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回来的时候,苏溪就在书房刚跟归澈说完自己的算盘,“公子,那些商队的人死了将近一大半,独留几个活口,打算回南蛮去,挑起战事,恐怕这两日就会有南边战事的奏折上来。”
“果真如我所料,眼下就是看父皇的意思了。”
归澈打起了小主意,“公子,这件事既然注定发生,那您不如去试试向皇上请旨,这兼国的话,有您来?”
“干什么,我又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朝政之事上,再者,我要是能兼国的话,猪都能上树了,况且眼下还有太子,也轮不到我来,除非你们让我公然跟太子叫板。”
归澈又道,“可是朝政之上太子和凌安王闹得不可开交,若是不找个人出来,怕是不好维持吧。”
苏溪调侃着归澈,“那你想多了,无论什么时候,朝堂之上定会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只不过那人永远是丞相啊,首辅啊,以及大将军,否则朝上定然不会安静下来。”
南辞在一旁插进话来,“不过,明日早朝公子去还是不去?”
“我当然不去了,我没事去上朝干甚,除非有人找我,不过好像也得看我的心情哈。”苏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不明摆着对于现在的政事纵然有心也想要在别的地方发挥。
归澈似懂非懂的询问道,“公子,您真的不打算为将来谋划一下么?”
“阿澈,你这脑子看来不够使的啊,你何时见我没有规划的,我看你这些日子没有找管家领罚,皮痒痒了吧。”
归澈一脸的委屈,“不,不是,我那个怎么了嘛,也不至于受罚啊,况且这个月我已经找了吴叔大半个月了,再多一天我就破了以往我找吴叔的纪录了。”
“那你应该不介意再找他一回,顺便让他帮我从库房里将我存的书全部拿出来。”苏溪浅笑道。
归澈一脸不确信,“书?您不是说那些书没用了,让我们哪天抽个时间去卖了呢。”
“卖书,的确是我当时的想法,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又有用了,记得找人将库房打扫一下,免得堆满些许灰尘。”
“哦,现在去?”归澈天真的问。
苏溪看看他,又看看别处,嘟囔着说道,“不然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归澈刚出门,南辞便想跟上去,“南辞你留下来,我别的事情要你去办。”
南辞一本正经的样子,永远的是那么的让人不敢亲近,“去盯着朝堂的动静,顺便看看宫里的那位小主,免得让人挂心,切记一有风吹草动不可鲁莽行事。”
吩咐完,南辞就走了,不出半个时辰,宁安匆匆跑进来,一顿乱说,“哥,不好了,父皇和皇后一起去母妃的陵墓那边了,阵仗挺大的。”
“什么?何时去的?”苏溪着急的问道。
宁安来不及喘气,“就就,就刚刚出城不久,我这不是瞧见了,还问了一便,确认过了才跑过来告诉你的。”
苏溪二话不说的就拉着宁安的手赶往那边,到的时候,俨然是慢了,看着陵墓前那些人,“这浩浩荡荡的阵仗可真是大啊,当初母妃去世时,恐怕也没有如此的阵仗吧。”苏溪的恶狠狠的声音从最后边的人群中响起,只见他拉着宁安的手气势汹汹的就往前走去。
皇帝转眼回过头,亲切的叫着,“子溪,宁安。”
苏溪和宁安站在他们的面前,质问道,“今日又不是母妃的忌日,请问,皇上带着皇后等一干众人来,是出于什么原因?”
皇帝略显尴尬的说,“我就是来看看罢了,子溪,你这是作甚?”
“我做什么,皇上不知道吗?怎么还嫌当年的事情闹得不够大么?如今倒是带着皇后来了,皇上你明明知道母妃向来喜欢安静,生前不得宁静,现在依旧想要打扰她的宁静吗?”苏溪一步步的紧逼,倒是给了皇帝一个下马威,如今这阵仗怕是有什么大事。
皇后此刻站出来跟苏溪解释,“子溪,是这样的,你父皇最近有件事情要去办,这件事情过后,他不一定能够有机会再见见你母妃了,所以今日就带着我等一干众人过来祭拜。”
苏溪冷笑,“祭拜,呵呵,说的倒是好听,以往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也没见过父皇有时间过来祭拜,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莫不是怕母妃的遗愿你做不到,过来澄清的吧。”
皇后看了看皇帝,自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毕竟不是苏溪的生母,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现下全看皇帝的意思。
皇帝也很是苦恼,强行为自己解释,“子溪,想必你也知道,这眼下两国要开战了,战事吃紧,朕也打算御驾亲征,你也知道朕也老了,这次不知道是生是死,所以想在走之前看看你母妃。”
苏溪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真可谓是极好的啊,不过,母妃她不想看见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等,所以有什么事情自己来不好吗。”说着又看向皇后一眼,像极了再问她是否是自己想要跟来的。
皇后也不好说话,“子溪,都是一家人,何必将关系闹得这么僵呢,况且你父皇他是一国之君,说话还是要注意些分寸的不是。”
“那我是不是要多谢皇后娘娘的教诲了,不过子溪可不敢受教,这一家人未免说的有些广泛,当然,我和皇后从来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