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姨,看谁回来了!”
“诶呦,李婴你小子回来不说一声啊,看看长多大了都,来坐。”
己是黄昏了,小店前的梧桐树倒影倒在了店里地板上,夕阳照黄了树干,树影婆娑中,似是又看到了那张侧脸。
“婴子,来喝水,在伦敦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宫姨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永远都没有让她发愁的事情,和小城一样的平静。
宫姨,宫长星,我爸的老朋友了,应该从我爸上学开始她们就是一个班的吧,友谊自是深厚。自那天后,宫姨就不再就我提起我爸,那年我七岁,我爸和宫姨当年也是在这个年龄遇到的,七岁后我就跟着了宫姨。
“噢,我想回来看看我爸。”
“哦,再四天就是你爸祭日了,我陪着你去,哈,这几年在外面这么样啊过得?”
“挺好的,宫姨你呢,对了,还有李叔叔呢?”
“我们啊,我们都这样,在小城里安静的过着,你李叔叔又抱着吉他演出去了,那老东西还以为是当年的明星啊,你们都这么大了,我们能不老么?”
宫姨笑着说,这是才发觉宫姨是不再那年那样了。自记事起宫姨就经常来我家里玩了,哪时的光阴随着这小店似乎记起来了一点,宫姨那是还不曾盘起长发,一身牛仔,常带着个鸭舌帽,眼睛里面总是闪出不服输的光。这咖啡店就是我爸和宫姨一起修起来开的,那时李叔叔就在咖啡厅里弹着吉他唱歌,宫姨和他就是这样认识的。
李叔叔,李艺沣,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不会的乐器和歌曲,可是现在都没有创出一首自己的歌曲来,宫姨就在这个小城陪着她,他似乎也从来不着急。
“来,婴子别发呆了,你房间我还给你留着没动呢,走,去看看。”
跟着宫姨走上了楼梯,打开我那间小屋似乎打开了所有生锈了的记忆一样,淡紫色的床单,阳台的栀子花还在那里,桌子上的公仔,我的那本《徒然草》上也不曾有灰尘,只是看的出有些时候不曾翻过了。
“宫姨...谢谢你帮我保管着这些....”
“咳,你这孩子,这里就是你家啊,饿了吧,我去给你你弄点吃的。”
“恩。”
就静静地躺在床上,嗅着这种熟悉的味道,唤起了我的记忆,夕阳,操场,侧脸,白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