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出,挡在了那一群魔域少年的前面。
琴声出,攻击而去的琴声幻想化为了乌有。拐杖带着无形的威亚,朝着涂坦压过去,空间都在扭曲变形,涂坦身形暴退,灵气所化的古琴还留在战台的中央,威亚扫过,古琴化为齑粉。
涂坦心知这个虚影的强大,太阳命魂照着自己的身体,他迅速默念金身龙象决,身形化作一道烟,朝战台外飞射而出。
但是速度还是慢了。无形的威亚,带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即将就要落在涂坦的身上。
就在此时,学府楼上,一道琴音传出,清脆之声犹如万泉之水,然后化为洪水猛兽般呼啸而出,似有蛟龙在里面游走,吞噬天地,和那道无形的威亚迎面相撞,但是涂坦还是飞身落下了战台。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众人都发出了惊呼,要是刚才没有琴声相救,涂坦可能就会当场丧命。
吕菲儿飞身上前,在半空中接住了涂坦,涂坦的眼神迷离,看了看那张美丽的脸,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带他到后园。”一道声音传来。
广场上所有的人都面目惊骇的看着这一幕。
“后辈比试,前辈出手伤人,难道就不觉得无耻么?”那道声音是从楠擎天口中发出。他知道这个身影不是本体,就如此强大,那么本人一定非常的强。非一般的魔域境界不能达到。应该是魔域元神境界的大能。所以他称呼他为前辈。
“我救我域弟子,也算无耻么?记住,修伤我魔域弟子,不然这就是下场。”说着,拐杖破空而回,然后劈向中央的战台,顿时战台犹如天崩地裂一样,从中间破开,魔域的弟子也飞身下了战台,召唤出自己的坐骑,站在了面具少年旁边。
“轰”战台四分五裂,轰然倒塌,三十多米高的战台化作了一片废墟。
学府的很多人都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烟尘起,话音传来:“这小子算是有些能耐,如果还活着,明年二月,可以来参加我魔域‘抬头’会,或许会有很大的机缘。”
然后他望着魔域的弟子,神色一凝,说道:“回去思过。”
虚影渐渐消失。魔域的少年们,都骑着妖兽离开。很多人眼里蛮是不甘和仇恨,似乎想要生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广场上顿时嘈杂起来。
不同的议论声起。
“这魔域是什么强者,竟然一个分身,就这么强大!出了刚才弹琴的出手,其他的老师和学府的强者都没有发言,更不要说抵抗了。”
很多人都在小声的议论,心生凉凉的感觉。
广场上的很都在散去,今年的年考却是这样一个结局,这是很多人都想象不到的。
顾城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欧阳风凌差点废了,想着自己的女儿,然后想到了涂坦。然后点了点头。
第二天,顾城率领几个亲兵,来到了城主府,没有通报,直接闯进了府内。
“原来是总兵大人。”涂国志从内府走了过来,看着这气势似乎是明白些什么,说道:“总兵大人怎么如此无礼了?”
“对于一个窝藏要犯的主府大人,我需要无礼么?”顾城脸色一寒,继续说道,“你我儿女亲家,我看就从今日起到头了吧。”
“你是我的下属,你竟敢如此我跟我说话?大胆!”涂国志走上前去,眼睛直盯着顾城,心想我一手提拔的总兵,又是儿女亲家,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到底是谁给了他勇气,又是谁在打探他们涂家的秘密呢。
“我且问你,涂坦是否你亲生?十五年前,你涂家还是商州一个不起眼的世家,后来国主厚恩封你为城主,就在那一年腊月,你在漠河边捡到一婴儿·······”顾城一字一句,眼神微凛,朝着涂国志靠近。
涂国志面有异色,略往后退了半步。然后正色答道:“废话,你在哪里听到的胡言乱语,我儿涂坦自幼在我家长大,只是他一出生,他的生母季氏就难产而死,后由他奶娘养大,你后来就来到了商州,这些事,难道你不知道?”
