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a~”小小的手扯了扯那人的金发,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视。
“迪莫……?”那人推开还扶着自己的格扎尔,小心翼翼的抱起胖嘟嘟的墩墩,眼中浮现的,是温情,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意味。
“真的是你……”抱紧,哽咽,“真的,太好了……我的宝宝……”
“那个,虽然不想打扰你们,但是——”格扎尔站在一旁,表情奇怪的盯着那人,“你是,男的?!”
“真是不好意思,失态了。”那人捏了捏墩墩正给他抹眼泪的小手,抱着墩墩看向格扎尔,“我叫色·恩克巴雅尔。如你所见,我是宝宝的爸爸,是个货真价实的男性哟。”说完还向他促狭的笑了笑。
男的,男的,男的,男的……
我居然抱了个男的,我的天——
而且这个男的,居然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
格扎尔脸上可谓是五彩缤纷,那叫一个五光十色啊。他死死抓紧自己颤抖的右手,免得捅死自己。
格扎尔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睁开,却已是另一幅神情。
“欸?!这里是?”格扎尔神情恍惚的四处望了望,然后一眼看到了搂着自己papa的墩墩,惊喜,“墩墩?!太好了,你没事吧!这里是哪里?”
“个…个…个个!”墩墩嘟了嘟红润的小嘴,如宝石般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也是,毕竟还只是个小娃娃,之前被凶了,心里当然会觉得委屈。
“墩墩?”格扎尔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看到你太激动罢了。”色·恩克巴雅尔轻轻晃了晃自己的臂膀,拍了拍墩墩的小脑袋,小声安慰着他。
“额,那个…你是……?”格扎尔这时才发现抱着墩墩的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而且——
好高!!格扎尔抬头,傻傻的看着色·恩克巴雅尔,还——还好好看,明明是个男的……
“我叫色·恩克巴雅尔。”色·恩克巴雅尔挑眉,略有所思的盯着格扎尔,开口,“你可以称呼我为巴雅尔先生。顺便说下,我还是迪莫——就是你口中的墩墩——的父亲。”
精神分裂,还是双重人格?有点意思,这家伙。
“好…好的,巴雅尔先生。不过,没想到您是墩墩的父亲……”格扎尔搔搔头,“啊,不对,应该叫迪莫了。”
“叫墩墩也无妨。”
“欸?”
“迪莫只是宝宝姐姐取得,事实上,我们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巴雅尔先生神色淡淡的说,“墩墩听起来还蛮不错的。”
怎么感觉,好像问到了他的伤心事……
格扎尔瞥了眼趴在巴雅尔先生怀里好像睡着了的墩墩,沉思,嗯……
“哈——切——!!好冷!”格扎尔抱着自己直跺脚,才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地窟,“巴雅尔先生,你知道该怎么出去吗,总不能一直都在这吧?”
巴雅尔先生摸了摸墩墩的脸蛋,是有点凉。
“那出去吧。”
说着,地面浮现出将他们容纳进的法阵。
格扎尔激动的看着自己脚下。
天啊!是魔法吗?是魔法啊!原来这是个魔法世界!好酷!
灰色的光芒笼罩住他们,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原地。
“嘶~”格扎尔并没有发现,一条小黑蛇从石缝中看了他们很久,红玛瑙般的眼瞳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
再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座黑白灰色的小房子,和旁边两座红砖瓦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是?”
“宝宝的家。”巴雅尔先生皱眉。
“不好意思,你们有什么事吗?”沙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格扎尔回过头去,发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拄着拐杖好奇的看着他们。
“啊!我们……”
“我们找蒂法娜·佛罗肽。”巴雅尔先生开口道。
“啊,原来是佛罗肽小姐的朋友们。”老婆婆颤颤巍巍的走上台阶,打开门,“进来喝杯茶吧。”
——
“欸?!去首都了?!”
老婆婆告诉他们,原来那位蒂法娜·佛罗肽小姐在五年前就离开这里去首都了。至于墩墩,婆婆说,佛罗肽小姐确实有位弟弟,不过早在八年前就失踪了。
“是啊,小姐也没有说去做什么。”
“这样啊。”格扎尔扭头,只见巴雅尔先生盯着睡着墩墩发呆,似乎没在意他们的谈话。
“天色已晚,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让我大儿子带你们去附近的城镇,你们可以用那里的免费传送阵到首都。”老婆婆站起来拐向一旁的房间,“我记得还有小一点的衣服,我去拿给你。”
——
夜晚
格扎尔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说起来,我为什么会到地窟里,我明明是在地洞里找墩墩,然后,然后,ennnn
不会是“他”又做了什么吧。。
首都啊,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首都是什么样的,巴雅尔先生应该不会介意我同行吧……
也许,我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迎娶这个国家的公主,然后走上巅峰??!!
一定是这样!哈哈哈!!我来了,公主殿下!
格扎尔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