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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逢君 (1)

初会那人之时,正是在关外小镇之郊。简陋的小茶铺里,说书师傅眉飞色舞吐沫星子乱飞,不过是说些中原武林那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却引得茶客们声声叫好。他觉着无趣,便啜了一口糙茶,透过窗,向荒凉的黄土路望去。

风沙尘埃之间,远远地行来两个人。那是一个断臂的男人,左边的袖管被紧紧地扎在了腰带上,而唯有的那只右手,则牵着身侧的孩童。看那孩子的身形,不过六、七岁的模样,却穿一身黯淡的灰衣,头和颈都用黑棉布包了,挡住了这漫天的沙与尘。

他愣了一愣,端着茶杯的手僵硬在了唇边。倒不是因为那男人和孩子打扮得落魄,也不是因为男人腰际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明显是把形状奇特的刀,而是因为,那男人身后背着的白色包裹,分明是把琵琶的形样儿。

瞧这男人长得高高大大,一张国字脸正儿八经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个擅音律琵琶的。更何况,还是个残疾。他心觉有趣,便多留意了两眼。不多时,那独臂的男人,已牵了娃儿,走进茶铺里来。

男人牵着孩童,找了处靠墙的僻角,先让娃儿坐到长凳上,然后单手解开孩子黑色的围巾,露出了一张稚气的面容来:“阿爹,我自己来,你坐。”

小家伙先是拍了拍身侧的长板凳,而后,小手麻利地解开自己的头巾,叠好放在桌上。最后,小娃儿跪在凳子上,探出身子,伸手抓了茶壶茶杯,斟了满满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微微咧开嘴角,独手轻抚小家伙的脑袋,随即依言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孩子见了,一咕噜跳下长凳,绕到男人的背后,为他解下身后的白包袱。

“哈,多谢。”男人笑着接过裹好的琵琶,单手放在身侧的凳上。娃娃这才回位坐好,两手放在膝上,坐得端端正正。

好一个父慈子孝,无趣。他顿时失了兴趣,收回了视线。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水杯,一边又将眼移向窗外。

茶铺里人声嘈杂,说书声、叫好声,不绝于耳。隐隐约约地,便听得台上说书师傅“日月才子大战”的老戏码说完,话锋一转,竟开起了新话茬:

“你们可知,近来江湖不太平,起了一位新大角,人称‘神邪’么?”说书人摇了摇扇子,故意微微探出身子,压低了音量,故作神秘道。

台下便有人摇头,还有茶客大着嗓门道:“胡师傅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说书人微微一笑,“啪”一声把扇子合了,击上左掌:“这‘神邪’,原名闻人去非。此人医术如神,可为人却是狂邪,故因此而得名。这闻人去非,个性甚是古怪。最嗜好炮制些毒药,再找无辜之路人试药,无端害人性命,”说到这里,胡师傅顿了一顿,缓缓摇头,故作沉痛道,“想那距晋城不远的李家村,上上下下一百四十余条性命,尽数葬送在此人之手……”

说着,说书师傅还长长叹出一口气来,似是对江湖恶人之无奈叹息。这番说辞,不禁引来众茶客议论纷纷。有人当下拍了桌子,“噌”地起身,义愤填膺道:“竖子!如此大奸大恶之徒,武林正道就没人管管么?!”

听到这句,他勾勒了唇角,扬起嘲笑的弧度。伸手端过茶杯,轻抿一口。

台上说书师傅绘声绘色地描述起“闻人去非于李家村无辜下毒,将村民一个个折磨至死”的情形来,直说得活灵活现,似乎是他亲眼看见似的。并且,边说着,还时不时地停顿片刻,摇扇喝茶,直到有茶客掏出铜子丢在桌上,那姓胡的师傅,方才笑眯眯地谢过,一拍抚尺,而后继续说下去。

就在四处一片感叹、声讨、唾骂与诅咒的声音之中,一个小小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阿爹,那个闻人去非那么坏,咱们不要去找他了,好不好?”

