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跑出三四条街,谢橙发现她成功的将自己跑丢了。
她本想找个人来问问,但大半夜的街上哪里有行人,于是便寻了棵大树休息顺便等蓉蓉醒来,不知不觉间她自己也睡着了。
这边盛洲摆脱四人后发现谢橙并没有在约定的地点会合,顿时就是一阵头疼,他不知道谢橙会上哪去,因为两人在这都是人生地不熟,于是就打算先去找程一航他们。
不久天已大亮,商贩皆开门叫卖,街上行人逐渐增多,声音也嘈杂起来,谢橙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渐渐吵醒,此时蓉蓉也刚好睁开眼睛,没想到一张男子的脸竟然印入了眼帘顿时惊骇非常,立马一边高声尖叫一边胡乱推搡,谢橙连忙反应过来便要阻止奈何一时不察被其一掌打下了树,而蓉蓉此时用力过猛也未坐稳便一起摔了下来,瞬间两人便脸贴着脸摔做一团。
说来也巧,盛洲三人找寻未果正要返回,途径大树下时就发生了以上的一幕,顿时气氛就有些凝固,不知为何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均觉得是如此刺眼。
程一飞很快反应过来气恼的走上前来,将蓉蓉一把抱至一旁空地放下,一脸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她,谢橙这才揉着腰爬了起来呲牙咧嘴的抱怨道:“你这个女人到底吃了什么,快把我给压死了。”
我们都知道但凡是个女人体重都会是她们的禁忌,蓉蓉猛然听到此语,二话不说立即翻身就是一腿向谢橙踢了过来,一边出招一边大声叫嚣,“你这个贼子,竟然趁我不备将我打晕,说你有何企图?”
谢橙见势不妙,立刻躲至盛洲身后一脸冤枉的说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救了你,你却三番两次的恩将仇报,就没见过你这种又胖又蠢又胡搅蛮缠的女子。”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蓉蓉登时头脑一热夺下程一飞的佩剑向着谢橙便直直刺了过来,大喊道:“我要杀了你。”
谢橙呀的惊叫一声便开始绕着程一航几人躲闪起来,蓉蓉不时喊打喊杀的追在后面。
原本凝重的氛围顿时被眼前的这一场闹剧打破,几人相视一眼,颇有些哭笑不得,待将两人拦下解除误会已近正午时分。
程一航觉得两人从昨夜到此时一直未曾用饭此时定然腹中饥饿,便提出宴请两人聊表谢意,两人见他如此盛情邀请不好拒绝就跟着他回到府邸。
待饭食酒水以上桌以后,程一航率先举起酒杯敬向两人。
“今日多亏两位,否则也救不回蓉蓉,没想到那贼人如此狡猾,竟趁我等疲于应对之时悄悄将蓉蓉转移,将我等耍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可恶至极。”说着便一饮而尽,两人也举起酒杯饮了一杯。
这边蓉蓉虽知道是谢橙救了自己,但心中仍旧有些意愤难平,于是眼睛一转,拿起酒壶,慢慢起身来到谢橙身前行了一礼,谢橙见她眼神闪烁顿时顿时警铃大作,这时蓉蓉立刻假装摔倒,就在要将酒全部倒在谢橙身上之时,她连忙快速向旁边挪了一步,蓉蓉顿时趴在了饭桌之上溅了一身菜汁。
谢橙现在旁边顿时有些幸灾乐祸,“就知道你这个恶婆娘没安好心,怎么样,自食恶果了吧?还想套路小爷我?”
