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六曲,沈六曲,沈六曲儿。”
沈六曲猛的睁开双眼,从睡梦中窒息的痛楚所惊醒,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没有事?”
沈六曲不敢相信仰起头,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摸了老半天。
“真没有。”沈六曲嘿嘿一笑,揉着酸痛的手臂。
“这里是哪里……”沈六曲打着赤脚站了起来,脚小的碎石硌的她有些隐隐作痛。
沈六曲原地打了转,四周被一片浓雾所掩盖,寂静无声。没有一点星光,一切都被连成一片,挤压的她有些呼吸不畅。
她刚想试着向前跨出一步,却被周围的脚下的触感所挡了回来:“水……”
随后,她又来回的向着四周一一试探,一样,都是一样的水域,自己是被困在的一座无人的岛屿。
沈六曲心有不甘的又坐了下去。
“我记得我……”
她记得自己已经死掉了,自己在老巷子里自刎而死。
“挺好……”沈六曲长呼了一口气,怎么说自己还歹不在是刚活就直接摔死了,怎么也是个可歌可泣光明正大的死去。真没办法,摔死在厕所这件事真的是人生的之耻。
“一个人……”
沈六曲大笑了一声,空旷水域没有回声,只有她。
“真是怕啥来啥。”
一日复一日,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躺在哪里,不需要任何的吃喝,就像时间停滞不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六曲平静的躺在小岛上,白净的脸庞划过眼泪,时间呢?在的吧。生活呢?一样呢。寂寞吗?对的呢。
“哭什么哭?哭什么哭?沈六曲你哭有什么用,起来。”
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道声音,在脑海里。
沈六曲哭的更厉害了,这个声音很熟,熟到她说过要曾经跟着一辈子的人。
沈六曲起身抹掉一脸的眼泪:“姐姐……”
她望向四周,没有人。
周围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海上无风且空气混浊,让人感到无比的沉闷。
“起来,我来接你了。”
远处,划船的桨声逐渐接近,仔细一听还带着一丝的灵动的铃铛声,一艘渔船从远处带着点点暖光慢慢的向着沈六曲靠近。
“我……”
渔船摇摇晃晃的靠了岸,船上无人,只有一盏油灯。
“单姐……不在吗?”
沈六曲有些失落的上了船。
上船老半天也没见着这船动一下,沈六曲捏了捏自己的脸:“没问题啊,这船刚不是自己在划吗?”
沈六曲又沿着船上下看了一圈,除了一盏油灯挂在船头,这船上上下下没有了其他人,沈六曲闷着脸,看着船尾的桨。
“难道是我太重?自己划不动了。”
沈六曲认命的走到船尾,心里有些不乐,单姐真小气,送人送一半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咋滴。
沈六曲拍了拍船头:“你这是稀屁,加个人儿就动不了了。”
小船听着见她不满的声音,摇了摇船头开始莽着个劲儿向前冲去。
沈六曲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下来,落在了水里。
“暴躁……”
河水沁骨的寒冷,沈六曲挣扎着抓住小船,哆哆嗦嗦的爬了上来。
她坐在床,双手抱住膝盖,不停地打着抖:“简直和那个瓜娃子一样……动不动就黑手…”
小船明显的感到自己犯了个错,自己也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灯盏上的火也冒的更旺。
“还算有点良心。”
四周的浓雾还没有完消散的痕迹,但隐隐约约也能看到是以前壮丽山河。
“这里是哪里?”
沈六曲对着件事很是在意,毕竟,自己无缘无故重生数次,每次都在不同的时间点,但是相对来说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至少都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而这里,就像是一座监牢,四周漆黑没有希望没有光,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醒过来。
“对了”
趁着有光,自己死前被丧尸咬的伤痕不知道还在不在。
沈六曲卷起自己的裤腿,解开自己所缠绕的绷带,对着光的看了起来。
“还在呀。”脚踝处的伤痕明晃晃的还在那里,沈六曲伸手摸了摸脚踝处的咬伤,还有点痛,伤口处被咬的肉还有些外翻,分明就跟才咬的样子才不了多少,连抓痕都还没有结疤。
沈六曲有些不可置疑的在此摸摸自己的脖子,然而却摸不到一点痕迹。
估计是小船莽足了劲儿,沈六曲刚一回神,小船已经靠了岸。
说是靠岸还不太准确,透过微弱的灯光能瞧的见周围还是一片水域,抱着相信小船不会在坑她的心,还是下了船。
水位不深,大概只到她的脚踝处,沈六曲取下灯盏淌着水继续前进。
刚往前没有两步,回头在看,小船已经凭空消失了。她疑惑的皱了皱,手里的灯盏随着小船的消息,火光更旺盛了不少。
没有在多想,沈六曲沿着这条水道走了几百米,水道逐渐变浅。
“有光”
沈六曲加快脚步,夸过一片空白。
刺眼的光芒消退,眼前是一片繁华的街市。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形形色色的人来去冲冲。
沈六曲一身残破打着赤脚站在斑马线中间,任凭来往的来回碰撞。
沈六曲抱着自己有些炸裂的头,跪在马路中间。
“叛徒。”
一双黝黑明亮的皮鞋停在沈六曲的跟前。
沈六曲仰头,来人一身黑色燕尾服,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狭长的眸子精光显露,薄浅的嘴唇呡成一条线,高挺着鼻梁。
他微弯下腰捏着沈六曲的下巴:“回来了。”
沈六曲喘着粗气,用力用手拍掉来人的手,危险的眯起眸子。
来人,毫不在意的从西装裤里摸出手帕擦了擦被沈六曲拍打的手:“黑乎乎的一双手,小心闹肚子。”
沈六曲手搭在防护栏上缓缓的爬了起来:“你是谁?”
黑装男:“我是谁?对你重要吗?”
沈六曲嘴角一抽,您说啦,能不重要?不重要我问你个鬼呀?在逗我是吧!这标准的霸道总裁开端是怎么个意思。
沈六曲忍着痛,学着霸气侧漏的说:“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后面你会说,我是你们可以直呼其名的人吗?”
西装男子抿嘴一笑:“真不记得我了吗……”
沈六曲伸手打住男人继续要说的话:“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咳咳。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西装男子一脸不可思议,嘴角一抽:“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你知不知道……”
沈六曲再次打断他要说的话:“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女人,你这是在玩火。”说完,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显然,西装男子并没有想再次和她说话的欲望,手一起,一个圆形的结界球把沈六曲抬起,跟随着西装男子的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