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骗粟箬说,他被人诬陷,被部落赶了出来,所以他没有办法去找巫医,只能依靠自己这些年来的一些常识来医治粟箬。
粟箬本来就沉溺于他的关怀,得知障这么可怜后,不禁想到自己之前被其他兽人排斥的经历,一种感同身受油然而生,被关怀的同时又多了一些同情。
“不知道为什么,每隔几天就会觉得身子特别虚弱,之前跟玛卡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会不会是我的身体有问题?”粟箬仰着惨白的小脸,语气有些颤抖。他在障身上感觉到了美好,想要多拥有一段时间。
障在粟箬身边的时候,并没有维持自己瘦弱的“蛇设”,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吧。
都说旁观者清,但是在自己编织的这场骗局里,作为唱戏的戏子,障始终都是清醒的。
看着虚弱的粟箬,障深刻反思,认为自己的表演还是没有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应当努力像现在躺在草铺上的粟箬一样,这样才能说是虚弱的美男子。
因为姿势的原因,粟箬没有看到障眯着的长眸里寒意与玩味交织。
看来玛卡早就知道粟箬的秘密了,怎么办,要是这个小家伙得知真相的话,应该会很痛苦吧?
“要不,我偷偷把你送回烈日部落吧?”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是肯定的语气。
涉世未深·傻白甜·粟箬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哭得一抽一抽的。
被障安抚下来后,粟箬不好意思得擦去了眼泪。
粟箬还是不明白,如果障真的对他上心,为什么只是语气上的安慰,却连眼泪都不愿帮他擦去。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粟箬并没有被送回去。
一是因为,障本来也就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将这块宝还回去。二是因为李跃萌出事儿了。
玛卡的一只雄性喜欢上了李跃萌,经常向她示好。虽然这只雄性兽人不是朦部落的,但他对李跃萌很好,曾经救了不小心跌进河里的女主。
英雄救美,总是会惹得美女以身相许,再加上,李跃萌已经收了许多雄性,本来一夫一妻的爱情观早已崩塌。
如此一来,他们有了奸情。
事情败露,玛卡灭掉了这只雄性,并上门找李跃萌算账。
李跃萌被玛卡兽身咬中了腹部,立刻就晕了过去。
当时障在陪着粟箬,得知消息后,打晕粟箬,就带着他回了朦部落。
被障攻击的那一刻,粟箬是懵的。他对障很信任,丝毫不知道自己将迎来什么。
李跃萌受伤很重,凭粟箬的血已经无法挽救,那就只能,试试血肉一起了。
粟箬是疼醒的,刀子一刀刀割在自己身上,除了死去的,没有人不会醒来吧。
这刀子是李跃萌带来的,障知道后就要了过来。除了李跃萌跟他,没有其他兽人知道这柄刀的存在。
费了很大的力气睁开眼,看见眼前人的瞬间,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
哆哆嗦嗦,好不容易发出“你”的字眼,视线就被眼泪糊住了。
眼中的亮光已经消失,眼泪在灯的反光下也没有丝毫的光亮。哀莫大于心思也就是这了吧。
然而,障一边动刀子,一边跟粟箬聊着天。帮着粟箬细细解释了为什么他会被抽血,会被拔掉牙齿,为什么每次跟玛卡出去都会感到虚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在他的刀下。
粟箬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对别的兽人怀有恶意,即使是被玛卡的雄性欺负的时候,也不曾想过报复他们。
但是,这辈子,他过得太难。
慢慢的,泪水流光了,意识消散了。
障察觉到粟箬气息消失,障手里的动作停了一瞬,自嘲得笑了笑,继续工作。
将粟箬的肉切好,放入远处的滚水里。这些都是李跃萌教的,说是食物会更干净。
粟箬这一辈子,终点是李悦萌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