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五年有余。十六岁的碧玉年华,苏宁宁长得愈发动人美艳,又极聪慧,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上门提亲的人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多了起来。可她全都拒之门外,外人只当她假清高。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要等他,大不了这辈子不嫁了。苏沉愿也不勉强她,只要她开心便好。她等了一年又一年,从满心欢喜到苦苦等待。木簪也被时间磨得光滑,不像他当时磨的那般粗糙。
翌日。
“小姐,小姐!”下人夏苑一路小跑来后院,急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了,这般急,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桃夭止住她。苏宁宁无心赏花,便开口问夏宛:“何事?”“是…是好事啊小姐,沈公子他回来了!”夏宛顺了几口气好不容易说出来。“什么?”只见苏宁宁紧紧抿着嘴唇,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她好看的眉毛下,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快带我去见他。”苏宁宁这句话,连着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要相见了吗,他还会如年少般喜欢自己吗,苏宁宁她不敢猜。
苏宁宁日思夜盼的少年,终于回来了。
沈霂舟站在苏府前,一身淡蓝色的锦袍,面白如玉,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浅笑着,如春日阳光般直化进人的心底,仿佛仍是苏宁宁爱着的温柔的少年。街上的少女不禁驻足,脸上不禁为少年的俊模样脸红。
“宁宁,我回来了。”沈霂舟轻轻一笑,仿佛是来赴少女的祈祷。苏宁宁也哪样笑着,五年的等待,很多的话脱口只剩:“我很想你。”只这一句,足矣。“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沈霂舟走近她,揉了揉她的乌发。“请。”苏宁宁轻声说。沈霂舟伴着她的脚步进苏府。这是沈霂舟第一次进苏府,以前因为他的身份低微,他每次要找苏宁宁,总要在府外等好久,等苏宁宁出来。现在不一样了,他父亲是有名的商人,他的身段自然是没有从前那般低微。“宁宁,你父亲呢。”沈霂舟问。“父亲在外忙,难得回家。”苏宁宁回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许多话聊不完。傍晚时分,沈霂舟要走了。“霂舟哥哥,你可有住处,你总不能住以前的房子吧?”苏宁宁不禁问。毕竟那个小木屋早已破败得不成样子,根本住不了人。“我可以去住客栈。”沈霂舟表示不用担心。“那我送送你。”苏宁宁说。“不用了,我还是认得路,明日我再来找你。”沈霂舟伸出好看的手轻轻捏了捏苏宁宁小巧精致的鼻子。
沈霂舟离开后,苏宁宁开始担心很多事,这是前所未有的,她以前最多担心他不会回来,现在她的心更沉重了。如若沈霂舟对她的心已经不如从前怎么办,他是否还记得木簪,他是否还记得他要娶她的承诺……想到这,苏宁宁从衣袖里掏出那只木簪,她的泪从眼角滑下,滴到木簪上。
“怎么沈少爷回来了,小姐比以前更伤心了?”夏宛在客厅外小声的问桃夭。“感情的事,我也不太懂,小姐怎么想的,我们只是下人,还是不要多嘴的好。”桃夭话里有意提醒夏宛少八卦。
苏沉愿回府时,已然知道沈霂舟回来的事。他也不好插手女儿的事情,便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深夜,苏宁宁毫无睡意,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边发呆,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