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云邪火雷霆悍然的掌风,以迅耳不及之势,掌上夹杂着云邪火真武九重浑厚无比的真元,朝白习涌去。
万斤以上的巨力,因速度过快,云邪火所经空气虎虎生风。
一时间云邪火灵罩全开,一身实力,展露无遗。
若是不出意外十几米开外的白习吃上云邪火这一掌,定是会当场被拍成肉泥,被秒杀身陨。
一天前,纵使白习手段万千也定当非死即残,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太弱!
想到这,一股滔天怒火涌上白习心头。
像之前的白冷冲也好,张之秀也罢,这些人,他白习可曾招惹过?
他与这些人并无瓜葛,更没有什么仇恨,可这些人为何还是毫不含糊的就朝他出手了?
因为他白习弱小,一个气海被废,毫无修为的废人,在这些人眼中不值一提,白习的命可谓可有可无,如同草莽一般。
但,庆幸的是现在的白习不是一天前的他,他更不允许有人随意出手威胁他的性命。
云邪火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看着眼前白习,下一秒对方将变成肉泥,杀子之仇,必要碎尸万段!
只是,当云邪火掌风距离白习仅有不过半米之遥时,白习动了。
这一刻,白习在云邪火诧异的目光下,寻死?
白习不退,反而进了一步,只是,他的身子,陡然化作了闪电。
“天涯咫尺!”
白习低语,这个身法是当年偶然所获,曾助他逃过无数劫难追杀。可令身躯飘渺不定,一步天涯,缩地成寸。
据说,练到最高境界,即便是以灵魂力量扫视,都无法察觉出真身所在。
此法一施展,云邪火当下,面色大骇。
“去那了?那小子去哪了?”
一掌挥空,两人交手看似漫长,实则不过半个呼吸之间。
白习竟然躲过了他的全力一掌,莫非对方实力,远远超过自己不成?云邪火心中有些失算,他不相信,一个十四五岁的白习有如此修为。
眼下望着白习消失的身影,云邪火心中暗道不妙。突然,云邪火心中冷然,猛然抽身向后一转。
在后面!
云邪火看到身后冷冽的白习,还好发觉得早,刚吐出一口浊气。
可接下来的一幕,云邪火永生难忘,心中冷意使人后背发凉到了极点。
“苍龙怒”!
长枪出,神龙吟!
突然,黑色的双眸冷然一睁,白习冷冷看着朝他破风袭来的云邪火,双眼微微一眯,不退反进一步。
一声低喝,右手持枪的手腕轻轻一抖,枪尖上凛冽的寒光,格外刺眼。
白习轻轻闭上眼,一时间,仿佛自己周身空气都归于凝滞。
天地灵气在白习周身环绕,隐隐化作一头苍龙虚影,仰天咆哮,那神龙威鸣的啸声,让远处在四周旁观的的武者,都是感觉到耳膜发麻。
苍龙虚影冲天而发,随后盘附到了白习手中的长枪之上。
“不好!”
云邪火脸色失血,看着白习手中刺出的长枪,枪芒上伴着苍龙虚影,目测至少有一万五干多斤的巨力,这可是相当于一名武宗一重高手的全力一击了,他云邪火一个真武九重如何能敌?
云邪火想躲,可根本来不及了,前一秒他可是还朝白习袭去,根本退不了。
当即云邪火调动全元力护住了心脉,深受重创,倒飞了十几米,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两人交手看似漫长,其实不过两息之久,只是两人实力过高于在场所有人,旁人很难看清他们之间的较量和动作。
所有人都只是看着白习手中长枪突幻神龙,之后云邪火这个出名多年的郡城之主便败了。
“这……一枪是怎么刺出的,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真的有这样的威势么?”
感受到这一幕,四周在远处围观的散修都是震动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可置信。
此时,就是娟儿都一脸茫然,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白习,自己少爷竟会这般强大,转而娟儿一喜,少爷不会有事了。
突然,远处,一道尤为冷冽的声音让所有人心头一颤。
“跪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对方的这一招先声夺人,可不为会让寻常对手闻言怯气。
白习连头都未抬,他自然知道是谁来了。
张之秀背后的人吗?
呵呵,白习淡然一笑,旋即目光一转。
白习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全身经脉被废,口中咳血不止,眼中满是骇然的云邪火。
“咳……咳,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天元王朝赐封的郡王!”
云邪火慌忙之下,只能摆出了他身后的靠山,这一刻,他感到死亡离自己是多么的近。
“是你,杀了我的人!”
一道浑厚苍老的声音。
虽然事先知道,可白袍老者兀地出现在白习身后让他还是微微吃了一惊,眉目间有许些凝重,事情已经有些超出了他能力范围之外。
武宗高手!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云邪火脸色更是苍白无比,光是一个白习的气息就够让他喘不过气来。
白袍老者,雪威州,面色难堪的,看向地上,被白习一枪封喉,当场身亡的张之秀。
老厉的眼眸中满是杀意,一个元者七重的下属对雪威州来说,份量还是很重的,并不是那么好培养。
只是他刚想朝白习出手时,雪威州眼前突然一亮,目光为马匹上的娟儿转去,他此翻亲行的目的。
突然,雪威州收回了眼中的厉色,无视掉一切老眼中泪花闪烁,一脸慈祥的看着马背上眼里掩饰不住慌张,不断朝白习求助望去的娟儿。
白习没有说话,只是那深邃的双眸,一切都那般平静,顿时让她内心放松了不少,而正是娟儿的举动让先前没有将过多注意力置于白习身上的雪威州眼眸一冷。
只是雪威州一身威压不曾朝娟儿释放,娟儿不知道此时,置于白习身上的压力又徒加了几分。
白习虽说不知出何居心,这雪威州会如此举措,但,白习眼眸中冷意愈深。
“呵,武宗二重,逼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