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老朋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凶手真的有那样的能力办到如此的事情,他是不是也能做到一些你们根本猜不透的事情?”
“什么意思?”
“睁眼与闭眼的区别……”
……
铃铃玲铃……
“奇怪刘培杨这小子怎么不接电话?”
赶往警局的吴学恩显得很是着急,他需要尽快与刘培杨通话,交流他现在可能找到的一些线索,可能与事实有关的思路。
与埃里尔的交谈中吴学恩感到了不安,埃里尔完全向他表达出了精神不可控制导致的疯狂,他不理解埃里尔为何要怎么讲,但埃里尔很快为他叙述出可怕存在的真相——存在理智的疯子,失控的正常人。
古怪的极点的事情如今变得更加怪异,顺着埃里尔的思路,他很快发现凶手不光在故意为他们留下线索,仿佛他们的行为和接下的动作都是凶手需要完成的目标一样,他好像在为自己表演一场随时都会失控的自杀大剧。
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的行动。
所有人都在做着摸索真相的调查。
但所有人现在都忽略了一处关键要素,别忘了,这场自杀的景象是谁留给他们有双手沾满血离开的痕迹,是谁在不停告诉着他们,我就是你们的目标,就是背后的凶手。
就是凶手……
细思急恐的猜测立刻冒出,吴学恩在埃里尔的提示下知道了,危险了!他们谁都深陷在危险中了!
凶手早就盯上了他们,凶手是故意的,留下线索,观看着实验小白鼠们如何做出令他惊喜的行为,让他做出更加“精美”的“喜”剧。
推动一切的是他们警察,不是凶手,凶手只是看戏行动!
刘培杨可是说了他会去调查一些资料和事情的!那么如果刘培杨真的查到了什么去调查,他现在就会十分危险!
“抱歉,对方电话正忙,请……”
“该死!关键时候不接电话!”
愤怒粗口暴怒的吴学恩把手机仍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恼羞成怒的吴学恩加快了汽车行驶的速度,抄起挂在方向盘前的专线对讲机命令道。
“这里是吴学恩!听到请回答!”
“啊……吴队有什么……”
“刘培杨在警局吗?”
“他啊……他今天中午出去了,说是调查什么东西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该死!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刘培杨真的单独行动了!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告诉他等着自己回来在一起行动的!可恶啊!
激动的吴学恩立刻冲着对讲机那里喊道。
“告诉2组都给我准备好!等我回去立刻行动!现在立刻调查刘培杨到底去哪了!”
“可……”
“没时间磨叽了!!立刻马上给我找!”
没等另一端通讲机还想继续说什么,吴学恩就挂断了通讲机,默默在心里祈祷着刘培杨没事吧,赶回警局。
寂静的黑夜笼罩今天的夜晚,彻黑彻暗的夜晚下黑夜遮住了所有星空的光亮,安静的月亮也被黑色的云挡住了它能洒下的寒冷光芒。
今夜还寒冷都变得寂静无声,退缩的它们为黑暗开出一条道,通向美妙宁静的死亡通道。
别墅里没有任何一丝灯光,黑暗也浸透了这座房子里,无尽的黑暗好像是黑夜下唯独的叙述者,没有寒冷,没有温暖,这里只有安静。
可怕的安静。
于红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穿着洁白安静的睡衣,躺在上面,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即便是平静的睡眠也换不来她一丝缓解的情绪,紧张让她不断在床上挣扎的做着恐怖的噩梦,汗水流在她的额头上浸透了的枕头。
“呼呼呼……”
惊醒的于红根本无法安眠,折磨她的梦让她猛地从穿上坐了起来,急促喘气的她显得是如此惊恐不安,双手抱着头部把自己的脑袋藏在怀里缩成一团。
就像是害怕黑暗的孩子一样。
眼泪又从她的眼角涌了出来,填满她内心的只剩下恐惧,害怕,后悔了。黑暗让本来熟悉的房间变得可怕而陌生起来。
她自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但她没有想到回来的怎么快,没有准备好,才有个幸福的家庭,才有个可爱的孩子,才有位爱着自己的爱人,现在这一切都要消失了。
她害怕失去,尽管别无选择。
她做到了自己能够做到的一切,自己的爱人会晚一些到家因为她撒谎让他回到母亲的家里,说母亲和父亲找他又是商量,自己也已经去了,即便是他发现自己赶回来,那时候也已经是明天的中午了。
孩子也早在下午送到了母亲的家里,谎称晚上她会在爱人后回来。
这就是所谓善意的谎言吧……
现在这座房屋里早就空无一人,她抛弃了一切,在夜晚中面对死亡。
“呼……”
独自一人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于红内心的恐惧到达了极点,她明白他来了,麋鹿最后还是来了。
轻声的脚步在踩着毯子走到了她的床前停下,于红紧张的呼吸还是难免挡住自己心中的悲伤和恐惧,带着能稳住自己情绪带着有许哭腔的平静开口说道。
“你还是来了……麋鹿。”
“是的,尊贵的于红女士。”
“我还在现实里吗?还是黑森林里……能……告诉我吗?”
“现实,独一无二的现实……”
莫名感到有些可悲的于红叹息的在满是眼泪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她慢慢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自己床边的麋鹿,漆黑一套的干净西服,黑白格子一样的领带,袖口别着一枚麋鹿的徽章,黑色的手套上画着几道奇特的图案,黑麋鹿骷髅面具的挡住了他的脸,长满荆刺的鹿角显着狰狞。
“老样子……还像是第一次访谈中的一样……”
“你是再说那些所谓的答题吗?我不认为,那就是没有什么含量的测试。”
“是啊,我们本来都以为你是个疯言疯语的精神病人,没想到到头来疯子说的才是实话,而我们这些聪明人才是无比愚昧……”
于红自嘲的冷笑,好像关于一切自己都想开一样,她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麋鹿,麋鹿虽然绅士而礼貌,但他来到这里的目地,她十分清楚。
现在只不过是这位绅士尽了他最大的慈悲和温柔了,允许自己做着自己最后的向她说出的遗言罢了。
“你真是善良……纯洁的善良……”
“听候濒死人最后的哭诉何不是一种自我救赎,我只是在听着你的安慰,于红女士。”
“希望你能对所有都怎么善良。”
“我一直都很善良,只是人感受不到。”
“那些警察呢?”
“是剧情的路人。”
“呵呵……多谢你能听我说完最后的话。”
于红感谢的说道,麋鹿冷冷的回应道。
“你比其他的那些人遗言要好听多了,不是尖叫。”
“是我知道了自己的死亡来了,我才会怎么淡然吧,否则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或许,作为你诚实的回答,我会允许你选择自己的死亡……”
“那就……给予我安详的死亡吧……”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于红的脸上,那是一个没有痛苦,没有绝望,没有害怕,安心的笑容。麋鹿低下头手放在胸口前回答道。
“没问题。”
“谢谢……”
……
月光下安静的房间里一位女性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像是一位睡美人挂着安心的笑容永远的睡了过去。
躺在床上在开满花朵充满活力的森林里她跟着小鸟与麋鹿的指引走向了通道的尽头……
“美丽的死亡才会露出安详的笑容吧……”
麋鹿观察着于红的笑脸感叹着,他小心的为她拉上了被褥,在月光下他冲着已经死去的于红说着不变的台词。
“祝你今夜好梦,别在森林里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