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方案整合以后，赵子默又从头到尾仔细斟酌修改了一下。时间紧迫，在去机场的路上的子默都没有放松，还好赶在上飞机之前发给了宋宇航。
“关于恒信的项目，方案我和组员调整了一下，原有的方案过于大胆，风险型，恒信这种老牌家族企业不见得愿意买单，另外还有一些数据补充了进去。你收下邮件，做下比较。”
“这么快，是不是午饭都没吃。好好吃饭，不用担心，这个项目，一定是我们都。”收到子默都消息，宋宇航正准备去参加恒信的晚宴。原本还因为和沈洁一起去，宋宇航不是很愿意，赵子默的的信息无疑让他心情好了很多。“我正准备去参加晚宴，刚好路上看。拥抱的表情”
“嗯相信你。”子默没有多说什么。
语音广播在催促登记，赵子默关了手机。
收到报告的宋宇航，一目十行的看了一样，报告作的比之前的版本细致很多，很多近期的数据补充的也比之前的详细，特别是对于政策的把控和分析很到位。比沈洁的报告方案稳健很多。
宋宇航看着报告思考着，眼神看向窗外，
“宋总怎么了？”
“哦，没什么。”宋宇航说着将邮件转发给了在上海的几个人，然后在群里说“这份更新的报告，大家看看，然后等晚宴回来，来我房间开会。”
“收到”
“收到”
“这报告是赵总监调整的。大家仔细比较一下不一样的地方”宋宇航又补充了一下。
汪助理和前去张哥齐齐的回复。张哥还补充了一句“这报告肯定是老大今天熬了一天弄出来的，神人一样的速度啊。”对于赵子默，她的组员都是很佩服她的那种。
汪助理也符合着给个赞，开玩笑女神的报告，哪次不是直接重点，而且还是和老大是，嘿嘿，必须点赞。
“现在不是讨论速度的时候，你们先看，回头讨论。”
沈洁看着几人的互动沟通，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她的想法是，她刚来一个星期，对于这个赵总监还没有接触，听说很厉害，但是她不信能比她还要好，所以，她现在的沉默其事是一种自以为高位者的姿态。报告她刚刚也刚刚也大概扫了一下，政策分析比以前多，沈洁觉得没必要，而且是保守型方案，她觉得投资人是喜欢看高收益的。所以她选择了沉默，等着看宋宇航对这份报告的否定。（自以为是，后面有的打脸的时候。）
飞机准时起飞，没有晚点，上海的天气倒是比京都热很多。子默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刚好赶上汪助理下楼。
“赵总监。”汪助理看见赵子默的时候下了吓了一跳“您怎么来了。”
“汪助理。恒信的项目我不放心，张涛，还是太年轻，所以就过来了。”子默的简单的说了
“你还没办入住呢？”汪助理接过赵子默的行李走在前面。心理却已经百转千回，赵总监这事来支持工作，还是来查岗啊，老大和Helen去了晚会啊。不行我得给老大汇报一声。
“还没。”赵子默在前台拿出身份证和信用卡。
“晚会这么早就结束了？”
“嗯？什么？”汪助理正专心的给宋宇航发微信，根本没留意赵子默说什么
“我是说今晚恒信的晚宴，这么早就结束了？”
“啊，这个啊，还没有？”
“你没和宋总一起出席？”
“啊，这个……”汪助理，已经想向老天求助了，如果是普通同事，说宋总和沈洁去参加晚宴了也没什么，可是汪助理知道宋总和赵总监的关系啊。这让他怎么说。
子默看汪助理的样子，聪明的猜到了。但是子默也没点破，“你是下来接宋总吧？”
“嗯。对。”
“行，那你等着吧。我先上楼房行李。和宋总说一声我到了。呆会讨论方案直接叫我就行。”
“赵总监，那，你”汪助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嘴那么笨的。
“我住8806”子默很善解人意的说了一句，拉着行李进了电梯。
哎呀，死了死了。汪助理心理念叨着的时候，宋宇航和沈洁已经到了酒店，还好赵总监先上楼了一步。汪助理又低估一句，出去接宋宇航。
“10点来我房间开会。”宋宇航看来一下手表9点45分。他和沈洁需要时间换下衣服，大家也需要准备下电脑材料
“好的。”三人进了电梯，沈洁和汪助理几人的房间楼层数低一点，茂悦酒店只有套房在86和88层。
沈洁的楼层先到，她就在告辞了。此刻电梯里就剩下汪助理和宋宇航两人。“那个宋总，有个事。”
“有事就直接说。”宋宇航看都没看汪助理
“那个，那个赵总监来了。”
“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听到赵子默来了宋宇航快速转头，眼里有着惊喜和不确定。
“那个就在刚刚我接您下楼的时候，在大堂遇见了她。应该是搭晚班的飞机来的。”
“她住哪个房间？”
“8806”
“我知道了。”
“那个宋总？”
“还有什么事？”宋宇航对汪助理这种欲言又止的态度不是很喜欢
“那个赵总监问我怎么没和您去酒会。”“不过您放心我没说您和沈总监去的。我只说我在楼下等着接您。她说让我告诉您，晚上开会随时叫她。”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吧。”
到了88层，宋宇航没有回自己房间，直接去找了赵子默
叮咚叮咚，赵子默刚到房间，行李箱还没收拾呢，就听到门铃想，她以为是汪助理，却是宋宇航。
“酒会结束了？”赵子默看着门外的宋宇航，宋宇航一身黑色西服很得体，墨蓝色的领夹，让他整个看着贵气逼人，再配上那个俊脸，简直就是妖孽。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宋宇航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混着香水味，并不难闻。
