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奄奄一息
老村长,带领十个村民们出村赶集,已经走了十几天了。大山村里的人们,按照之前的嘱咐,除了一些基本的上厕所,都不敢轻易出家门,大家都猫在家里。
大人们,在家里教小孩子们,做些基本的家务活,养养鸡,喂喂羊。女孩子们跟着母亲,学做针线女工,学习挑拣草药的知识,唠唠母女之间的情话家长。男孩子们,会跟着大人们,学习武艺,学习捕猎的知识等。日子过得倒也相对平静。
只是,长时间下来。孩子们的玩心,就又有点压制不住了。总喜欢偷么着,到屋外转转。但是大人们,会严厉的制止。
由于某种心照不宣的原因,村里人再也没有将剩菜剩饭,放在屋外的碗里。这导致了,丑娃断了,基本的食物来源。
一开始,丑娃还想着自己,存有余粮。可当他,挖开石洞里,埋藏的食物时。才发现,大部分的食物,早已经被土给分解成了养分。而那些不易腐败的食物,又被老鼠们偷偷的弄走了。这样丑娃,又失去了另一份珍贵的食物。
由于,长时间的,被村里孩子们的打骂。他又不敢,轻易的去,地里刨食吃。只能,躲在自己的小窝里,黯然神伤。
他小小的内心深处,一直在翻腾着各种问号。
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救了豆芽菜,不是一件好事么,为什么会被惩罚呢?为什么大人们不再看他一眼?就连村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都不在找自己玩了呢?山鹰不是已经被自己打跑了么?
至于,有没有吃的,反而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食物的断绝,导致丑娃,本来就瘦弱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体力极速下降,头脑也开始出现眩晕。
他,还不想死,可又能怎么办呢?身材矮小,瘦弱,去哪里搞食物呢?
丑娃,是学过捕猎的。
村里的大人们,教导自家孩子习武,捕猎时,他都有偷偷的学。而且,他学到的是百家之长。
每个人家的捕猎手段,各不相同,练习的武艺,也各有千秋。小家伙,将偷学到的知识,都在了心里,不断地复习,以及演练,模拟。
因此,虽然没有敢进行实践,但是对狩猎的方式方法,还是懂的。
除了狩猎,他还偷学了些,女工的活,掌握了基本的草药辨识能力。
村里的娃儿们,有一次,打闹之间,把他身上的那件袍子,给撕碎了,这件袍子使他的逆鳞,也是最在乎东西。
那一次,他发了疯的反击,像狗一样的,用嘴去咬,用手去挠。
后来,为了把破碎的袍子,补全,自己学着把衣服,补好,用线拼接起来。
为了不让孩子们,再从身上,抢走这件衣服,他还用碎肉和血,当做涂料,把衣服黏贴在自己的身上。这样,衣服和肉就黏连在一起,扯也不下来。
在多次的被大孩子们,打闹中,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衣服又沾满了泥土,还有孩子们的尿液和粪便。就成了一个硬壳包裹住他。
他的身体,其实早就是个高度透支了。不仅,要每天被孩子们打闹,那还是轻的,最多留点鼻血。
有时如果,被他们诬陷说,偷拿了东西。那么,老石,都是直接用摔的。摔在石屋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或墙面,或石桌。
轻则,半天喘不过起来。重则,皮开肉绽,骨头都会折。
刚好,这个袍子紧紧的勒住了身体,使得内伤都被牢牢的压制住了。但是,伤痕累累,使得不敢碰到一滴血,很疼很疼。
一但,因为疼痛,再哭出声,又会是一顿毒打。
大人们喜欢一边打骂孩子,一边要他不哭,苦了就会再打。
而老石,他因长期酗酒,经常性的,发酒疯。一但惹到他,或者发出不该有的声音,让他烦躁。
打起来,是没有轻重。
这也是为什么丑娃,一直睡在那个石洞里的主要原因。
老石爱酒,每天都喝,一喝酒就醉,动不动就会拿孩子出气,出他心里的怨气。
老石又不傻,每次被吃亏了,上当了,之后也会弄明白,可是,都是事后诸葛亮,理亏呀,不会争道啊,除了一身蛮力,没地方可以发闷火。于是,特别爱喝酒,喝酒都是烈酒,解酒消愁,养成了习惯。
弄到二十岁的人,整得就像五十岁大叔一样,毫无朝气。
丑娃,从可以会爬的时候起,就再也不敢跟他,睡一起,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偷摸出来觅食。身体长年活在昏暗之中,自然更加影响发育。
支撑丑娃,活下来的,只有那强大的求生毅力。
好在,老石心性不坏,酒醒后,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对孩子的伤害。于是,又经常外出打猎,既能把自己的情绪,都转移到对猎物身上。又可以,弄来好的食物,给丑娃养身体。
使得丑娃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损坏与修复中,拥有非常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
普通的皮外伤,根本不会留到第二天,就能恢复如初。这样的能力,被那脏脏的外壳给隐藏住了。
然而,再强大的恢复能力,也必须要有能量的补充。
这一下子,就饿了七八天的光景,别说小孩子,就是大人也早就虚脱了。
孩子的眼睛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整个眼神已经开始,呆滞的没有了光彩。
达到了一种弥留之际。
在他幼小的心里,感觉到了,一种解脱。
只是,他还有一丝丝的牵挂,他究竟是谁,他很想找到他的父母,他也想像其他孩子一样,享受到一丝丝的疼爱。
那件和他身体已经融为一体的袍子,就是他唯一能找回自己的重要物品。
当然,此时虚弱到快死的他,及时再有想法,也是一种徒增哀伤,他的想法子,活下去。
如何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让自己活下去呢?
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山洞里,传来了“唧唧”的老鼠叫声,是那么的清脆刺耳。
老鼠们,本来就是这个山洞里,被他赶出去的,还被他杀死了很多只。他虽然快忘了。可老师们没忘记他。
这种家族性群居的老鼠们,都是很团结的,有仇必报,只是属于等待时机,对于那些比他们强大的对手时,往往都最有耐心,等他们最虚弱的时候,给与致命一击,从而报仇。
随着,一直观察丑娃的那只老鼠的报信,石洞里开始,嗖嗖的溜进来很多的老鼠们,他们集结起来,准备,共享一份重大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