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管瞪大了眼珠,他万万也没想到,自己会这种方式收场,掐着薄荷的手腕无力的脱落。
额头上多了一个抢眼,门口处,陈博博跌倒在地,双手发麻,却紧紧握着一把手枪,那是吴总管手下带来的。
原来刚才陈博博见薄荷有危险,便看到了门口跌落的枪支,冒着风险冲了出去。
他一个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勇气,让薄荷颇为欣慰。
陈总管跌倒在地,薄荷将他推开,拔出锥子,跑到了陈博博身旁把孩子抱起来。
“你太胡来了,博博!”
虽然心存感激,可薄荷还是训斥道。
“我...我要保护大姐。”
简单的一句话,让薄荷眼圈泛红,忘记了自己鲜血~淋漓的臂膀,把陈博博狠狠的搂紧。
陈家老两口也推开仓库门跑出来了,薄荷来不及温存让他们三个尽量别起身,自己简单包扎一下,拿枪堵在门口。
虽然吴总管死了,可危险还没有过去,主宅仍旧对抗中。
半个小时过后,佐刑他们终于冲了进来,一通交火,保镖们没了陈总管指挥,尽皆投降。
这时候,佐刑才顺着发生器,找到了厨房。
薄荷嘴角泛青,见到佐刑跑来的一刹那。
“軍首...!”
双眼一黑,由于失血过多终于倒下了,佐刑紧张的将她抱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陈家人。
“我是陈虎的上司,大叔大婶,带着孩子跟我们走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老两口加上陈博博没有理由继续留下了,被战士们拥护着离开了庄园,扬长而去。
佐刑这边救下陈家老小的几十分钟之后。
东港市,郊外那拥有城堡的庄园中,汪天伦缓缓起身放下了手机。
“陈虎的家人被劫持?佐刑已经失踪好久了,难不成去了正阳国?这小子就不能安分点吗?非要跟我们大联盟作对,那对不起了,我们的交情到此为止。”
汪天伦头一次没有言笑,起身招呼家中管家,连夜开车出门了。
另一边,佐刑也第一时间通知陈虎,他的父母和儿子很快会带到三环市的。
陈虎顿时泪流满面,千恩万谢,自己为大联盟办事十几年总算能脱离了,详细还要见面谈。
但他已经通知手下,全面解除与战神集团的对抗,戏演完了,即便大联盟知道佐刑不在三环市,已经晚了。
一天之后,正阳国王都,最好的私立医院之中,薄荷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嘎吱。
门被推开了,她下意识转过头来,一个身影直接扑到了床头。
“大姐!你没事吧?”
“博博,听你佐刑叔叔的话了吗?”
“嗯,只是,大姐,你别让他当我是小孩子好嘛?成天啰嗦,跟我妈似的!”
陈博博偷偷靠在薄荷耳边说佐刑的坏话。
佐刑揉了揉鼻子哭笑不得,陈家人已经彻底保护好了,近期就要离开正阳国,薄荷受伤不能过度劳顿,留下来养伤,帮助哈尼管理好艾西米河东边领地。
“好啦,我要跟你佐刑叔叔聊点正事了,你跟哈尼玩去。”
“嗷,知道啦。”
哈尼陪着陈博博离开了,薄荷这才露出小女儿的神态,对着佐刑勾了勾手指。
佐刑笑着做到了床头,伸手拿起苹果帮薄荷拨。
“救出陈家老小,你立了头功,怎么?想要奖励。”
“是呀,人家都挂彩了呢,只是...我感觉得到吴叔并不是坏人。”
说道这里薄荷有些惆怅,各为其主也是没办法的事。
“意外总会发生的,大联盟掌控奥南地区商业,他们的上层管理非常不人道,这也是我下定决心铲除的原因之一。”
佐刑笑了笑说道。
“軍首,接下来我不能陪你回奥国了,你可要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
薄荷深吸口气深情的言道,佐刑微微俯身在薄荷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我会的。”
两人对视一眼,情义尽在不言中。
当天下午,佐刑便订购了机票,战士都留在了正阳国,只有黑塔跟随他返回奥国。
营救陈家人的计划完美结束,三环市也该收网了。
飞机起飞,佐刑光明正大的离去,让大联盟没有一点办法。
三环市的机场,此时两方势力头一次聚焦。
却没有争斗,而是火热的相互攀谈,原本的仇视一扫而空,陈虎竟然有些焦急,雷雨则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紧张,见到家人不许哭呀。”
“呵,尽量。”
两人哪有头两天的剑拔弩张,亲热的像兄弟。
飞机降落。
出站口,佐刑一马当先推着一辆轮椅,身边跟着个唯唯诺诺的小男孩,老妇人则激动的四处打量。
“爸!妈!”
一声颤抖的叫喊,将几人的目光吸引过去,陈虎嘴上说不哭,可真见到父母,哪能忍得住,泪流满面,急匆匆跑向了出站口。
噗通。
陈虎直接跪在二老的面前,咣咣磕头。
“儿子不孝,十年了...没能给父母请安,请饶恕我!”
“好,好!阿虎呀,爸爸想你....”
陈老爷子老泪纵横,想起身扶自己儿子,可惜腿脚不便,他老伴赶忙过去代劳把陈虎拉到身边,三人放声大哭。
好一阵子场面才缓和下来,陈博博好奇的躲在佐刑身后,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认。
他正阳国出生,一直没见过父亲。
“你是...博博吧,爸爸对不起你,放心,一切都过去了,爸爸一定好好补偿你!”
陈虎的柔声细语终于让陈博博接受他了,父子俩拥抱在了一起,佐刑深感欣慰,拿出烟叼在嘴边。
“陈虎兄,佐刑答应的事情办到了,你不请吃顿饭吗?”
“佐董事长,谢谢...”
一句话表达了陈虎效忠的决心,佐刑哈哈大笑,大家众星捧月一般,拥着佐刑离开了飞机场。
就此整个三环市成为了第二个北澳城,佐刑将一手遮天。
可他也没想到,高楼大厦的地基被人动了手脚,有些危险已然临近。
整整休息了三天时间,佐刑才缓过乏来,这天中午,他的电话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