“嗯”宋宇涵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张宽虽然跟了我两年，但是还是欠缺全盘考虑，我担心会出什么差错，就来了。”子默说着转身把宋宇航让进房间“我的出差申请，还得麻烦宋总补批一下。”
宋宇航听着赵子默公事公办的口吻，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样的情绪，没办法宋宇航修的也不是心理学，女人的心思本就难猜，他不懂也正常，“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不是。我自然相信你有能力，可是你在国外呆那么久了，对国内的了解总规不是太彻底，我这不是能出上力嘛！”赵子默解释这，想了想又故意问挑了挑眉毛问，“难道，你不希望我来？”
“哪里是不希望你来，我巴不得每次出差都有你跟着呢。我这不是担心你感冒没好，再劳累了，又病了嘛”宋宇航哪里没有听出赵子默意思，立刻很谄媚狗腿子的说着。
“这还差不多。你不知道我昨天弄到后半夜，今天午饭晚饭都没顾上吃，要不是飞机上有餐，我现在早就饿死了。”赵子默是聪明的，对于自己付出了多少，她不会隐藏，相反也很会在恰当的时候表现。既然两人都有意，她就做不会再做那些默默付出的事。男人都是这样，你要让他知道你付出了多少。“你看了没？”
宋宇航坐在沙发上，捏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子默，然后又给自己开了一瓶。
“不说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嘛。”对于子默这种拼命的行为宋宇航不赞同，虽然自己也这样，但是如果是自己的女人也这样，他就觉得心疼。“车上大概看了一下，很详细，补充很到位，的确把之前Helen的不足都弥补了。”
“不会觉得我做的保守？”赵子默把打印版的丢给宋宇航问。
“是有些保守，不过从专业的逻辑、数据、风控等方面看，保守的合理。”
“那如果你是恒信的董事长，你会选哪一个？”赵子默问
“如果我是在美国，我会选沈洁那份，但是如果我是在中国，我会选你这个。”宋宇航想了想说“如果是你呢？”
“和你的选择是一样的。”
宋宇航不说话，给了她一个继续的眼神，他想听理由
“但是我选择的理由会比你再多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宋宇航从来不否认赵子默的能力，开玩笑他看上的人不可能差。
“如果我在美国，我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家长，我的企业每走一步都很稳健，我会选择我的方案，相反我会选择沈总监的那个。如果在中国，我都会选择我的方案，但是如果我是年过半百的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我更愿意以较低的收益较低低成本实现我的目的，即使要付出多一点的费用也没关系。”
听了赵子默的话，宋宇航瞬间就明白了，他看过赵子默的报告之后，理智和直觉的都觉得赵子默的报告很好，但是，他还是觉得少了一点说服的理由，赵子默这么说完，宋宇航就完全想明白了。“小默儿，我后悔同意你离职了。”是的宋宇航后悔了，有赵子默的能力的原因，当然更多的是宋宇航觉得赵子默的离开可惜了，她是不可多得的投行人才，他更想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是如果的成绩斐然，当然小心眼的宋宇航也担心赵子默去了别人那里，他才不要自己的肉被别人盯着呢
“既然宋总这么说了。我也想说一下。”话题既然说到这个，子默觉得那就说开了吧“我能撤回我的离职申请嘛？还有投行三组的人我也不希望别人在没有经过的这个负责人同意的时候随意调配。”
“你说真的？”刚刚宋宇航还想问子默，她离职后去哪，这会不用问了。不过此刻的赵子默神情严肃，有着不容反驳的气势，宋宇航看着，思索着赵子默说这话的原因问“理由呢？子默如果是公事，都需要有充足的理由的”
“前者是因为不想三年努力的成果白费，而且你都回来了，凭我们的关系，不和你学点一起做几个项目，感觉那是傻子，而且问也很想做一些国外的项目。后者我觉得我不需要解释，我只要还没有离开iig，任何人用我的人，都需要和我打招呼，这是职场基本规范不是嘛？还是宋总觉得她是你女朋友，可以有特权？”赵子默想想公司那些传闻就生气。
“你这是在吃醋？”宋宇航站起身，走到赵子默面前，看着赵子默的眼睛问
“吃醋是女朋友干的事，我又不是。”赵子默别开脸不和宋宇航对视，和他对视，她就会脸红。
“呵呵呵。”宋宇航看着别扭的赵子默乐了，摸摸赵子默的头说“她不是我女朋友，在她报道之前，我对这个人都没印象。”
“解释就是掩饰。传闻都从大洋彼岸传到中国了。”赵子默没好气的嘀咕一下。
“真不是。你先收拾，一会儿到我房间开讨论会。8816.”宋宇航不会解释太多，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能说他都说了。
“好，我马上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