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雪敲敲桌面，看着自己的英语卷子，说：“我们去高三那层楼看看吧，我想看看艾尔斯月考考得怎么样。”
冷冰雪拉着两人来到了四楼，找到了走廊里的布告栏，发现特地来高三布告栏前的除了她们三个人还有两个其他班的高二女生。
“哎呀，理科好秃头的样子啊……我当年为什么要选全理啊。”
“为什么看成绩就能看出来秃头？”
“话说这个艾尔斯·艾丝珀好厉害啊，这个数学成绩真的是人吗？”
“我觉不是，起码是个神仙。”
“那个什么文曲星吗？”
“文曲星是管写文章的吧。”
冷冰雪听见她们说到艾尔斯的时候就马上凑了过去看，理科的榜单前五十，艾尔斯直取年级第一。
“艾尔斯好厉害啊，不知道两年后我能不能跟他考上同一间大学，我不想和他分开，我能追赶上他的步伐吗？”冷冰雪情不自禁地小声感慨道，看样子有点出神。
“小学妹你是在做什么梦吗？”一个高二的女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冷冰雪。
“等等，你是……？”另一个高二女生有几分狐疑。
“我是他女朋友……”冷冰雪说。
“你就是、那个冷冰雪？之前闹得很大啊，你都上校园论坛热搜了。”
“哎呀你想那么认真干什么，谁知道她是不是呢，走吧，回宿舍收拾东西了。”
那两人推搡着走开下楼去了。
“她们是不信吗？”冷冰雪有些不满，因为其中一个人的态度看起来就像敷衍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他们信不信有什么关系，你跟艾尔斯信那就行啦！”林瑾歆说着，凑到文科榜前，准备拜一拜各位大佬保佑她下次语文继续及格。现在她正顺着文科榜榜一数下来，数到第二十位时她顿住了，“啊这。”
“怎么了？”夏颖柔看上去兴趣不大，正挂在栏杆上看着学校的植物园，今天是星期五，艾尔斯没有去喂鱼，但是池塘边还是有很多女生在等待着他出现，嗯，看起来还有两个来碰运气搭讪女生的男生。
“快看快看，苏紫璇这家伙这么厉害的吗？年级第二十诶？”林瑾歆一手一个把两位好友拽过来看文榜。
“啊？”冷冰雪茫然。
“唔……”夏颖柔用几秒钟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其实也可以理解吧，这家伙可是有相当的威信，重点班最好的说话方式永远都是肯定的实力差。”
苏紫璇，在最开始时指使白依婷去找想靠近艾尔斯的冷冰雪麻烦，论坛叫一个天翻地覆；在校运会上，白依婷来找和艾尔斯在一起的冷冰雪麻烦时，又出来给冷冰雪这边站台，压住了差点又翻涌起来的论坛。某种意义上，所有的内容都从她而起，她像引线一样牵动起整件事情发生，像这样能够轻松翻云覆雨的人真的不好惹。看上去是收拾了一出麻烦的剧目演出，但是造成的最终结果是白依婷转学。
论坛上还有一些小帖子在猜测，苏紫璇搞这么多花哨的铺垫，可能只是想让白依婷转学。不过讨论的热度不高，毕竟比起行动略有些神秘的苏紫璇，还是谴责白依婷的无良行径更有话说，也更有意思。
“忽然就不想拜了，”林瑾歆说着招呼两人下楼去，“我觉得封建迷信不可取。”
“玄学本来就不怎么靠谱，”夏颖柔说，“你还不如想一下语文老师今天下午安排的默写重写要怎么办吧。”
“宁萌说啦，人必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死两遍那还是死，没差。”林瑾歆摆摆手说。
“就是说你还没背咯？”冷冰雪缩句。
“没错。”林瑾歆谜之骄傲，比了个耶。
“不愧是你，”夏颖柔毫无感情棒读鼓掌，“那你呢？”
“唔？我？”冷冰雪有点迷茫，怎么忽然提到自己了？她的语文月考默写全对，没有失分，于是提高了些许音量强调，“我背了啊，而且我是没有失分的！”
“不是说这个，是说艾尔斯。”夏颖柔说。
“这个……我会努力的。”冷冰雪听懂了，斟酌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坚定地说道。
“其实我觉得吧，你追寻他身上的亮光没有问题，但是你得找到你自己身上的光啊。”夏颖柔摩挲着鼻尖，若有所思。
“啊？”冷冰雪没听懂，扭头看向林瑾歆。
“哎呀，说大白话就是，你得自信，”林瑾歆提炼了一下核心要素，“颖柔你就不要学那些哲学家说话啦，她这么傻乎乎的，你直说她都未必听得懂。”
“你说谁傻？”冷冰雪迅速觉察。
“当然是白依婷傻白依婷傻……”林瑾歆模糊地敷衍着。
来自秋日正午的阳光洒落在走廊上，三位好友互相推搡嬉闹，是秋天温柔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