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两条马路,两人来到了一块废旧的停车场。一片空旷,诺大的停车场里只有一辆摩托车停在正中央。
走到摩托车面前时光头男从皮带上取下钥匙插了进去,小短腿艰难的跨上了摩托车。
“小伙子,上来吧。”光头男扭头对着秦思玄嘿嘿一笑,漏出一口黄牙。
秦思玄微微一怔,竟然是摩托车。罢了罢了,两轮四轮都一样,这时候就没什么好挑剔的,再怎么样也总比再回去排队打车强。
刚准备迈腿跨上摩托,光头男突然出声:“等一下,先帮我开一下锁。”
说着,光头男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指了指摩托车后轮。
思玄顺着看去,在后轮上竟然还拴着一条绿色的胶皮锁链。一辆摩托车竟然上自行车锁,秦思玄也是头一回见。
没有办法,思玄只好将装着炼丹炉的木盒子暂时放到车座上,从光头手里接过钥匙蹲在地上准备开锁。
在开锁时,坐在摩托车的光头幽幽地来了一句:“你这箱子看上去还挺精致,里面一定装着好东西吧。”
思玄扭动着锁,随口应了一句:“嗯。”
吧嗒~锁开了。
思玄取下锁,刚准备起身,结果光头突然发动摩托,手腕一扭,摩托瞬间窜了出去,烟筒蹦出一地黑烟。
光头一手夹着木箱,另一只手扶着车把,嘴里犹在狂笑道:“小伙子,谢谢你了哦,你这宝贝我就先收下了,那锁就当是我的回礼啦!”
留在原地惊愕的思玄看了看手里刚打开的锁,又看了一眼窜出去数米远的摩托。
靠,都是套路啊,这是带有欺骗行为的抢劫活动啊。
光头加速朝停车场出口驶去,心里不禁得意今天又干了一票。
“这小白脸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就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果然,真好骗。”
光头看了看后视镜,想看看这傻小子什么反应:“嗯?人呢,怎么不见了。”
他索性直接回过头去看,人真的不见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友情提示,骑车的时候东张西望,很容易出车祸哦。”
突然,一道声音在光头右边响起,光头赶紧扭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一手抖让车歪在地上。
尼玛,竟然那个傻大个。
他赶紧稳住摩托,然后又看向与他一同并行移动的秦思玄。
这货竟然跑着追上来了,跑着!
光头直接骂起了娘:“奶奶的,你啥马力啊,博尔特都不敢跑你那么快!”
思玄在极速奔跑中保持与摩托同速:“哥们,先把东西还我呗?”
“还个屁,先追上我再说,老子不信你还能比我这摩托车快。”光头油门转底,时速瞬间拉满。扭头一看,果然不见傻大个的身影了。
“草,我就说嘛,人怎么可能跑得过车嘛,你再快,能有我快?”光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回想起刚才,确实被傻大个的速度给唬住了,简直就像开了挂一样。
“既然你不打算还给我的话,那我就自己拿回来喽。”
思玄的声音突然又在另一侧的响起,光头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感觉脖子一紧。
低头一看,绿色的胶皮车锁不知何时套住了自己的脖子。他不得不甩开木盒,腾出另一手抓向胶锁企图挣脱,同时两人速度并没有慢下来。
思玄趁机接住木盒,另一只手没有松开束缚,接住木盒后,紧握胶锁的手突然开始发力。
光头直感觉一股恐怖的力量对脖子猛然后扯,本来他还想反抗一会,紧勒的嗓子传来干呕与窒息使他放弃了抵抗欲望,瞬间人车分离。
失去操控平衡的摩托车瞬间翻到在地,剧烈摩擦声如指甲抓黑板刺耳同时擦出一地火星。
被秦思玄用胶锁拽下来的光头也没好到哪去,高速行驶中的突然坠地直接让他的裤子磨成了开裆裤,人也直接吓晕过去。
“有手有脚的干嘛不去打工,非要去干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
秦思玄抱着盒子走道光头面前,幸亏今天这是我被抢了,要换做一个普通人,恐怕光头早就得手逃之夭夭了吧。
他单手拽着胶皮锁链轻而易举地就将光头拎了起来,准备用暴力的方法将他弄醒。
这时一阵悠扬的铃声突然响起,他只好又将光头扔在地上从口袋拿出手机,伴随着光头落地时头部‘咚’一声发出的闷响,思玄接起了电话。
还是爽朗的笑声:“小秦你到突泉市了吗?”
秦思玄回道:“到了纯涯先生,刚才遇到点麻烦,现在就准备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就到。”
“麻烦?”电话那头纯涯丹师皱了皱眉头:“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的,已经解决完了。”
“哦,那你赶紧按照我发的地址过来吧,我下午还有点事情,不能等太久,麻烦你了小秦。”
挂掉电话后,思玄看着倒地昏厥的光头叹了口气,本来他想的是先把这光头送进附近的派出所,但是丹师似乎时间很紧。
算了,先给丹师送货要紧。
不过思玄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临走前他拖着光头走到五米外的摩托车那,将他的脖子上的锁跟摩托后轮锁在一块,顺便将钥匙扔进井盖后,才抱着木盒心满意足的离开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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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停车场出来思玄随便拦了一辆红色三轮摩的,朝千佛山出发。
三轮摩的的司机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他本来以为这种车要比出租车要慢很多,但实际上了公路后,思玄才明白,那只是‘本来以为’。
大爷驾驶着红色摩的在机动车道与非机动车道来回穿梭。不仅如此,大爷还强行加塞,别自行车、私家车,甚至是出租车,公交车......
要不是公路不能私有化,秦思玄都怀疑这条路是不是大爷他儿子专门为他铺的。
“大爷,你可以慢点的,我不急。”
大爷连续闯了仨红灯后,思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照这么下去他真担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