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舍监从门外走来,这时身后一个侍者在其耳边低语了一阵,还不时指向沈月白三人,舍监点头表示了解。
他示意六人过来然后打开其中一间宿舍说道:“现在两人间宿舍很紧张,只有两间,”然后转向谢橙三人继续说道:“你们三人就只有一人可以住在这里,你们决定一下吧。”
竟是丝毫不问沈月白三人。
谢橙心想看来是哪里都有特权啊。
宿舍条件还不错,挺宽敞的,两边对放着两张床,床头靠着个书架,有些类似现代的榻榻米,床尾有衣柜,床上还放着矮桌,可以读书习字,不用时还可收起。
谢橙心想若是在两个柜子中间拉一道帘子,这可就是自成一体的小房间了,于是谢橙心里满意点了点头。
这时舍监向三人问道:“不知三位可决定好了?”
谢橙赶忙说道:“我住。”
“那你们两位就住在这一间吧,”舍监指着盛洲两人道道。
就这样谢橙和盛洲就成了舍友。盛洲显然不太愿意,但是相比于和其他两人同住他显然是更愿意选择谢橙的,于是就这样沈月白与冷酷男子两人住在了谢橙两人旁边的宿舍。
舍监走后刘禅两人帮谢橙收拾好行李,两人便回学员宿舍了。
“你怎么会来这边,这边可是教员宿舍?”盛洲不禁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呗。”谢橙正想着扯帘子的事,所以回答的就有些漫不经心。
“怎么可能难道你也是皇亲国戚。”
听到这谢橙顿时来了精神。“这么说你们三位都是皇亲国戚了,那沈月白什么身份?”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盛洲戏谑道。
“不说就不说,我早晚会知道。”
“这可不是你早晚能知道的事儿。”
“那你告诉我不就行了。”
“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承认是我得仆人,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赌约。”
“可以,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沈月白到底是什么身份?”谢橙一脸好奇的凑道盛洲身边。
“你知道我国国姓吧。”盛洲一脸严肃了说。
“知道又怎么样,不就是皇甫么?”
“那沈月白并不姓沈,他姓皇甫单字一个明字。”
“你说沈月白叫皇甫明,他是皇子!”谢橙吃惊的喊了出来。
“是你猜出来的我可没说,好了,仆人去帮我打水洗漱吧!”
谢橙有些不情愿,但刚说的话怎么能马上打脸不做数呢,于是便去打水了。
一直到打水回来谢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沈月白竟是皇子。
“可是不对啊,武科不是你们都不愿考的科目么?皇子又怎么会来就读,他不是应该在皇城中接受教导么?”谢橙问道。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仆人,来给爷捏捏脚,今天走这么多路脚酸死了。”谢橙看着盛洲一副无赖模样,顿时一阵气恼连忙抄起擦脚布扔到了盛洲脸上。盛洲连忙将见脸上的毛巾拿下,一看竟是自己刚刚用来擦脚的膜布,顿时犹如炸了毛的狮子一般跳了起来,一边拿着毛巾向谢橙袭来一边还大声说道:“你这个放肆的家伙,我要让你好看。”
两人这一闹便是大半夜。
第二天两人皆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匆匆起床一起结伴去食堂。
他们并没有遇见沈月白两人,反而看着各个身着园服的学子匆匆而过跑向食堂,开始两人还不知为何,到了食堂就发现这个队伍简直可以用夸张来形容了。
“喂谢橙,你是我的仆人,你就负责帮我打饭吧。”说着便找了个坐位坐下打着哈气等饭。
“可恶,这个死盛洲。”抱怨一句然后不情不愿的排起了长队,这时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叫到自己的名子,“橙子,这边这边。”原来是宇封,谢橙赶忙凑过去。
“还是师兄勤快,起这么早,不过言之夫子呢?”
“哦他去占位了,等下我打饭你帮我拿着。”
“好的师兄,不过师兄也帮盛洲打一份吧,他在那边等着呢。”宇封点了点头。
终于经历了一阵兵荒马乱的早饭时光,两个人正式来到了武科甲班门口,谢橙看着门牌开心的憧憬着未来学园生活会是多么美好,但是现实往往会让你知道你开始的想法是多么单蠢又可笑。于是每每当谢橙身处水深火热之时便会不由得感叹只怪我当时太过年轻。
进到屋中,谢橙仍旧想走到昨天的位置,却被盛洲一把拉住。
“你上哪去,身为我得仆人,自然要和我坐一起。”
“你不是有同伴么,怎么还要我跟你坐一起,我喜欢窗边的位置。”
“行,那我跟你一起。”这时谢橙扭过身带着一种微妙的表情一步一步向盛洲逼近,盛洲一脸莫名“你干什么?”
“你该不会真有龙阳之好吧,我可事先说明我是喜欢女人的。”
“神经病啊,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不是就好。”说完便转身向窗边走去,好在这次盛洲没跟过去,而是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谢橙与旁边的刘畅寒暄过后就打开书本,装模作样的翻了几页,顿时觉得一阵头晕,于是连忙将书本合上。
不一会儿夫子和助教也到了。
“肃静,今天教授四书中的论语,大家拿出课本,跟我念……”
下首谢橙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这时刘畅突然推了一把谢橙,谢橙迷茫的看着他,刘畅压低声音道:“夫子叫你起来背书。”
谢橙立马起身,但是她并不知道夫子让背的是哪一段,即使知道也不会,于是便支支吾吾背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下可把夫子气坏了,拍着桌子直呼:“朽木不可雕也。”然后让刘畅起身背诵,直到刘畅熟练的背完,夫子才感觉到些许的欣慰,一边点头让刘畅坐下,另一边严厉的对着谢橙说道:“谢橙,课下将整本书抄写一遍,明天带过来。”说完夫子便不再理会她了。
午时到了,下课钟声响起,夫子慢悠悠整理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橙兄昨天干什么了怎么辰时就如此困顿。”
“未曾做什么,只是平日便是如此,看书便困。”刘畅有些目瞪口呆,估计是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坦诚之人,这时盛洲走了过来对着谢橙就是好一顿嘲笑:“我当我已经足够不学无术了,没想到橙兄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谢橙没理他,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刘畅在看到盛洲站在旁边不由想起有关盛洲的传闻,便三两下收拾好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怎么了,跟见鬼了一样,以前见我还挺嚣张的。”
谢橙没有理会直接撞了他一下也向外走去。
“哎,我说话你没听到吧。”说着便扯住谢橙。
“你不对我拉拉扯扯的,他估计就会对你正常起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着抬脚就踢向盛洲,盛洲连忙躲闪,谢橙趁着他躲闪的空当风一样的跑了,盛洲气得在后面追赶,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跑去食堂,然后与刘禅二人一起用过饭后便开始了下午的课程。
时间过得很快,但对于谢橙来说确是度日如年,像第一天课堂发生的事一样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结果当然是谢橙每天都有抄不完的书,当真是让谢橙头疼不已。
这天早上谢橙与盛洲照样打闹着进了课堂,但是今天夫子却没有来,而是本该在下午出现的黄教习坐在上首。
照例是一声肃静,接着成教习便将来意说了出来。
“四年一度的五国会盟就要召开,按照惯例,朝廷会选派十八岁以下的少年五十名与别国进行友好切磋,通常半数人是从我们武科中挑选,在座各位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报名,报名者于一个月后进行比试,取前二十五名前去。”说完就干净利落的起身离去,之后夫子进来和往常一样开始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