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酒是我们靠山族的至高产物,融入了靠山族古今往来的所有心血,它将为你打开这个世界的大门,让你见到真正的世界。”靠山族族长说完,替什刃舀了一杯。
什刃望向杯中的族酒,朴素无华,带有一点点干果的清香,清澈见底犹如冬雪化作春雨,尚存一点温存。
什刃与即墨落雪碰了个杯,杯酒下肚,绵稠润滑,令人产生愉悦感,全身的毛孔都获得了新生,这杯酒需要分五口喝,每次只会流出杯中的五分之一,从第一口开始,杯中酒分别变化了五种颜色。
每种颜色分别对应酸甜苦辣咸,这是酒所蕴含的五味,正也是人类所能感受到最基本的五味,什刃与即墨落雪只抬了一次手,然后从低往高调整了五次手臂,互相对视中喝下了杯中酒。
酒毕,什刃发现整个世界都如靠山族族长所说,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充满了五颜六色的光点,缤纷的光点可随手的摆动而舞动,这些光点充斥众人的身边,但与每个人都隔了一层差之千毫失之千里的距离。
待族酒产生的醉意顷刻间退去,什刃眼中的光点渐渐黯淡,直至消失不见,待回过头,什刃发现即墨落雪身上的及腰长发,散发着以前看不到的蓝色光晕,这些光晕不像是之前的光点,但一定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你看见了吗?”即墨落雪将柔软的头发放到什刃的手中。
什刃点点头道:“看见了,蓝色的光晕,一层层叠加,不是头发本身发出的那种光,很漂亮!”
“刃,你终于能看见了,小时候我一直叫你看,但你总是看不见,这就是爷爷说的法则之力!”即墨落雪激动抱住什刃,忍不住在什刃的脸庞轻轻亲了一下,此刻的她真的很替什刃高心。
即墨名前欣慰的点点头,两个孩子获得了常人不可获得的机遇,寻常人只能感受到法则的力量,除非天生天赋,或达到传说中天人合一的境界,否则万万是看不到法则之力,这就是靠山族所创造的世界奇迹,称之为洞察的奇特力量。
靠山族的宴席圆满结束,大宴过后,即墨名前将带来的礼物统统赠送给靠山族,作为回礼,靠山族也送了什刃一枚紫色小石头。
这紫色小石头就是珍贵的紫雷石,产自雷霆之窟最险峻的悬崖上,无数靠山族人曾为了采摘这种石头而丢掉性命,礼重情也重,这紫雷石可敲动靠山族紧闭的大门,无论什么时刻,靠山族将永远欢迎到来的朋友。
一行人走向回家的路,时间接近早晨,月亮不久将与太阳换岗,月芽草的光也没有了午夜时的亮。
什刃眼中的世界焕然一新,他能很敏锐察觉到细微的变化,一滴水珠落下会溅成更多的水珠,大山上的雾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厚,偶尔也会有成群结队的光点一闪而过,什刃知道这些光点不是幻觉,这是他喝下族酒的那一刻亲眼所见。
什刃心中明白,这些光点不是法则之力,更像是聚成法则所需要的因素,他无法为这些光点进行定义,因为整个人族历史上,都没有对这种光点的任何记载,除非他以后为这些光点取名并定义,这说明什刃很可能是第一个看到这些光点的人类。
“雪,你能看到那些光点吗?”什刃指了指藏在树梢里的绿色光点。
即墨落雪疑惑道:“什么光点?你是说法则光晕吗?比如我头发上?”
“不对!不是光晕,是光点。”什刃摇了摇头,朝即墨名前问道:“老爷子,我们人类的书籍上,有没有人记载这个世界存在各种颜色的光点?”
“光点?你是说这附近有法则之力吗?不过我没喝族酒,我看不到法则之力,但人类最高级的学者,确实曾说法则之力会伴随各种颜色的光晕,至于你所说的光点应该是产生了短暂的幻觉……等等,小子,让我看一下你的眼睛。”即墨名前突然看到什刃眼中的异常,赶紧将什刃拉到身前。
“你小子的眼睛变异了,有没有什么不适?”即墨名前朝什刃的眼睛晃了晃手。
“我来看看!”即墨落雪也凑了过去,捂嘴惊讶道:“你的眼睛!”
