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书院虽然在禹州城举办入学考试,但是书院却并不在城中,而是坐落于禹州城西南方向的禹山上。这座山在禹国人心中一直是充满传奇的一座山,多少达官显贵都是从这座山上走下来之后才开始他们传奇的一生,不说远,就说现今朝廷中又有哪个官员不是在这座山上进学进而步入朝堂,用他们学到的满腹经纶,各自施展自己的抱复,成就锦绣河山。
第二天,阳光撒在盛洲脸上,他慢慢睁开双眼,一个秀气白净的脸颊印入眼帘,虽然秀气,但是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少年并不是一个女子。
啊的一声盛洲立马坐起,刘禅也就是那张秀气脸的主人顿时被吓的滚下床。
“谁呀,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了。”这时从床的里侧传来一声睡意浓浓抱怨。
盛洲此时懵了,他不明白一觉醒来,怎么会有两个大男人出现在自己床上。
这时掉到床下的刘禅清醒过来揉着臀部对着盛洲满脸怨气的说道:“你可算醒了,我都不知道一个醉酒的人这么能折腾,好了睡醒了你就回家吧,省得家里人担心。”
看着面前刘禅和里面睡的犹如死猪似的封宇,盛洲顿时就是一阵头疼,他揉着额角不禁轻吟出声。
突然一些片段猛的浮现在其脑海中,似乎昨天自己吵着闹着要谢橙跳舞,不止扒自己衣服还对橙又亲又抱的。
想到此处盛洲不禁双手覆面心里一阵哀嚎,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平复了心情,接着他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起身穿衣洗漱,整理好衣物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房门,然后快步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不久,谢橙的房门就打开了,谢橙来到三人房间想叫三人起床,然后发现盛洲已经走了,心中不禁庆幸幸亏走了,她再也不要遇到酒品如此不好的人。
刘禅二人洗漱完毕,三人带上行李,雇了马车就向西北方的禹山行去。
禹山并不是一座多么高的山,相反地势特别平缓,类似丘陵,只不过比丘陵范围大也比丘陵略高,山头也是一大片平地,皇家书院就建立其上,几人坐马车来到山脚下,这里已经形成了这个类似镇子一样的聚集地,而且特别繁华热闹,各类书籍文具皆有贩卖,食肆酒肆也有不少。
通往皇家书院的山路是有一级一级青石板铺成的阶梯,谢橙几人走上阶梯看到不时有穿着不同园服的学子从身边走过,心中很是奇怪。
“这里还有其他书院么,怎么这些学子都穿着不一呢?”谢橙向刘禅问道。
“是的,禹山并不是只有皇家书院,其实这座山上一共有大大小小的书院共有数十座,每年从禹国各地来到禹州的学子都会去考皇家书院,考不上的有些就会留下考取其他学院,虽然这些学院中学子出来后不能当官,但各个行业都需要有真才实学之人,因此这些学院培养出各种底层人才,为禹国做出的贡献并不比皇家书院小。”
“这么说这些学子便是其他书院的学子了,看着人还不少呢,这里面哪个是皇家书院的呀?”
刘禅思考了一会说:“其实我也不知,我也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对这里也并不熟悉,并不知道皇家书院的园服什么样。”
“原来学识渊博的言之夫子也有不知道的事啊,”谢橙轻笑道。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拾阶而上,不一会儿便到了皇家书院门口,汉白玉雕成一座牌坊似的门楼,上书皇家书院四字,端的是大气庄严,低调奢华,越过门楼约有百十阶才正式看到皇家书院正门,怎么形容呢?总之给谢橙的感觉就是一种经岁月浸染而不衰败,历经久风雨而不沧桑的厚重感,一看便知此地格外的不同。它既不过分华丽,又不失格调,散发出一种悠然的文学气韵。
进入学院先是一大片空地,类似升旗仪式举行的地方,四周环绕着低矮灌木,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五六百人,大多文弱书生模样,只有一小部分身形高大气质彪悍,想来这些应该是武科的了。
这时一队身着白色园服的学子走了过来。为首的学子高声说道:“学弟们,且安静,现在开始文科分班,念到名字的请先站在我的左手边,甲天字班,刘禅、邢宇封……以上五十八人。”
待众人出列站好后,便见一人从那一队园服学子中走出,带着这些学子向正前方的那片建筑走去,这边首领学子一直念到丁地字班后结束,仔细算来竟接近400人。
“武科分班,天字班,盛洲,沈月白,谢橙,杨尘……地字班……,玄字班……,黄字班……以上,你们记好分班,跟在我身后。”然后转身向着正前方文科学子前进的方向走去,百十号人赶快跟上,大概走了一炷香时间才刚刚到达正前方这片建筑的大门。
“这里是授课院,文武两科皆在此学文,右边是文科授课之处,左边是武科授课之处。”谢橙看先看向右边,只见高高底底阁楼不下二十座,阁楼与阁楼间又以溪水树木隔开,远远就飘来阵阵诵读之声,而左边略有逊色,只我有十来座,而且并无高低之分,也无诵读声响起。
“师弟们今年在壹号楼授课,等来面年就要搬至其他阁楼授课,你们随我来。”说着就见其将众人领至离大门最近的一座阁楼前介绍道:“此楼共分上下两层,平日在楼下授课,楼上是夫子休憩的地方,若无要事,还是不要经常上去为好,大家请跟我来。”然后招呼着众人进了阁楼。
从外面看似乎并不是很大的阁楼,里面确出奇的宽敞,屋内以十字形走道贯穿并将天地玄黄四间房隔开,每个房间门口都挂有门牌,此时房门打开,里面摆放着矮桌,每个桌旁又有两个蒲团,上首案上有香炉不时传来阵阵檀香,墙面挂着兰草之类的字画,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或许这三年应该不会那么难熬吧谢橙在心中悄悄的想。
“好了,各位学弟进到自己班去吧,过会儿夫子就会过来。在下还有其他事要忙,”说着就转身离开。
谢橙进入天字班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盛洲醉酒的缘故,今天他一直远远的躲着谢橙,此时更是避如蛇蝎的坐在离谢橙最远的地方。
这时一位年纪与谢橙相仿的少年坐在谢橙旁边说道:“兄台怎么称呼,在下刘畅,家父乃是兵部士郎。”
“久仰久仰,在下谢橙,家父只是一普通富户”
刘畅楞了一下连忙回了一礼说道:“失敬失敬”。
这时突然传来“噗”的一声笑声。原来桌后的人听到两人如此有趣的对话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刘畅转过身拍了一下桌子。
“李玉,你笑什么。”自称刘畅的少年似乎和后面的人认识,好不客气的就开口了。
“没想到刘家的小霸王还有如此知礼的一面,稀奇稀奇。”“在下本来就以礼待人,你这是少见多怪。我们不要理他。”谢橙只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