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秀今早儿,听到刘员外家的事儿,特别高兴,这比他中了状元还要高兴。这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刘秀听说,刘府管家和刘贪财媳妇儿偷情,一个呢快被打死,一个被关了起来。这两人以后在刘府,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人了。再说了,秦管家以后是进不了刘府了,可刘贪财媳妇儿还在。刘秀心想,他要尽快找刘贪财,给刘贪财拾点材再加一把火,借这个机会,最好是让刘贪财媳妇儿死了。以后他女儿嫁过去,那就是正房。如果是正房,那地位和小妾可就是天壤之别了。那以后,刘秀就是刘贪财的老丈人。
人这一辈子不就为了钱权吗?有钱就有权,有权就有钱。刘秀还想,如果他今年还是考不上,就只能指望巧儿了。巧儿嫁到刘府,他以后也有了靠山。刘府那么多田产,怎么说也少不了他的一口饭吃?以后他吃香的,喝辣的也就不用说了。刘秀想到自己的女儿,自叹到,还是我女儿命好啊!人长得漂亮,嫁到刘府,他也能沾点光,刮点油水。风水轮流转,他快要翻身了。
刘秀吃完早饭,在屋子里,来回转悠,最后一跺脚,他决定了,必须要加这把火,给他女儿扫清后顾之忧,这可关系到他后辈子的生活呢。
刘秀走出家门,左思右想不能空手去,狠心花钱,买了一壶好酒和一点下酒菜。心想,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兴致勃勃来到了刘贪财家的风水宝地,来到了孝子室。
刘贪财和刘秀两人在孝子室里坐定,斟上酒,一盘茴香豆,摆在小方桌上。端酒碰杯,各自抿了一口小酒,却无人说话,都互相猜测揣摩用意。
刘贪财心想,这刘秀来我这,不知是何事,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而刘秀呢?对于这种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俩都沉默良久,刘秀坐不住了,他开口说道:“刘员外,知道你一人在孝子室,今日我闲来无事,陪你消磨时间,打扰您了。”
“刘先生客气了,我们在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人呢?以后常来往。”刘贪财说
“好的,好的。肯定常来。不要说五百年以前了,我们以后有可能就是一家人了,肯定会常来。”刘秀说
刘贪财听到这,心里高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爹的都直言不讳,想把巧儿嫁给他,他怎么能推辞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刘秀真不是个东西,这种事他亲自上门,还真不要脸。刘贪财又一想,刘秀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不过,这谁让他刘贪财有钱呢?呵呵!
两人又坐下喝酒,吃茴香豆,再无下题。不一会刘秀又说:“刘员外听说你昨天晚上回家了?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守孝期间是不能回家的。”
“是的。按照风俗是这样的,可昨天晚上不回去不行啊!我家那狗奴才秦管家,乘我不在家,竟敢偷我家里东西,我昨天回去处理了一下。”
“有这事?这得管,这得管。这就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打死他,就算好的了。”刘秀话随这么说,但他也不好意思细问。
刘秀今天来,是加这把火来的。可刘贪财不搭话茬,他这个火也没法加,这不又把天聊死了,又没后话了。
刘秀坐在板凳上,左顾右看,思来想去,找不到聊天话题。最后决定,哎!开门见山吧!
他又对刘贪财说:“今日早晨,孩童在我家门口唱儿歌,好像唱的是你,我出去还臭骂了孩童一顿。你今天上坡时听到了吗?”
刘贪财反问:“有这事?”
“有!前面两句唱的很难听。什么:‘
刘员外,没儿郎,找个管家黑心狼。
后面两句就更难听了,唱什么戴帽子,还有什么上床啥的。孩子们咬字不清,再一个远了,还真没听清。
刘秀接着说:“刘员外,你说谁闲来无事,编的这些话,真是危言损听。您现在年富力强,怎么就没儿郎了,有些事儿咱不能急,有儿子那是迟早的事,对吧?”
刘贪财刚开始还想瞒过此事,看这情形已是纸包不住火了,他想,还是承认了吧!看你刘秀说个什么事出来呢?刘贪财猛地喝了一口酒说:“哎!没想到我刘家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哎!我都不好意思说。”
“刘员外说的也是,哎!唉!——我听说你把管家的腿打断了,这种人就应该这样,你打断他的腿都是轻的,是你仁慈。不过,不知你以后把内人怎么处置。对于这种伤风败俗的狗男女可不能心慈手软啊,莫非你就这么算了。这可关系到你的脸面问题啊!”
这句话说的刘贪财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保住他媳妇儿,毕竟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再说了,如果他媳妇儿已死,他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刘贪财看着刘秀心想,看来你刘秀今天是来给我将军来的。
刘贪财是个聪明人,刘秀一提醒,一时间,他反应过来了。他想:对了——我媳妇儿一死,巧儿嫁进门就是正房。你刘秀想得可真远啊,看来我媳妇必须得死,谁让她做这种事呢?我媳妇死了,巧儿嫁进门也就有名分。
刘贪财对刘秀说:“哎!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怎能……”
刘秀反问道:“刘员外!二十多年的夫妻,她就更应该守妇道。不是我说你,这种事就不能心软,今天有个管家,说不定明天就有个张三,后天就有个李四……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打算戴一辈子帽子?”
刘贪财脸色变了,刘秀赶忙说:“刘员外,我说话粗,见谅啊!”
听到这话,刘贪财脸色缓和了许多,他对刘秀说:“好说,好说!都是自家人嘛。你关心我,我是知道的。但不知,刘先生有何高见?”
刘秀听到这话,心里都笑开了花。但他还要装做很为难的样子说:“这个……这个不好说。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你应该知道吧?”
刘贪财彻底明白了,你今天来这,就是来加火的,间接杀人来的。刘贪财一咬牙说:“好,就按风俗办。不过,还请刘先生办理此事可好?”
刘秀一听让他干这事,他双手摆动的像一对拨浪鼓,连忙说:“不行,不行,你得请个德高望重的人,我怎么能行?”
刘贪财又说:“刘先生,你也知道,我在这守孝,办这事不方便。这事你办,我放心。我呢,写张字条,让家里所有人都听你的,这是十两银子,你拿上。”
刘秀看在银子的份上,答应了此事。刘贪财写了字条,盖了自己的印章。中午送饭的人来了,他俩一起吃了饭。刘秀随同送饭丫鬟,拿着字条去刘府办差去了。
哎!刘贪财媳妇儿的噩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