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洲几人带着醉酒的谢橙先到药铺去买了醒酒药给她喂下,然后由盛洲背着慢慢的向东边大营行去。
“没想到谢兄弟竟如此与众不同,有趣有趣,念之你觉得呢?”
“谢兄弟行事出人意料但往往能歪打正着解决问题。”
“那这么说你已经放下了。”
“并未完全放下,只不过已经没那么伤心了,当我得知他们两人有情时,我心里充满怨念,但不忍让她伤心,是以我成全他们,听过谢兄弟的事之后我觉得我还不算惨,起码我没有向他这样痛苦流涕的想法也没有想过放弃生命,所以我用情不如谢兄弟深,放手似乎也不是一件那么难的事。”对此沈月白不可置否。
待几人回到军营帐篷中盛洲将谢橙放下后对其他两人说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外传。”
“那是自然。”
第二天谢橙醒来之后,发现三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于是问道:“怎么了,我昨天做什么奇怪的事了么。”三人皆是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向谢橙然后异口同声说没有。
“切,莫名奇妙。”说着洗漱完用过饭便要同其他人一起出去练习剑法。
四人刚出帐篷便遇见了成青山,也就是他们的领队。
“你们出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们。”三人有些奇怪。
“不知成教习有何要事?”沈月白上前一步问到。
“是这样的,本来武科选拔出来的二十五个学子中有四人受了重伤,文科更甚,虽没有人员死亡,但是重伤者过半,现在再补充人员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和邱大人商议了一下想让文武科和并,取武科学识修养高者参加文斗,现在想先做个测试摸一下大家的底。”
“教习我能不能不参加,我的程度您也了解,我就不测了吧。”谢橙打着哈哈道。
“我是有所耳闻,但是这些事都需要呈报圣听的,我可做不了主。时间紧迫,你们都随我来。”说着带领众人到了最大的帐篷中。
这里已经摆满了矮桌与蒲团,此时大部分蒲团上都坐了人,四人赶快寻空位坐下,然后就有护卫发放考卷。
谢橙在拿到考卷时就已经放弃治疗了,上面说让以止戈为题作一篇文,谢橙如果能作哪里还会在学院抄书,于是她就写上自己的大名就交卷了。
上首的邱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写这么快于是便将她的卷子调了出来,邱明将她的卷子正反面都翻了翻,发现除了名字什么也没有,不禁向成教习问道:“这是何意啊,老夫生平还没收过白卷。”
“大人有所不知。这谢橙于文科一道天赋极低,因此她作不出来,就交了白卷。”
“胡闹!”邱明不禁小声斥到,然后气愤的离开大帐。
却说谢橙离开大帐便碰见了岳阳小将军,知道军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便直呼其名道:“岳阳小将军,你父亲岳主将可曾归来?”
“承蒙阁下关心,家父已于昨天归来。不知阁下何时启程?”
“哦,可能就这一两天吧,此次学院遇难重伤人数颇多,无法补充,所以两科合并了,现下正在测试。”
“那阁下不应该在考场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呢?”
“在下才疏学浅,实在做不出考卷上的题目就提前交卷出来了。”岳阳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少将军,主将有要事吩咐,请您尽快前往。”岳阳听完传令兵的话便和谢橙告辞离去了,谢橙觉得无趣便回帐篷中歇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
“你怎么在这里睡起觉了,”盛洲回到帐篷扯起谢橙的被子说道。
“哎呀,你别扯被子,”说着翻过身又睡了过去,沈月白跟着进来说:“别打扰他了,昨天醉的那么深,现在肯定不舒服。”
“还是月白好。”听了此话盛洲顿时就是一阵火大。
这边大帐中陆庭几人正在阅卷。“成教习,此次我国选手仅三十余,于往年竟差了十几人,介时会不会让他国以为我国无人才啊。”
“陆大人您过虑了,在下刚刚看过武科试卷,发现其中大部分学子都颇具大才,相信定能胜任,更何况往年能与其他各国切磋者不过半数,其他仅仅只是备选而已,此次人选虽少但人数也是够的。”
“原来如此,我竟不知还有此事,哈哈哈哈。”
“大人未曾参与过会盟又怎么会知晓,不过邱大人应该知晓,所以才会同意我等的办法。不知邱大人去了何处,这些名单还需邱大人前来确认。”
“是么,那我立即着人将邱侍郎请来。”
此时将军营帐中,正首坐着主将岳云,旁边坐着监军程远,岳阳走进来单膝下跪道:“不知父亲大人我何要事。”岳云抬手示意他起来然后说:“不必拘礼,你怎么来的这样慢,让你程叔父在此等候了这么久。”
“适才被礼部邱侍郎叫过去搬运行李,是以耽搁了些时间。”
“算了,程远,你叫阳儿过来有何事,现下总可以说了吧。”
“大哥,是这样的,现在护送使团队伍的兵士就要回程,我打算让阳儿随使团前往天朝,好保护使团众人。”
“这是为何?天朝一项不允许他国护卫进入其境内,在边境时便会被遣返,若阳儿带兵前往也是不能入镜的。”
“大哥有所不知,我的意思是只阳儿一人前往便可,大哥有所不知,此一行人中竟有一人携有如朕亲临的令牌,你我是大皇子一派,此事不得不查。让阳儿随侍此人左右可监视此人一举一动,介时上报大皇子再做定夺。”
“竟有此事,那阳儿你就随使团前往天朝吧。”
“是,父亲。”岳阳回道。待岳阳答应此事程远便起身告辞。
“父亲真的是大皇子的人?”
