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粿挑了挑眉,松垮地歪头,无语到身心俱疲,突然不想搭理他。
随便状似敲打地碰了他的手一下,赶紧走人,再不走她都快因为有这货的存在,觉得世界都不怎么美丽了。
嗯?
曲祈睁开一条眼缝,看见江粿走远的身影懵圈地两眼透着惊讶。
然后一脸高深莫测地用右手摸摸自己的下巴,“一定是被我帅气的面庞迷到了。”
“诶诶诶?笨蛋浆果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回去——!”
曲祈想到还坐在观众席的老妈赶紧一边挥手一遍喊,毕竟老妈看见江粿一定会开心忽略下我的存在,这样我就能少挨一顿骂。
那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有两个路过的女老师看见这一幕纷纷上演姨母笑。
“这俩学生,还以为要打起来呢,差点上去劝架了。”
“我教那个班的语文,听说那俩孩子青梅竹马,是邻居,天天骂过来骂过去,甚至还打起来过,可把他们班班主任愁坏了,偏偏人家还天天在一块上学放学,要我说,就是对小冤家,班主任瞎操心。”
说完年轻的语文老师调皮地吐了吐舌,又道:“指不定十几年后还能喝上个喜酒,哈哈哈哈。”
“这小脸上怎么整的?咋红成这样?”
岳秋华心疼地从包里掏出手帕,又皱着眉头叹气,“得用卸妆水好好擦擦才行,这样擦不干净,等回家咱认认真真清理,这学校老师也真是,好好学生,化什么妆?咱们江粿长得白白净净,不化妆更好看。”
曲祈挠挠鼻梁,不想去听这俩“亲生母女”相亲相爱的故事。
提溜着大眼扫视四周,希望发现点有趣的事情。
毕竟,在曲奇饼干眼里,是没有“闲”这个字眼的。
最后视线落在自己旁边的眼镜仔上,就是之前跟自己说话声音很小讲话弱弱的那个男生。
以前没注意过这个人,好像在班里没啥存在感啊。
曲祈挪动了下板凳,歪着身子凑他旁边,“诶?同学,都同学这么久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那眼镜仔紧张地扶了扶眼镜框,缩着脖子,低头不敢看曲祈。
手下手指快速地搅动着,看起来非常紧张,不知是害羞还是急得,脸都红了。
“我叫杨述。”细若蚊声。
曲祈扬眉觉得不可思议,这人竟然都没笨蛋浆果嗓门大。
“你——说——什——么——?”曲祈大声喊。
周围的目光又聚了过来。
杨述呆滞地看了看周围,脸红成了西红柿,快速凑到曲祈耳边,这次声音明显大了许多,起码能听到了。
“我叫杨述。”
“害!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这名字不是挺好听的吗?杨树,多好,别自卑。”
显然,曲祈误会了。
杨述懵逼地看着曲祈,为什么总感觉不在一个频道上?
“小声点,丢死人了。”
岳秋华一巴掌呼在背着自己的曲祈的后脑勺上,低声呵斥。
“妈~!能让我们表现地像是一对亲生母子吗?”曲祈生无可恋地捂眼仰头。
“我们这不就是吗?还需要怎么表现?”岳秋华都懒得看他,转头继续看向表演其他节目的舞台。
“看见了吧?我真是太倒霉了,竟然是这个人生出来的儿子,投胎前一定是瞎了眼。”
曲祈转头向杨述哭诉自己堆积已久的委屈,还象征性地抽泣两下,因为这样显得他的情绪抒发地会更加饱满一些。
“那,那个,嗯......这样说不太好吧?”杨述觉得这样说就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