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宫芊钰气定神闲刚想走出房门时,却被门槛绊到,差点摔了个脸朝地。秋水在身后慌忙扶住她,“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南宫芊钰重新站好,却见庭院外一抉衣角飘过,白色的,舒谨?
回了回神,她看了一眼那拌了她一脚的门槛,才发现那门槛比以前高了不少。
秋水见南宫芊钰注意到门槛的变化,便解释道:“刚刚小姐在里屋休息时,舒公子命人将门槛修高了半寸。”
……舒谨!所以你刚才来是为了看我笑话?!
南宫芊钰立马急火了,抬脚便向刚刚舒谨离去的方向跑去。
转角处,南宫芊钰再抬脚时,勾到了一条细线。南宫芊钰立马顿住,凭借她多年恶搞的经验,满脑子都是一句话,着道了!连忙扯着在她身后的秋水往后退了俩步。然后……一桶水直直地倒在南宫芊钰身上。
很好,很好。
南宫芊钰气得直发抖,好你个舒谨,算准了我会发现你的小把戏后会后退,故意将机关设在这?!
“小姐,您……还好吧?”秋水看着直发抖的南宫芊钰,问道:“小姐,要不要先回屋里换一下衣服?”
“不用了,直接去书房。”南宫芊钰冷冷地说。
鬼知道那个舒谨又在房间里算计我些什么?!
去书房的路上,南宫芊钰深刻认识到了被她恶搞的人的痛苦了。无缘无故来个平地摔已经平常不过了,更可恶的是今日的风比平常的要大得多,吹得那南宫芊钰神情恍惚,摇摇欲坠。
第一次觉得书房如此遥远。
当南宫芊钰头发散乱,妆容如贵一般的进入书房,看到舒谨在气定神闲的喝茶时。
她发现……这个人,她好似敌不过。
从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到已被风吹的透心凉,她就知道,舒谨她惹不起。所以现在,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位貌似冰清玉洁,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则腹黑至极的舒公子了。
“舒公子,早啊。”南宫芊钰装作无事一般跟那人打着哈哈。
“已是晌午了。”舒谨只将茶杯放下,打断了她颇为尴尬的聊天方式。
“是……是吗。”南宫芊钰立马正色起来,“今日是我迟到,这一路来舒公子您的惩罚理所应当,我已深刻意时到赖床的病端,以后一定早起不让舒公子久等!”
“那你以后便闻鸡鸣声起吧。”舒谨站起来,向书桌旁走去。
“啊…啊?”南宫芊钰蒙了一阵,“这么早的吗?”
南宫芊钰目光随舒谨走的方向看去,希望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时,她余光瞥到桌角的一堆书上,吓到直接窒息。
“怎了?那么怕被发现还背着你娘藏?”舒谨回身看到她如此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不住调侃了她一句。
南宫芊钰一抬眼便见舒谨微勾着唇看着她,瞬间被他攻陷住,移不开眼。
舒谨见她这般呆滞,忍不住又加深笑意,“书好看还是我好看?”
南宫芊钰本被舒谨加深的笑意差点刺激出鼻血,瞬间被这句话拉回了神,“当然是舒公子您好看啦!这些书可不好看了......不能被我娘看到啊……”南宫芊钰简直欲哭无泪了。
这人才见了俩次面,就把她整的如此……狼狈不堪。
舒谨拣起了一本书,“皇家秘辛,你若将这目光移到文书上,怕是你母亲做梦都得笑醒。”说罢将书放回原处,“竟还收集了如此之多。”
南宫芊钰哭丧着脸,简直了,她该如何挽救啊!
舒谨看她这副样子,摇了摇头,坐在了一旁的坐榻上,说道:“若你身居高位,手上被人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把柄,你会如何?”
南宫芊钰闻言,低头沉思,道:“我认为小不忍则乱大谋。”
舒谨似乎早料到这个答案,呵呵着笑,走到她身旁道:“那如果是生死大权呢?鱼死网破吗?”
南宫芊钰屏住呼吸,明明这人笑起来这么好看,却令她后背发寒。
舒谨见她不说话,便继续说下去:“若按你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只会让那人觉得那个把柄是你的死穴,有恃无恐,懂么?”
南宫芊钰陷入沉思,“那又要如何,若不触及他,又如何……”留下那把柄?
“杀了。”舒谨眼中含着几丝冷冽,“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南宫芊钰顿时如雷灌顶,杀……了。
就如此简单么?现在她可能硬不下那个心。
“坐于高位者,若有感情论事,则事事难为;若轻心留人,则暗刀无数。记住,”舒谨迫使南宫芊钰抬眼看他,“居高位者宁错杀一万不可放一千,有二心者以往多忠诚杀无赦。”
南宫芊钰的脸已经快崩不住了,自古冷血如帝王,不可生情亦不可容忍,城府如深渊,难道,她定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