“国主下令我彻查此事,此事非同小可,重则灭国,轻则灭家,你好自为之吧!”,顾城带着几个亲卫,踏步而出,留下一句话:“我们亲家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我可不想惹祸上身,希望开年过后,你能把这件事说个明白,可保府主之位,不然国主亲临,你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言尽于此。”
顾城走了,留下涂国志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事情迟早要来,他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有顾城担当此任。多年以前,顾城提出结亲,他很爽快就答应了,就是为了关系闹不可破,这样商州也就牢不可破,此事就可以往后推,而且还可以靠总兵把此事一直这样隐瞒下去。
看来顾城是暗中调查了很久了,难怪看着他的眼神也没有以前的那么亲和了。顾梅涂坦然也和涂坦在商州学府分开,一定也和此事有关吧。
这些事情,涂坦都是不知道的。
涂国志脸上布满阴云,缓缓踏步朝着内府而去。
商州学府,内园,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一个绝美的身姿正在弹琴,玉指拂过琴弦,优美的琴音似温暖的阳光照在校园里,显得异常的心醉沉迷。美好的意境,让然感觉身处的不是北方的冬季,而是春暖的江南。
“白哥哥醒了!”室内传来灵儿银铃般的声音。
涂坦睁开了眼睛看了四周,看着灵儿那双清澈的眼睛,“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此时吕菲儿也出现在身后,关切的望着谁在金玉塌上的涂坦。楠擎天也站在身后。
“师傅。”涂坦就要起身。
吕菲儿赶紧上前,扶着涂坦,然后对着灵儿说道:“不把蜂蜜水拿来,你好好躺着吧。刚醒就要乱走了。”
涂坦微微一笑,心里想到,师傅家还真我的福地啊,两次昏迷都是师傅相救。然后看着吕菲儿那一眨一眨的美眸,想到这样的机会是难得,赶忙用一只手抓住菲儿的手,笑意盎然的说道:“我不要蜂蜜水,我只要看着你一会儿就好了。嘿嘿”
“醒了乱说,就你贫嘴,不理你了。”吕菲儿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扶着涂坦的手也松开,起身站了起来。
“哎呦!”涂坦顺势倒下,假装大喊。
这招是会叫的孩子有奶吃!
南擎天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面带微笑的看着涂坦,“装,你就装!这孩子着魔了,快来一杯蜂蜜水把他灌醒。”说着亲自接过灵儿递过来的蜂蜜水,坐在床前,左手把涂坦扶起,右手直接拿碗,喂在涂坦的嘴边。
涂坦赶忙大口的喝下了那晚蜂蜜,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楠擎天道:“还是师傅对我好!”
“厚脸皮!”吕菲儿在楠擎天的身后,脸上的红色稍微有些好转,然后面带微笑道。
“嘿嘿。”涂坦看着他的师傅楠擎天,眼睛弯成了一道新月。
“嘻嘻。”灵儿在旁边也笑嘻嘻的看着涂坦,心想白哥哥终于醒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第二天清晨,楠擎天来到涂坦的房间,对着他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在我住的这个小园里修行吧,我这里有书,你可以随便挑选了看,隔壁有个房间你可以进去练功,也可以跟着菲儿雪琴。”
“老师,你这里有阵法么?”涂坦望着他的老师,满怀期待之色。
“你想学阵法?”楠擎天惊奇的看着他。
“我觉得法术,辅以阵法,一定的力量很强大。”涂坦没看向他的老师,那是望着别处,神色茫然。
“我可以教你阵法。”楠擎天心里想,这小子天赋奇特,琴音法术就那么几天就学会了,辅以阵法,肯定能大大的提高战力,我此生所学就是这两样了,都教个这个臭小子吧。
“阵法必须要有先画阵符,那你就先学在纸上画符吧。”楠擎天说完,叫灵儿去把书房里的符纸给涂坦拿来,然后教了一些画符的基本知识和几个基础的符,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涂坦一个人在那里安装老师所教,用一根手指,在汇聚灵气。
画符的第一步,凝气于指尖,光是这一步,有些都要练多少年。但是这对于涂坦根本就不是一个事。
首先画一个简单的火符,涂坦伸出手指,在周围空间里凝集火属性的灵气,慢慢的在指头上就有了红红的感觉,然后慢慢的就有了一点火星出现在指头上,然后他伸向那个符纸,但是每当手指一伸出去,刚刚一接触道符纸,就燃烧起来。一张纸就这么废了。
这是怎么回事,涂坦经过几次这样练习,都是这样,还没有来得及画,就燃烧了起来,转眼就废了十多张纸了。
“要注意把握手指的火候,那个纸张可贵的呢。一千两白银一张,就浪费了十多张呀。”吕菲儿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她是听到了里面的火的声音,和符纸燃烧的声音,知道涂坦定是在画符。心里想到父亲怎么对涂坦这样的好,觉得也是奇怪,自从打小跟着父亲来到这个偏远的商州之地,父亲几乎从来不外出露面,也从来不教徒弟。
现在,不仅教徒弟,而且把自己的两样绝技都教给了这个涂坦,她却是有很多的想不通,这个厚脸皮,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值得父亲如此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