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文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隔壁开了一家打铁铺。
“娘,这是打铁铺吗?”李氏没来得及回答小儿子的问题,反倒是打铁铺的主人回答了。
“哈哈!眼光不错,这就是打铁铺子,怎么样还不错吧?”
钱浩文想着打铁铺子我是没真见过,电器修理铺子反而见过。他记得电视上看的第一印象就是和猪肉铺子差不多。
一个是挂满骨头、皮肉、内脏还有香肠和腊肉之类的副产品,有一些摆着桶里面是猪血。别说那猪血买回家煮猪血葱花汤味道真不错。
打铁铺子就是挂着各式各样的铁器,农具厨具武器……一切金属的东西。
猪肉铺呢,就是暗红色调,打铁铺子除了黑就是炉子的那点火比较红。
猪肉铺子天天剁猪肉剁骨头,打铁铺子想象中应该也是要经常打铁吧!总之还是有许多共同点。
钱浩文看着打铁铺子的老板一身敞胸短褂,八分裤,那腰带居然比较精细,不是一块粗布应付,跟这身衣服有点不搭。
黝黑的肤色搭配着油腻腻的光头,居然还有点好看的说。
“赶紧回家写作业。”
“哦。”李氏见儿子久久没回家,想着肯定贪玩,顺手拎了根小棍子外出找儿子。
“你这孩子,我还以为你上哪去了,半天没动静。”李氏看到打铁铺子门口的小儿子,连忙丢掉手中的“小木棍”。
钱浩文看老娘丢的木棒,动作再快也没用,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棍子啊,娘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话说就算我贪玩也不至于吧?
钱浩文感觉胸口好似有一团棉花,还是沾满水的,冰冷又沉重。
“孩子,该完成功课。”光头的声音像八孔低音炮,开口说话自带音效,还是带共鸣的那种。
不仅如此,蒲扇般的大手一罩跟拧汽水盖子一样友善地摸摸头小朋友的脑袋。
“喜欢打铁,写完功课我来教你打铁。”
“娘,我回去了。”钱浩文没防备,被人家拧了汽水盖子。他敢肯定自己的头能当鸡窝使。
钱浩文把书包一扔,书房门一关,开始整理发型。
“谁要打铁了,弄乱我发型,比爹的手还讨厌。”钱浩文一边写作业一边嘀咕:“谁爱打铁了,又脏又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打铁。”
剑修或法师多潇洒,不知道长开以后会帅成什么样,看小叔的模样,还有爹和大哥他们,我的样貌差不到哪里去。
万一运气不好,帅得感天动地一路开挂,或者帅得祸国殃民,倾国倾城貌。
所到之处,万人空巷,人见人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哪儿就无数少女逼着我开后宫,哎呀,罪过罪过。
真是太为难了。
“浩文你作业写好了吗?”
“差不多了。”没写好=差不多,差一个字也是差不多,只写一个字也是差不多。
“写完过来分拣草药。”钱家最大经济来源就是凡俗修真间的药,废丹残余药效修真之人看不上,毒副作用那么大不划算。
但是修真之人如此,凡人不一样,他们最多匆匆百年,甚至未到百年,就这点时间什么毒副作用,就不去思考,命都没了,想那么多干嘛!
加上平时收的草药自己炼制药液,还是很暴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