茶铺中本是嘈杂,那孩童说话声音又甚轻。不过,凭他的武功修为,耳力自是极佳,是以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哦?要找闻人去非?这倒有趣了。他眯起了眼,循声望去。

只见墙角那桌的孩童,拉了独臂男人仅有的右手,充满稚气的脸孔上,满是担忧。

男人咧开嘴角,笑道:“江湖传言,向来不免夸大,事实如何尚未可知。再说,就算那个闻人去非当真是恶人,阿爹也会求他,治好你的病。”

孩童垂下脑袋,闷声道:“不要,我不要阿爹去求那种大坏蛋。”

男人露出苦笑,没说什么,只是单手摸了摸孩童的脑袋。而那娃儿依旧将头垂得低低,隔了半晌,才闷着声嘀咕了一句:“阿爹,阿九心里明白,阿九的病是治不好的……”

“阿九!”男人沉声打断了孩童的话。敛去了面上的笑意,他单手勾起孩童的下巴,让对方看着自己:“阿九,答应阿爹,只要还有机会,就绝对不可放弃,好么?”

那名唤作“阿九”的孩童,只是低头盯着自己满是灰尘的黑布鞋,眼光游移了好半晌,终究还是望向那男人的眼,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男人露出了笑意,轻拍了阿九的后脑勺,然后单手挟了一块牛肉,丢进对方的碗中,嘴里念了一句“快吃”。那个阿九也就当真埋头苦吃,捧着饭碗将小脸埋了进去。

他微微挑起眉:光看这小娃儿的面色,并不像是身患不治之症的将死之人。听这独臂男人的口气,怕是已经带着娃娃瞧了不少大夫,最终无法可想,才将主意打在了闻人去非的身上。虽说这正经八百的老好人,上演这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甚是乏味,但,若是这人能寻出他的下落,他倒也有兴趣看上一看,挫挫中原那帮子庸医的锐气。

思及此处,他将碎银丢在桌面上,起身向茶铺外走去。尚未出门,便听得那独臂男人向说书先生打探闻人去非的消息。那说书人笑答一句:“这位客官,胡某不过区区说书的,走南闯北探些八卦,道来混口饭吃,哪里当真知道什么江湖大角色的下落?”

问不出线索,独臂男人依然是弯了腰,单手摆出作揖的姿势来,说了个“谢”字。

那说书师傅摇头连说“不敢当、不敢当”,上上下下把男人打量了一遍,思忖了片刻,又道:“这位侠士,看您的模样,是位厚道人,还是别去招惹那魔头的好啊。”

男人又道一句“多谢”,在唇边扬起苦笑来:“情非得已,不得不寻。不过,仍是多谢师傅您好心相劝。”

说罢,男人再次作揖,转身回到自己那桌,单手为孩童添了一杯茶,而后继续啃起包子来。

说书师傅顿了一顿,迟疑片刻,终是上前拍了男人的肩膀,道:“这位老哥,中原正道议论纷纷,皆说那魔头前来关外,是欲取天波楼上上下下两百余条性命。您也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才赶来关外的吧?”

男人起身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正是”。而坐在他身边的孩童,则将头从饭碗中抬起来,一双黑亮亮的眸子望向说话的二人。

“按说,那魔头早该过了这地界,前往天波山了才对,”胡师傅道,“可昨儿个我听说,前日邻镇死了几名江湖客,个个口吐白沫,像是发了羊角疯。就不知道,这与那魔头有无关联了。”

“哦?”独臂男人喜道,“这么说来,闻人去非可能还在附近?”

说着,男人低头望了一眼阿九,随即转而面向说书人,弯腰拜谢:“多谢这位师傅了。”

虽已走出店外数步,可那独臂男人与说书客的对话,仍是一句不落地尽入他的耳中。他微微扬了唇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继而头也不回地踏上了荒芜的沙尘之路。

是夜,月明星稀。塞外的风卷起沙石,击在脸上,粗砺不堪。街上并不多的人家,皆把窗关了。只有他,大敞着窗,仍由夜风撼动烛火,在墙壁之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

从衣袖中掏出一把银笛,他执在手心里把玩。昏黄的烛光映在笛上,反射出称不上耀眼的微光。他用指腹在笛上磨梭良久,直到触之不觉微凉,方才凑至唇边:一声清鸣划破夜空。他刚欲按下第二个音键,忽听房顶之上,瓦片微响。