“到底怎么了?”什刃眨了眨眼,他的眼瞳被一层浅金色覆盖,妖异而内敛,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状况,这肯定是喝族酒时变异的。
“金色眼瞳,金色眼瞳……”即墨名前看着什刃的眼睛,嘀咕道:“除了传说中的龙有金色眼瞳,这世界上那一支人族会有金色眼瞳?”
“嘶!”即墨名前左思右思,突然吸了口气道:“仙族!”
“这不可能!我儿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即墨名前转即摇摇头道:“这小子虽天赋异禀,但远不及仙族的血统!血统?对了,这小子很可能跟我一样,属于特殊人族与普通人类的后代,这样就能解释了。”
“不对不对不对,这小子不可能是仙族后代,这小子的筋骨虽强,但也强不过靠山族人,更何况靠山族在仙族面前就是蚂蚁见大象,再说仙族隐世几百年,从未听说有仙族人的消息,看来是我胡思乱想了。”即墨名前突然笑了笑,这种大胆的猜测估计也就自己敢了。
断定结果后,即墨名前朝什刃道:“你的眼睛应该是产生了某些异变,但是别担心,靠山族不会在酒中下毒,据我了解,有些人在修炼的过程中确实会产生某些异变,大多数都没有害。”
“哦!”什刃放松了不少,问道:“老爷子,你一直嘀咕的仙族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这个仙族很厉害吗?”
“当然啦!”即墨落雪从小就喜欢为什刃讲解,这次也没有例外,接过爷爷的话道:“其实啦,这个仙族我以前也跟你提过,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洛神族吗?”
“原来是洛神族啊!”什刃这才明了道:“原来仙族就是嫌我们拖后腿而抛弃我们的洛神族啊。那我不要做这种族的后人!”
“嘻嘻,你懂什么啊!你还嫌弃洛神族呢,我看洛神族嫌弃你才对。”即墨落雪理了理头发,可爱笑道:“虽然洛神族抛弃了我们,导致人族差点灭亡,但以前我们可是生活在洛神族的庇佑下哦!可能是我们人族太不争气了,这么多年的发展还是这么弱小,要换我是洛神族我也会抛弃人族呢!但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觉得洛神族不会抛弃我们,也许洛神族想我们快点成长,不要总想着依赖他们,才会暂时隐世。”
“那你喜欢洛神族吗?”什刃好奇问道。
“那当然啦。我最喜欢洛神族中的金色战神。”即墨落雪重重点了下脑袋,面露崇拜道:“相传金色战神是一个盖世英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金瞳金铠,手握我们不敢想象的武器,一斧劈下就是天开地裂。据说因为他的存在,以前异族见了人类都瑟瑟发抖,连气都不敢喘,哪像现在这么嚣张。真是可恶!”
听即墨落雪这么推崇洛神族,什刃整了整衣领,理了理嗓子,跳到一个大石头上,朝即墨落雪与即墨名前道:“既然这样,那从今以后我就是洛神族的代言人,我要带领人族杀出重围,所有异族颤抖吧,哭泣吧!”
“噗嗤!”即墨落雪捂住嘴偷笑道:“你还差的远呢,洛神族人的眼中可是有一片金色之光,哪像你呀,随时都会熄灭咯。”
即墨名前也摇了摇头道:“现在异族掌握了大半个世界,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来吧!”
“你们不信?”什刃撇嘴望了眼两人,反身指向即将上升的太阳,高声道:“抗击异族,人人有责!我,什刃,要成为全人类的英雄,我要带领大家,开拓属于我们的新世界!”
什刃的声音虽有些稚嫩,气势却丝毫不输,身后的影子被晨曦拉出长长一道,指着太阳的他还真像那么回事。
即墨落雪被什刃一往无前的信念感染,双手放到嘴边,朝初生的太阳大声喊道:“我信你!洛神族的代言人!人类的大英雄!”
“真不该从小给他们灌输这些思想,现在倒是说大话不打草稿了。”即墨名前叹了口气,无奈道:“也许这就是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