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杉和芳女士把后座上的零食递给杉山:“你要是饿了就吃这个,后面还有牛奶。”
“谢谢妈妈。”杉山回答,她吃了一点杉和芳递给她的零食就放下不再吃。
倒也不是零食不好吃,杉和芳买的都是她爱吃的,就是吃不下去,越想陈泽她就越吃不下去。
杉山越想越气,这个人真的是,及时再爱玩也不可以这样啊,这是人品问题,虽然方雪和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我呢,我好像并没有得罪过他吧。
还好还好,她和陈泽还没到朋友的关系。不过什么时候一个同学竟然可以左右她的情绪了?
来到教授家楼下,杉和芳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两人就进了教授家。
MIT物理教授是个和杉山母亲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名字叫郑重兴,杉山瞅他一眼感觉比较眼熟。
杉和芳开口道:“杉山,这是郑重兴郑叔叔,麻省的物理教授,你以前还抱着人家大腿不松手呢。”
郑重兴笑道:“这是杉山,都这么大了,我记的我们移民的时候你还那么小呢。”接着又说:“我记的我以前抱过你,你还记得我吗?”
杉山摇摇头,表示不记得。
“我是易钦的舅舅。”郑重兴道。
如果这个之前抱过小杉山的人杉山不记得,那么易钦她一定会记得,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是她第一个好朋友,那个男孩子和她一样不爱说话,不,好像比小杉山更加不爱说话。
“易钦,他还好吗?现在还在美国?”
“他过得不错,比我这个舅舅强多了,才十六岁都可以自考到纽约大学物理系了。”郑重兴说到自己的外甥时眼睛都是放光的,不过有这么一个年仅十六岁就考上了有些成年人都考不上的大学,也实属让人羡慕。
简单的寒暄完后,杉山从书包里拿出本子和笔,这本上有好多她不懂的错题,这些错题都是一些奥数题或者难度偏大的高考题。
郑重兴不愧是名牌大学教授,三两点拨就讲好了这些杉山几个晚上都没想出来的解题思路。
“谢谢叔叔,您讲的很清晰,这些我都会了。”
讲完题后杉和芳和杉山就离开了郑重兴家,杉山和郑叔叔还加了个微信,以后不会的题杉山可以拍下来在郑重兴有时间的情况下会帮她解答。
“杉山你有没有想过大学出国留学?”杉和芳问道。
杉山实话实说:“没想过,我会考一所离家比较近的大学,这样就可以经常回家。”
假期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周一。
杉山刚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鼻子塞的喘不过来气,嗓子又痛又痒。
杉和芳看到杉山走出房子,对她说道:“杉山来吃早餐,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妈妈可能晚上有点事接不了你,你带上雨伞。”
杉山点点头,拿了一片面包,嗓子很不舒服,她干咳了两声。
“你是感冒了吗?”杉和芳摸了摸杉山的额头,“有点烫,你先吃点药,要不然今天先别去学校了。”
“没事,等下我吃点药就好了。”
吃完药她背好书包就走出家门,刚走出家门杉山才想起来妈妈说的话,今天可能有雨,她刚想着要回去取,杉山看了眼外面大大的太阳,可能天气预报误报了吧,应该不会下。
周一例行的升旗仪式,陈泽例行的迟到,知道第一节英语课他才姗姗来迟。
英语老师看了眼这次考试自己学科的第一,别人学科的第一都是认真努力的代名词,自己学科的第一怎么就会迟到早退,她不由得阴阳怪气道:“be动词的用法,有些人啊,不要仗着自己学英语学的好就迟到,比你勤奋的人很多,下次考试退步你找地方都没地方哭,你说对吧陈泽。”
陈泽刚刚放下书包,听到英语老师点到他的名字,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老师说的对。”
灭更师太本意就是想提醒陈泽一下,谁知道这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充楞。
陈泽坐下就去看旁边的杉山,杉山现在脑子还晕晕乎乎的,刚吃完退烧药特别想睡觉,她都没发现陈泽什么时候进的班级。
陈泽开始软磨硬泡:“哎,我错了,我也没想到咱俩能成为同桌,哎,你别不理我啊,我真心跟你道歉的,你说,你想要啥,我能买得起的我都帮你买。”陈大少爷道歉第一条,没有人会不喜欢买东西,我能买到起的我都帮你买买买。
杉山根本没给他回应,她现在超想睡觉,把手杵在下巴上阖折眼睛。
“哎,杉山,你真生气了,那我带你吃东西吧,只要你不生气,中餐美餐法餐日餐......把我吃穷了我也带你吃。”陈大少爷道歉第二条,带你吃好吃的,不惜把我自己吃破产。
这回杉山终于回应他了:“你好吵。”回应的只有短短三个字。
陈少爷哄人的情商是真的不高,也是,从来只有别人哄他的份哪来他哄别人的份。
他越说声音越大。
这回英语老师彻底生气:“莫些人,迟到不说一回来就开始说话,还真当学校是自己家开的啊?你说对吧,陈泽。”
陈泽又条件反射的站起来:“老师,你说的对,这道题选c。”
班级同学开始哈哈大笑,英语老师被气得都要跳起来,刚要开口骂就听到了学生们最爱的下课铃声,她气急败坏地走出班级,啥话也没说。
张雪回过头来:“陈泽好牛,灭更师太回办公室发火都发不出来,哈哈哈哈哈。”
杉山没有嘲讽也没有说话,下课后她趴在桌子上就开始睡觉。
张雪问道:“她怎么了?刚下课就睡觉。”
“不知道,昨天晚上学太晚了?不应该啊,杉山从来不这样啊。”陈泽回答。难道是不想搭理自己才装睡。
他越想越离谱:“哎,你别不理人啊,有啥误会摊开说清楚。”他说完就要上手碰一碰杉山的脑袋,这不碰不要紧,一碰吓一跳,这脑门,好烫。
“这么烫,你这脑袋都可以煎荷包蛋了,你要不要去医护室。”
杉山被他吵醒了:她有气无力道:“你真的好吵,你可以把你的手从我额头上拿下来吗?”
陈泽听到后,才缓过神来,迅速把手从杉山额头上拿下来:“抱歉抱歉。”
第二节课是政治课,本来政治老师讲课就跟念书似的让人昏昏欲睡,于是乎杉山因为发烧,便真的睡的迷迷糊糊的。
这算是她在课堂上第一次睡觉,如果不算在中考考场上睡着。她的眉心一直皱着,可见睡得不太好。
杉山每一次生病都会发一次高烧,一出汗,就退烧了,可真是在班级,现在是十月末的北方,暖气还没有供暖,她不仅没有出汗还冻得直哆嗦,发烧的人都这样。
一只有温度的大手又覆盖在她的额头上,片刻后又松开,杉山很想抓住那只手,但是她现在只能感觉到自己大脑是醒着的状态但就是无法动弹。
不一会儿,她感觉班里也不是很冷,至少她现在不冷了,不仅不冷,好像比之前暖和不少。
陈泽在政治课上忙前忙后,不仅要让杉山出汗退烧要帮她找被子找热水找暖手宝,还不能让政治老师发现,他真的是太难了。
把自己书包里的小毯子拿出来给杉山盖上,再把杉山的保温杯装上水,再去找英语老师借了个暖手宝,陈泽干完这些开始心虚地上政治课。
幸运的是政治老师并没有发现,她自顾自念着自己的政治书,台下的同学虽然不听课但也不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