而此时蓉蓉连忙起身,用自己满是污渍的的手冲着谢橙胸前便抓了过去,很快她胸前便浮现出两个油腻纤细的手爪印儿,蓉蓉顿时一脸得意的看着谢橙,“你这没品没风度的的臭男人,看你现在还敢嚣张。”
谢橙连忙提起胸口的衣襟一边气的跳脚着一边控诉,“你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还敢说我,来呀看谁怕谁。”说着摸了摸身上的油水举着手就向蓉蓉冲了过去,两人顿时闹做一团。
其他三人看着满身狼狈的二人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程一航实在看不过去了便高声何止了蓉蓉,于是她们才各自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洗漱了。
程一航连忙一脸歉意的对着盛洲说道:“盛兄让你见笑了,我这未婚妻子素来被娇宠惯了,还望多担待。”这时盛洲看了眼从程一航口中说出妻子两字之后便浮现出落寞神色的程一飞说道:“这事我可不敢担待,你还是亲口跟谢橙说吧。”
于是三人不再提谢橙两人,待酒过三巡,程一航突然问道:“听闻谢兄弟也曾中过那贼人的毒针暗器,不知如何解的,在下手下的兄弟也有几人不慎中了此毒,希望二位能够告知,介时我定当另有厚报。”
“实不相瞒,此毒无药可解,我是用冰蚕卵才将毒素祛除的。”
“竟然是冰蚕这种圣物,传闻冰蚕及其难得,一生只产三枚卵并且一旦产卵便会死去,这一枚卵便可解所有剧毒,没想到盛兄手上竟有如此奇物,竟还肯用在谢兄身上,可见两位感情甚笃,看来我的属下是没有如此福分了。”
门外谢橙靠在墙边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怀中掏出盛洲当时随手扔给自己的玉瓶,里面现在还有两粒珍贵蚕卵,一时之间竟感觉有些烫手。
这时蓉蓉也刚好来到门前,见谢橙一脸纠结并不入内,她连忙上前用力拍了谢橙一下说道:“你这贼子鬼鬼祟祟在此偷听什么,莫不是有什么阴谋?”说着就要进屋去告状。
谢橙连忙将小瓶藏起拉住她解释说:“你小声点,我刚刚迷了眼才会在停在屋外,哪里是在偷听,我这就进去了。”
蓉蓉一脸怀疑的看着谢橙,谢橙连忙掐了自己一把,立刻眼眶通红的看着蓉蓉,蓉蓉见他这幅模样便相信了他,于是抬脚走进屋里,谢橙紧随其后。
盛洲见她眼眶通红的走了进来,连忙关切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哭了?”谢橙眼神闪烁侧过脸摸了摸鼻梁低声说道:“没有,刚才不小心被迷了眼。”
盛洲连忙上前捧住谢橙的脸检查起来,午时阳光正是灿烂,打在他认真的脸庞上,仿佛给他度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谢橙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盛洲,每根汗毛都清晰可见,她突然发盛洲肌肤竟是如此白皙光滑,比之女子更甚,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连毛孔都看不到,简直像是开了滤镜一般,她一时不由看呆了。
不一会儿盛洲发现她并无大碍便将其放开,谢橙连忙回过神紧接着便看到其他三人皆是一脸诡异的看着两人,她心中一时慌乱不由得推开盛洲说道:“都说了没事了大男人哪有那么矫情。”说着便逃也似的回到了座位上,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拿起筷子就是一通猛夹,一边吃还一边不时夸赞好吃。
蓉蓉见他这般模样很是嫌弃,不由得出言讽刺,“不只没品没气度还不知礼仪。”说完朝谢橙做了个鬼脸。
这边盛洲回到座位,见谢橙吃的这样急以为她是饿坏了连忙一边给她夹菜一边提醒她慢点,就这样一顿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终于结束了,当然谢橙也成功把自己给塞撑了,于是谢橙辞别程氏兄弟回到客栈就直往厕所奔去。
成教习见两人越发大胆,不止彻夜未归连白天都不见人影,便下定决心好好给两人一个痛的教训,让两人长长记性,哪知谢橙回来便不停的跑厕所,一副马上将要虚脱的模样,无奈只能挥挥手让两人回去休息了。
待谢橙终于吃过药缓了过来,沈月白这才问起两人的行踪。
“哦,我们协助程统领找匪徒来着。”由于程一航希望两人不要将蓉蓉郡主被掳之事外传,所以谢橙并没有说。
“那可是抓住了?”
“并无,”说着便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不肯再开口了,沈月白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幅虚软无力的凄惨模样,摇了摇头不再追问。
这边成青山来到陆庭房间上前行了一礼,“陆大人。”
此时陆庭正在案上写着什么,发现成青山来到了近前便开口说:“你来的正好,朝廷传来急件,你看一下。”说着递给成青山一封书信,成青山看过之后沉思了一会儿便说:“如今学子们病重,文科仅有三人略有好转,朝庭又来信让我们随机应变,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我也正为此事发愁。”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成青山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人,马上朝陆庭建议道:“不如将岳阳小将充做人选,如此刚刚好凑够二十五人。”
陆庭这才发现岳阳此行十分低调,若非成青山提起他竟是想不起来,于是马上对成青山的提议与以赞成。
晚饭时分,众人齐聚一堂,陆庭先是先是通知众人做好准备明日出发,然后将岳阳留了下来,然后让其他人回去休息了。
两日后,众人历经重重劫难终于到了盛京,这不愧是天朝都城繁华更胜禹州数倍,不多时礼官接应了众人带到馆译,此时馆译内其他几国的使者都已到达,他们是最后一个抵达的,被安置在西边独立的庭院之中。
第二日众人换上礼服,由礼官带领下觐见天朝天子。
礼官将众人安置在候召厅等待天子传召,谢橙环顾四周发现还有其他三个使团,每个使团的人数皆是禹国的两倍之多,他们也都身着礼服,只是各有特色,其中最为好认的便是女真,他们的头发被绑成一股一股的辫子,身上礼服也多由皮子组成,还有一队人脸上似是纹有图腾若隐若现,看不真切,服饰上也是图腾满布十分神秘的样子,想来应该就是金国,那剩下那一队服饰华丽的便是商朝了。盛洲见谢橙左顾右盼四处打量,立马扯了一把她的衣服,谢橙这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