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此次疫症的爆发有些奇怪,文某以为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文晏因为佩服楚鄯的医术,尊称他为先生。
“我也有同感,不论从疫症的爆发范围还有时间、以及大多数人的病发程度来看,更像是人为。不过此言不可轻易向他人透露,以免引起恐慌。”楚鄯听肖韵说过她来凌州城路上的遭遇,更加怀疑此事是有人刻意谋划的。
不过,是谁会费这么大力气来制造一场瘟疫呢?死那么多人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是叶宋的敌国用的计谋,那也应该针对京都或者两国交接之地,为什么是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凌州城?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无论因为什么,若是没查到源头就被人知道此场瘟疫是人为的,那必将引起比现在多十倍的恐慌。
“文某知道,不过心中有疑虑想说与楚先生听。”文晏是个负责又直接的人,心里又很是崇拜楚鄯,自然会将此事说给他听。
“现有的药方可还对症?”楚鄯询问文晏所在医馆的情况。
“对症,多数人按此药方服过药后都有所好转,已经有几人痊愈,只是身子还是有些弱。还有两人的情况比较严重,配合着针灸有些转机,但究竟能否痊愈尚未可知。”文晏对那两个病症严重的百姓很是担忧,就连睡觉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他们可有好转。
“带我去看看。”楚鄯打算亲自诊治。别看他年纪不大,平日里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他在医术和药理方面很有天赋,许多行了一辈子医、研究一辈子医术的人都比不上现在的他。毕竟他生在楚氏,天赋有高,自然成就要比寻常人早些,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肖韵将张扬遣走她走进萧谚的卧房,趁他熟睡之时运转灵力将他的身体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发现除了劳累并无其他不妥才放下心来。劳累虽说不是什么急切的病症,可积劳终会成疾的,所以她渡了些灵力给他,然后坐下来弹了一首《入梦安魂》替他驱除疲劳。
一个时辰后萧谚醒来,“韵儿,你怎么在这儿?”
“我让张扬去休息了,所以自己在这里守着哥哥。”肖韵笑着回答。
萧谚看看外面似乎日头已经上来了,看来自己应是睡了很久,“不知为何,我竟睡了这么久,还梦见有人在弹琴。那琴音令人神清气爽,满身的劳累似乎瞬间消失不见,我越听越入迷,醒来便已过去了这么久。”
“哥哥是太累了,你才睡了几个时辰啊,一天这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身心俱疲!”肖韵对他说。
“不过我醒后当真觉得轻松了许多,昨日的劳累之感完全消失不见了。”萧谚兴奋的说。他以为是因为那个梦才会如此的。
“肖小姐!”门外有人小声的叫肖韵,听声音像是张枫。
“进来吧。”萧谚说。
“见过小侯爷、肖小姐!”张枫向他们兄妹行礼,“肖姑娘,城外有一人自称阿吉,说是奉九先生之名来给你送东西,说是救命之物。我们不敢怠慢,也不敢将他放进城内,所以前来询问你可知此人。”
“阿吉!我认得,是我在凤华山先生的随侍,定是九先生知道这里的事情让阿吉来帮我。哥哥你在休息一会儿,吃些东西再去处理公务,我去城门看看。张枫,有劳你帮哥哥准备些膳食,看着他吃完。”肖韵将萧谚交给张枫,她急切的想去看看阿吉到底带什么来了。
“是,肖小姐。”张枫像对待上级那般对待肖韵。
“韵儿,小心!”萧谚嘱咐她。
“放心哥哥,阿吉定然是带好消息来了。”肖韵觉得九先生既然能派阿吉来,定然是送了些十分有用的东西前来。
肖韵站在城墙上大喊:“阿吉!”
“肖姑娘,你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去,公子让我给你送东西来了!”阿吉听九先生的嘱咐,来到凌州城不可造次,没有飞身越过城墙直接进来。
“疫症没消除之前城门不得随意打开,任何人也不得出入。你将东西抛上来吧,就不要进城了,不然你就回不去了,要等到疫症结束才能走。”肖韵怕阿吉留在这里没人照顾九先生,所以根本没打算让他进来。
“公子吩咐了,让我在凌州城之事解决之前都跟在你身边,听你差遣,快放我进去。”阿吉此次前来主要目的根本不是送东西,而是把自己送进来。
“我这里用不到你,你快回去照顾好先生!他身边就你一个人,你走了他多有不便。”肖韵知道九先生是不放心她在凌州城,让阿吉来保护她的。可九先生身边也就一个随侍,没有人照顾也不妥。
“公子带着乔先生去双鱼城了,他们嫌我碍事,就打发到你这里来了!为了补偿你,还让我给你带了东西!放心,我不白进去,手上有针对瘟疫的方子作为投名状!”阿吉为了进城也是费尽心思了。
肖韵想方子一定是九先生给的,怕是有什么需要口述或者当面叮嘱的话,所以她决定放他进来。“自己跳上来!”
“你都不给我开门啊!楚鄯来的时候怎么能开门呢!”阿吉一听让他自己跳进城,而楚鄯走的是大门心里很不爽,都不说楚三公子了,直呼其大名楚鄯。
“别废话了,他是带着一众楚氏医者来的,我也同哥哥讲过才开门迎接的。现在我能做主让你进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开城门之事非同小可,你又不是跳不进来,别矫情了快点!”
“是,肖大小姐!阿吉这就进来!”说完他将怀中的东西抱好,快速跑几步然后一跃便到了肖韵面前。
守城的士兵看到后都惊呆了,竟然有人能不用绳索一下子越过城墙!
肖韵笑着同他们讲:“轻功是他的家传绝学,练的是童子功,大家不必感到奇怪。”
阿吉也笑嘻嘻的说:“对,我自小练此功,为了躲避追打所以越练越快、越练跳的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