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微微点头，“其实有许多种类的丹药，都已经难以再炼制。
只不过破玄丹的名声太大，你们没有注意其他的罢了。天道使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灵钧眉头紧皱，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老祖叹息天道。
如今三界大能，绝大部分都是在上古时期就已经晋升尊级。但数千年过去了，极少有新的尊级强者出现。
而包括睟天老祖在内的天尊大能，也很难再突破尊级。
正因为如此，睟天老祖才想出这化身千万的修行之法，以图勘破尊级之上的大尊之位。
……
思索间，樊心开口打破沉默。
“既然没有了材料，空有炼制之法…蓬莱掌尊要如何炼制破玄丹？”
说着，樊心瞥了一眼蓬莱掌尊身后的聂长山。
“还有，刚才这位道友说的，以牺牲蓬莱根基为代价，又是指什么？”
樊心道出疑惑，众人这才注意起来。
昆仑掌尊身旁的明辰，此时两眼微微眯起。
“是啊掌尊师兄，这聂长山秉性温和，处事稳重。大有蓬莱掌尊的行事风范。为何今日却如此激动？”
在众人的印象中，聂长山极少当众失仪。更不用说今日顶撞的，可是各势力的掌尊家主。
昆仑掌尊眉头紧皱。“现在看来，炼制破玄丹的代价，大到足以令蓬莱门人什么都不顾了…”
只有蓬莱付出无法承受的巨大代价，才会令彬彬有礼的聂长山无法忍受他人诟病。
明辰眉毛一挑，“蓬莱的根基…到底会是什么代价？”
此时，所有人心中大都意识到，炼制破玄丹绝非易事。
……
蓬莱掌尊呵呵一笑，娓娓道来。
“炼制破玄丹最重要的材料，名叫‘洗尘砂’。乃特殊环境下，由充沛的灵气滋养上万年，方能形成。
修行界鼎盛时期，大都已经被搜刮一空。如今整个三界之中，恐怕都再也难以寻得。”
众人听言点头，就算洗尘砂能够再生，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何况现在也早已没有了形成洗尘砂的必要条件。
众人瞩目中，蓬莱掌尊脸上露出一丝自豪之色。
“在那个时代，我蓬莱修士备受尊崇，正值如日中天之时，风头无两。
山门之鼎盛，胜过此时百倍，天下修士无不敬仰。就连一名普通炼丹师，都会受到一宗之主的极力追捧。”
听及此言，樊心不禁眉头一皱。
“人界不是昆仑执牛耳么？怎么听起来，蓬莱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啊…”
万仙之源，昆仑仙山。在众人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人界独尊，一呼百应的领头势力。
可刚刚蓬莱掌尊所言，在修行界鼎盛的时代，似乎蓬莱仙山才是人界至尊。
灵钧微微偏过头，淡淡开口。
“应该没错，修行之路，丹药不可或缺。在那个时代有许多和破玄丹不相上下的仙丹灵药。
而蓬莱仙山丹术独步人界，自然人人尊崇。”
樊心恍然点头，“也对，就算现在而言，蓬莱的炼丹一道，也是稳坐三仙山之一。”
……
此时大殿众人的脸上，大都露出一抹唏嘘。
三界灵气不复从前，无数天材地宝的消失。作为修行界巨头的蓬莱仙山，无疑受到的冲击最大。
蓬莱掌尊暗自轻叹一声，再次开口。
“彼时，登上山门求丹的修士应接不暇。各地的灵材汇入蓬莱仙山。
大家也都知道，求丹的规矩是取一奉三。以备炼丹过程中的失误损失。所以我蓬莱先辈掌握的灵材，惊人的庞大。”
听到这里，所有人眼前一亮。
“难道说蓬莱有积攒下来的材料？”樊心疑惑出声。
如果按照蓬莱掌尊说的，恐怕三界之内，也只有蓬莱仙山有可能拥有炼制破玄丹的材料。
“但凡灵材，都必须使用特殊的储存方法，否则无法长时间保存。
就算蓬莱当初积攒了大量材料，几千年下来，还能完好如初吗？”灵钧有些质疑。
樊心听言则轻笑一声，“肯定是有方法，否则蓬莱掌尊也不会公布这个消息。”
灵钧转头看向聂长山，两眼一眯。
“或许，正是这种方法，牵扯着蓬莱的根基…”
……
“蓬莱掌尊的意思…是蓬莱仙山，还有上古遗留下来的炼制材料？”
东严剑仙忍不住问道。
蓬莱掌尊缓缓点头，“确实有，为了防备不时之需，先辈们曾秘密保存下一批材料，不过…取出来有些麻烦而已。”
此时，包括聂长山在内的蓬莱弟子，脸上都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只是众人并没有注意。
樊心听言，目光微微一凝。“果然！未雨绸缪，当年的蓬莱修士，还挺有先见之明。
不过藏的也够深的，这么多年下来，居然没人知道。”
如果真能将破玄丹炼制出来，人界会涌现大量大乘期修士，对于现在的局势，绝对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灵钧眉头紧皱，没有言语。从刚才开始，他就默默关注着蓬莱众修士的神色。
此时，他更加确定，蓬莱掌尊说的有些麻烦，绝对不是听上去那般云淡风轻。
……
“麻烦不怕。”
虚辰子起身言道，“蓬莱掌尊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为了挽回人界局势，我法源宗义不容辞。”
见有望得到破玄丹，虚辰子也难得豪气一次。
“对，此事关系人界大局，不能让蓬莱仙山独自承担。若有什么需要，我自在峰也会不遗余力。”
观飞雪神色凝重道。
其余家主宗主，也纷纷点头。如果这次真能将破玄丹炼制成功，所有势力都能受益。
于情于理，这代价后果也不该只让蓬莱一派承担。
蓬莱一众弟子见状，沉重脸色不禁缓和了不少，但眼神中依旧有着挥之不去的惋惜之色。
“呵呵，诸位有心了。不过此时并没有那么简单啊…”
蓬莱掌尊苦笑摇摇头，缓缓言道。
“洗尘砂形成不易，而且对于储存环境也有很高的要求。
为了长时间保存，我蓬莱先辈只能将其掺杂在大量的灵土之内，使用特殊的封存之法，将其留在山门中。”
说到这里，蓬莱掌尊脸上神情苦涩。
“几千年时间过去，洗尘砂早已与仙山融为一体，若是想将其提取出来…就只有一个办法。”
在众人迫切的目光中，蓬莱掌尊一字一句。
“那就是，炼化蓬莱仙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