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怒喝,竟将大管家的儿子直接从战马是吓的摔了下去,两腿间出现一片潮湿,随着威风吹来,一股恶臭熏得李宽屏住了呼吸。
李宽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脸色煞白的家伙,冷哼一声“废物!”。而后又冷冷的瞪向大管家,“怎么?还不丢了兵器下马束手受缚?莫非以为孤不敢杀你们?”。
大管家被李宽一瞪,瞬间失了心神,乖乖的命令一帮下属丢了兵器下马跪在地上。
李宽让三名亲卫下马上前去解下跪地众人的腰带把他们绑了,而其他亲卫依然举着连弩对着跪地的众人,那择人而噬的眼神直吓的地上一帮人不敢有丝毫动弹。
见全部人都被绑好后,李宽下马将躺在地上的老妇扶起,看着老妇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鲜血,李宽恶向胆边生,走到先前被天权剑砸翻的壮汉面前,将天权剑拾取,而后一脚踩在了壮汉的两腿间,“恃强凌弱,欺辱老人,汝不配为我大唐男儿。”
听着壮汉那杀猪般的惨叫,李宽犹如听到了最美妙的音乐,心中的怒意淡了几分。走到老妇人身旁,李宽伸出手抓起老妇人的右手腕,直吓的老妇人原本就惊吓过度的煞白脸庞有些抽搐。
李宽赶忙出声安慰,“大娘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为你检查一下伤情。”
老妇人见李宽虽然穿着华丽但语气却很温和,惧怕少了几分,但还是努力的挣脱了李宽的手,慌忙的跪在地上,“贵人救我性命,草民感激不已,但草民身上污秽,恐污了贵人衣服。”
李宽连忙将老夫扶起,“老人家不必如此,我一少年郎岂可受老人家如此大礼,昊天在上,这是要折了我寿数的。且一件衣服而已,与老人家的身体相比,不值一提罢了。”
李宽安抚老妇人的情绪,本想着可以开始给老妇人检查伤情,却不曾想老妇人似乎被什么刺激了,朝着已经完全被大火吞噬的茅屋冲了过去,李宽赶忙闪身追上将其拦了下来。
“老人家,火势凶猛,你这是要做甚?”李宽拽住老妇人的胳膊问道。
“贵人,求您放开我,我那孙儿和儿媳还在屋中。”老妇声嘶力竭的哭吼。
“什么?陈虎陈龙,快救人。”李宽吓了一跳。
陈虎陈龙冲到了就要找东西扑火的李宽身边将李宽和老妇人抱住,“主上,来不及了,天干物燥,这茅屋又是茅草和木头建的,从我们赶过来到现在,屋中若是有人,早已经被烧死了。”
李宽看着熊熊烈火,自知陈虎和陈龙所说属实,悲痛的仰天长啸。老妇人已听到了二人所说,止住了哭声,眼神呆滞的看着风中如恶魔咆哮的火焰。
许久后,老妇人转身对着李宽跪了下来,头砰砰砰的磕在地上,额头都渗出了鲜血,“贵人,我真的您心善,您得为我那可怜的儿媳和刚满月的孙儿做主啊。”
李宽点了点头,将老妇扶起,“老人家仔细与孤说说,孤乃大唐楚王李宽,也是你们这个庄子的真正东家,一切有孤为你做主。”
“大……唐……楚王”老妇震惊的看着李宽,又要下跪,李宽赶忙扶住,“王爷……我那儿媳和孙儿死的好惨啊!”老妇惨烈的哭声如一柄铁锤砸在李宽心中。
在老妇一哭三嚎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李宽终于了解了真相,原来这一群人乃是金城郡郡守李昭的家丁,年前秋收来收租时因这一片去年遭了蝗灾,收成很少,这帮人将村中所有粮食都抢走了,一庄子的佃户靠着在休屠泽中捕鱼熬过了一个冬天,又靠着卖鱼得的钱物买了种子回来准备清明后种下,却不想进城买种子的佃户被这李大管家遇到了,抢了种粮不说,还有一人被活活打死,一人被打断了腿。
今天李大管家又带人前来收租,而这老妇家就在村口,那被李宽踩碎了子孙根的恶奴进了老妇家中,正巧碰上老妇的儿媳正在给孩子哺乳,这恶奴起了邪念。但老妇儿媳抵死不从,那恶奴竟将老妇刚满月几天的孙儿摔在了地上。老妇的儿子和老伴都去了地里,老妇便要冲出来喊人,却被外面的一帮恶奴拦住了。
后来老妇的儿媳为保住贞洁,竟用剪刀自杀了,这恶奴觉得晦气,便一把火点着了房子。而后老妇便要与其拼命,后来李宽赶到救下了老妇。
清楚了一切的李宽眼中一片血红,冷冷的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壮汉,“陈虎,去把他给我绑在树上,孤要活剐了他以祭奠惨死的妇孺。”
“喏!”陈虎眼中一样是一片怒火。
“陈龙,你带着这小吏去将村中所有人召集到这里,孤要在这郎朗乾坤下将查明一切,要用这群人的狗头问问苍天,可曾有眼?”
陈龙领着小吏走了,这李大管家听李宽要砍他们的头也是急了,哭嚎着跪地爬到了李宽身前求饶不止,“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才知错了,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殿下,还请殿下饶我父子性命。”
李宽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大管家,“说!”
“殿下,这里人多嘴杂,可否到无人处说?”
李宽让亲卫如拖死狗一般将大管家拖到了村外,而后挥手让亲卫退下。
大管家将所知道的秘密给李宽说了,李宽惊讶不已。沉思良久后看着大管家。
“孤能饶你……”
“谢殿下不杀……”
李宽抽出天权剑,一剑将大管家的人头砍下。“孤能饶你,但那枉死的亡灵不能饶你!”
李宽闪身避过冲天而起的血柱,待大管家无头尸体倒地后,李宽上前拎着血淋淋的人头回了村落。
其余的亲卫已经护着宋玉致来到了快要烧尽的茅屋边上,见李宽拎着个死人头回来,宋玉致倒也习惯了,之前西域一行,早见贯了李宽杀人,在宋玉致心中,只要李宽没事,他杀人又有何妨,且宋玉致知道李宽心性善良,若是李宽杀人,那被杀之人一定是该杀的。
李宽将人头扔在地上,看着周围一脸惊恐的村民,走到茅屋前轰然跪下,“大嫂,还有那未能见过世面的孩子,孤代你们报仇了,你们安心上路,以后这个村落有孤护着。”
李宽拜完起身,对着亲卫命令,“这帮畜生,不配活在这天地间,给孤全杀了,尸体用木桩挂在休屠泽以西白马岗下,孤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再踏入孤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