挺老实,做得事情一点都不老实,赶紧交代,你都干了什么?

老谭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情,警官啊,我咋地了,我没做啥坏事啊,假如我做坏事被查到,把我关一辈子好了,可现在我真没有做啥坏事呀,我。。。。。。

刘笑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先说说谭江吧,谭江是谁?

老谭:啥,谭江?我就是谭江呀,出啥事了?

刘笑:对,出大事了,两年前,你从大阪买了一台高端干扰仪,有这事吧。

老谭:我压根没出过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吧

叶晖打开投影把设备的影像放了出来,边上还有一张物联码特写图片。

常平:看仔细了,上面有你的购买登记记录,你怎么解释?

老谭:我也不知道,我没有碰过那个东西,警官,你不能冤枉我!

讯问卡在这里了,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老谭目前只是配合调查,汪明叫停了讯问,让刘笑去办理刑拘手续,无论如何,老谭这里都是主要的突破口,不能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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