他眯了眼,将笛纳入袖中,冷笑一声:找死。

纵身一跃,他自窗口跳下,稳稳当当地站定在路中央。此时适值夜半,万籁俱寂,家家户户早已熄灯而眠。较之中原境地,这本就显得荒芜的关外街道之上,只有先前他所居的屋中还亮着等。他冷眼向屋顶望去,只见一黑衣人正自墙头望来,眼有错愕之色。

哼!这种三脚猫的轻功,还敢在他面前显摆,太过看轻他了!

他想也不想,甩手一挥袖,数道银针自袖口如电飞出:一则直指屋顶上的黑衣客,一则疾往身侧招牌之后,其余两支射向身后暗巷拐口——

仅凭四条贱狗,便妄图取他性命?!哼,未免太小瞧了他!

他挑眉冷哼。就在此时,忽听正前方有急奔之足音——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四声脆响叠在一起,几不可分。继而,一人飞至他身前——

正是白日那独臂的男人。

男人独手提一把弯刀,刀体通黑。此时刀面横着向上,月光之下,四枚银针齐齐地躺着,闪出银光。

“墨,墨刃?!”黑衣客方才并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直到此时那独臂男人出现,黑衣客方知先前险些丢了性命,顿时心下大骇,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屋顶翻身而下,站定在男人背后,敬道:

“墨刃周迹,果然名不虚传。方才多谢周大侠出手相救。在下乃是天波楼门人丁磊。奉了师命,来了结这魔头的性命,还请周大侠助我等一臂之力!”

说话间,另三名黑衣客也都疾奔至那人身边,站成一排,各自舞出手上的兵器,横眉怒目,瞪向他。

他挑眉,微偏头:墨刃周迹?没听过。看样子是个正道吧。他向来不喜欢听什么中原正道的丰功伟绩,自然也就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只见那名唤“周迹”的男人,微微敛起眉间,缓步行至他的身前,深邃的黑眸凝视他片刻,方才缓声道:“请问阁下,可是闻人去非?”

他淡淡扯了扯嘴角,尚未答话。倒是那个叫“丁磊”的,愤慨地嚷嚷了起来:“周大侠,此人正是闻人去非那魔头!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周迹闻言,并未表态,只是单手反执了刀柄,稳稳将“墨刃”的刀面移至他的面前,沉声道:“抱歉,恕在下无法亲手归还。”

此言一出,四名黑衣客皆是哗然。那丁磊大步踏前,怒道:“跟这种邪魔歪道还客气什么?!周迹,好歹你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怎的如此胆小怕事?!呸!”

周迹身形未动,倒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有孤掌握刀柄,刀刃朝着自己,平平地端在闻人去非的面前。

他斜了斜唇角,伸手取起刀面上的四枚银针,纳入掌中。

忽地,他指尖一动:“小爷还没说话,岂容你这妖道角插嘴?!”

话音未落,一枚银针迅若流星,一点寒光直奔周迹身后的丁磊面门。

周迹忙出手相救,“墨刃”刀一挡,银针竟转了个方向,朝另一名天波楼门人飞去。

周迹招式未老,“墨刃”回转——犹如写一副行书字帖,重重的一笔弯勾,顺势将银针打入了侧面的店铺招牌。只听“噗”地一声细响,已然是入木三分。

闻人去非轻哼一声,斜眼睨他:“哼,这便是有求于人应有的态度么?”

周迹身形微怔,垂首,沉声道:“在下并非有意冒犯阁下,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天波楼的门众愤而截住话头:“周迹,你竟然勾结这魔头?!”

“哈,”闻人去非大笑出声,拊掌道,“好个瞎眼的正道!救命的事儿倒看不见,这泼脏水的功夫却是一等一得高强!”

他转而望向独臂人,冷冷道:“周迹,杀了他们,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你的请求。”

“……”周迹又愣,似是不明白他如何知道得一清二楚。半晌之后,他仍是没有答话,只是垂下了右手,将“墨刃”插回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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