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霓虹灯,城市的夜拉开帷幕。
“老包间,我马上到。”褚梦扣下电话,换上了过膝裙,又匆匆忙忙涂了个口红,赶着赴约去了。褚梦是个主编,这行业竞争当然厉害,大家恨不得一天当二十五个小时来用。褚梦忙了一周,成日累的跟狗一样,好不容易从老大那里求下两天假,心想着犒劳一下自己,干脆跟小姐妹来个不醉不归。
褚梦在酒吧门口停好车,回头看见一男一女相拥亲吻,男人的手已经扶上女子的腰,进行得正热烈。褚梦收回目光,撇了撇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挺奔放的。要说回来,褚梦长得不差,肤白貌美大长腿,可仍是个单身“剩女”。每每褚母给她介绍,她都以工作太忙回拒,可把褚母急坏了,身为当事人的褚梦却不自知,仍是我行我素。
按照约定找到了包厢,小姐妹们早就聚齐了,看着自己迟到了,褚梦端起酒杯,免不了自罚了三杯。吃吃喝喝一顿过去,褚梦也醉的差不多了,双腿打着颤,硬撑着爬起来去了个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褚梦低下头打开凉水,拍了拍脸,好像清醒了一丝。她回到房间,看见大家都准备散了,便拿起包也跟着走了。她是开车来的,喝了酒自然是不能开了,叫了个代驾,身上还有点晕乎乎的,褚梦坐在酒吧门口的椅子上静静地等着代驾。不一阵代驾小哥过来了,褚梦把车钥匙给他,爬上后座,报了自家的住址,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深沉的夜促使着大家的睡意,开车的人也被瞌睡虫爬上了身,在一个转弯时,褚梦的车和一辆大货车相撞,大货车上装载着木块,一瞬间倾泻而下,全部砸在褚梦的车上。“嘭!”一声惊响把褚梦惊醒了,一根根木块把小车压变了形,褚梦正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一根木块直直的砸在她坐着的位置,猩红的液体顺着褚梦白枳的脸颊滑下,她的意识渐渐迷离,闭上眼晕厥了过去。
褚梦不知道自己死没死,她只是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褚母没有催自己结婚,讨厌的同事也被开除,就连车祸都没有发生,那个梦里的她过得满足且快乐。中国的老话说:梦都是反的,这一切,在褚梦身上却又确确实实发生了。
漫长的一梦结束了,褚梦一觉醒来,扭了扭胳膊,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木床,丝帘....还有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褚梦愣住了,她抬起手捏捏自己的脸,疼的感觉很真实,她只记得的,自己昨天出了车祸,而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褚梦的动作,翻了个身,好像在嫌弃褚梦扰了自己的清梦。褚梦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只剩下一件胸衣了,再低头看看男人光着的上身,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叫出来“色狼啊!抓色狼!”被惊起的贺西楼睁开眼,看着鬼吼鬼叫的褚梦,用手捂住了褚梦的嘴,一瞬间褚梦对上了贺西楼明亮的眸子,也不自觉的止住了声。“上帝也真是不公平,男人的眼睛生的比女人都好看。”褚梦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