“并不是,但如今大皇子与五皇子争斗不休,程远又是大皇子的人,我便假意顺从,省些麻烦,你此行切不可冒失,需低调行事以免得罪于那人,便只当是休假吧。”
“是,父亲。”
“你去吧。”
这边大帐中邱明已经来到,此时正嘬着茶很是惬意。
“不知大人有何喜事?”
“并无,不过陆长使倒是即将喜事临门。”
“大人这是何意,在下喜从何来?”陆庭一脸莫名。
“陆长使不必焦急,我先给你透个底,刚刚我接到消息,陆长使马上便可升任侍郎,连升三级,可不就是喜事么?”陆庭心下疑惑:即使我要升官你高兴个什么,咱两还没到我升官你高兴的地步吧。
不管陆庭心里如何想嘴上还是道了声谢。
“大人这些是武教习与我刚刚拟好的名单,若大人无异议就请签字盖章,我等好呈报朝廷。”
“不必了,我马上就要回禹州了,这些事还是你来督办吧。”
陆庭此时更是糊涂。“大人何出此言。”
“哦,朝廷会任命你为出使官,全权负责会盟事宜,圣旨下午便到,我已收拾行李准备同护卫军一同返回。”
“大人为何如此仓促?”陆庭不解的说道。
“会盟在即,我身体老迈,受惊颇甚,万不能担此重任,再说此次会盟事关重大,陆长使天纵之才,我相信你定然能化腐朽为神奇,带领众人取得好成绩,我就不拖着病弱的身体在此地让你分心了,不如早早归去,调养身体,以期后续能继续为朝廷效力。”
陆庭心说:我信你才有鬼,定是因为此次山匪事件被吓破了胆,加之人才缺口如此之大,怕担责任不敢再做这趟差事,但是面上确不动声色连连道是。
待到下午果然有圣旨送达,果然如邱明所言任命陆庭为出使官而且还提升了陆庭的官阶。
郭涛前来恭贺,强颜欢笑着说道:“恭喜陆侍郎官升三级,春风得意,”说着便不由得连连叹息。
“不敢不敢,不知郭兄何事叹息,想来以郭兄此行的英勇表现,待回朝后定能得到嘉赏。”
“奖赏我可不敢想,此行死伤甚重,只希望不要获罪便好。”
“这并非郭兄一人之过,皆因山匪太过狡猾且人数众多,陛下圣明,定然不会多加责难。”
“哎,陆兄有所不知,陛下大发雷霆,而山匪盘踞在此如此多年,人数如此之众竟无一人上报,此事颇有蹊跷,陛下定会下令严查,如此我怎能置身事外,待回去一个失职的罪名定然逃脱不掉的,如若此次我能脱险,定然再与陆兄把酒言欢。”
“竟有如此严重,这样我与首府李谦大人颇有些情谊,待我马上修书一封,写明原委,你拿去求见李首府,介时他定会为你说情,希望与你能有些帮助。”
“那便多谢陆兄了。”说着差点喜极而泣。
“此事本来与郭兄牵扯不大,郭兄千万要放宽心才好。”说着提笔开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