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心理学关你什么事?我爷爷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才走的,这个样子真让人厌恶,好…恶心”时恋初眼梢带着微红,微微低着头。
门外的司昱手放在门把上,很想把门拧开,把时恋初拉走,可他还是没有拧下去。
司昱靠在墙上,冰冷的墙面贴着背,让他冷静了下来。
如果现在进去,初初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你是想气死我吗?他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还提他干什么?快点把你爸叫出来,我找他有事”时奶奶说。
时恋初没有搭理她,转身想离开这个家,时奶奶又开始说了:“你又去哪?我让你喊你爸,没听见!”
“我这不是要出去找吗?”时恋初有些厌烦,甩门就出去了。
看见了靠在墙边的司昱,愣了一下,随后伸出双手,声音很小:“抱”
司昱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时恋初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崩塌,哭泣的声音很小,“司昱昱,我想爷爷了”
当年,时恋初出生时,因为是个女孩,而时奶奶的封建思想很重,重男轻女,就很不待见时恋初,
就想着着等她长大,找个好人家嫁了,给自己整点聘礼钱,时奶奶觉得女孩子就应该以家为重,学什么心理学!
爷爷也拿时奶奶没办法,两人是家里相亲然后结的婚,生出时爸爸后,就分房睡了,也没有多少的感情,但爷爷偏偏是个痴情的种。
时恋初和时奶奶两人这些年都不很待见对方,直到爷爷被查出了老年痴呆症,治不好了,爷爷晚上经常情绪崩溃,躲在被窝里哭,很像个小孩子。
时爸爸和时妈妈想着找个心理医生,好好治治,看能不能恢复,而时奶奶却说没必要,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还不如拿钱给她。
双方僵持不下,爷爷就出事了,说是精神崩溃,加上老年痴呆症,拿着一把小刀玩,割到了大动脉上,当场身亡。
时恋初高中那年生的那场病,就是在爷爷走的第四年,她想当个心理医生,甚至不需要工资,就是为了给那些可怜的人看病。
“不要恨她,她不配让你生气,我们家小丫头是最棒的”司昱下巴抵在时恋初的额头上。
“我,我不恨她,我有点恨自己,爷爷走的那天,我还在玩,如果我陪着爷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时恋初哽咽的说。
“你没有错,我家小姑娘永远不会错,是他们错了”司昱说。
时恋初冷静了一下,放开了司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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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晨风,你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陈落安看着一脸幽怨,看着旁边的俞晨风说。
“那我走在后面,哼”俞晨风放慢了脚步,盯着前面狼狈为奸的两人,一脸苦色。
俞晨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对陈落安开始有过多的关注,这好像就是喜欢吧,但这种喜欢真的很苦。
“秦言学长,我们…晋大见”陈落安向秦言挥了挥手。
秦言回头看着她笑了一下,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等你。
俞晨风看见他们眉目传情,气得牙疼。
这应该是他们在陈落安毕业前最后一次见面了,秦言要收拾去晋大的行李。
等秦言走后,俞晨风跑到陈落安跟前,语气急躁:“陈落安,你…是不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