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苏的第二拳,如期而至。
那大汉终究不敢再硬接林子苏的拳头,一手将身后少女扔向远处,一手擦着林子苏的拳头过去,他坚韧的硬石护体在眼前少年的拳头下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手上的坚石也都块块崩裂开,让那一直为这个秘术引以为傲的大汉再也不敢心存侥幸。
林子苏一拳快过一拳,让那大汉渐渐支撑不住,五脏六腑受了反震的冲击,受了严重的损伤。
那大汉脑袋里有了一位更加蛮横霸道的男人形象,那就是在岩隐村绝对禁止谈论的三代目雷影。
他对那位陷在岩隐万人阵里无敌的忍者的恐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一旁的少女在远处想要解救她的同伴,又是一个豪火球之术,林子苏出刀挥手用纯粹的力量斩断了火球。
那大汉本想趁机偷袭,却被林子苏一拳打在胸口,这是大汉第一次为了帮少女挡下这一拳被击打到的地方,也是他受林子苏最后一拳。
硬石护体全部碎裂掉,而大汉本身的皮肤显露出来,他重重的砸在地上,猛地睁开双眼想要对少女说些什么,最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闭上了眼睛。
四周的观众这才知道,这已经不是什么节目了,而是一场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死亡境地的决斗。他们一哄而散。
那大汉倒在地上,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他没有阖上眼睛,少女眼眶变红,望着林子苏的眼睛里带着无穷无尽的仇恨。
林子苏看着那位少女,又看了看四周几位同样面色不善的人,笑了出来,“很抱歉…也许我该这么讲,但是如果没有我,那我的朋友就要被你们杀了,应该是你们跟我说抱歉才对。”
“但是,你们就不用说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原谅你们。”林子苏笑着将木刀收回鞘中,面对这样单纯为钱或是什么奖励就可以杀人的家伙,林子苏下起手来最为轻松。
他开始问拳于人。
将那最为擅长体术的大汉击溃之后,剩下的敌人已经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了,无非是躲过他们的忍术,然后一个一个的消灭掉。
林子苏的每一拳落下,造成的视觉上的冲击,让那些年轻人们也都想起了属于那个年代的一个传说,纯粹体术忍者的强横,原来是真的。
林子苏的身形流转,一次又一次的结束掉对手的生命,直到最后,只剩下那位已经吓破了胆子的少女还活着。
林子苏将新气换出,站在台上的除了他,就只剩下林生秀也了。他将拳头对准那少女,这个少女到现在还没有自尽,就说明她是想活着的,一个想活着的人,没什么话是问不出来的。
而林生秀也,恐怕这辈子也忘不掉,有位少年,抬手挥刀斩断了豪火球,几拳就破了那硬石护体的秘术。
『这就是子苏的力量吗?我的朋友,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我也知道你想活下去,痛快点。”林子苏没有兴趣去做什么推断,直接问起了如果少女想活着,就必须要回答的问题。
“我说了也是一个死,横竖都是,我为什么要帮一位害了我同伴性命的人?”林子苏的问题已经不足以让她获得任何的收益,她倒是看出了这一点,想要林子苏能够承诺一些保证她安全的话语。
“你们的目的是刺杀而非是绑架,就证明幕后的主使对于林生临川的态度不是很在乎,他需要的正好是让左大人绝后这件事。若是和左大人有过嫌隙,且爱惜羽毛的高位之人,他肯定会留有后手,无论你们事成与否,都会解决掉你们这些人。”
“所以,因为你现在还活着,证明他的后手在别处,或者是他的的确确只是痛恨林生秀也一个人,与左大人无关。清楚了这份痛恨,那么整条线索链就已经很清楚了。”
林子苏看着林生秀也,而林生秀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可他只是挠了挠头。“可我也没兄弟姐妹啊,我娘死得早,老头子又是个念旧的人,怎么会改弦易张。莫非……”
林生秀也没有说出那句莫非的内容,林子苏也没有想听别人家家事的想法,但看得出来,林生秀也的心情不太好。
而那少女听到林子苏推断出这一切,虽然他的逻辑上总是带着主观的想象,但不可否认已经接近了真相,所以她更要拒绝开口。
“你知道吗,林生秀也是左大人的孩子,青竹军必然会交到他的手上,而你受的那个人的嘱咐和承诺,林生秀也可以提供你双倍,你为什么觉得,林生秀也会比那个人差呢?”
林子苏的话语十分地真诚,总有人以为自己年轻得过分,需要证明自己的獠牙和野心,但是他真的忘了,左大人才是他的根基,而青竹军的制度,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林生家而服务的。
少女没有听信林子苏的话语,她是知道那位大人的手段的,只是形式比人强,她只得点了点头。
林生秀也不清不楚的也跟着点头,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兄弟把自己从危险中救了出来,还从中把危险的源头找到了。
“算了下时间,也该到了。无论是城池里的驻守军队,还是青竹军。再不来的话,可就白费了留下来的你了。”林子苏喃喃自语,他还是想找到那位在青竹军中,选择想害了他朋友的那个人。
间泽率心情很不好。
他本来已经抓住了打开“准大将”的门的钥匙,却被手底下这些没有胆气的手下们把门多加了几道锁,带上真正的几位心腹,间泽率上马带头当先飞奔了出去。
那贺金城城主关幸业得到了这份消息,不慌不忙去了青竹军驻扎地点一趟,将所有情报讲上,他就退出去回到了家中,不再过问这份因果,也不想被卷入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当中。
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林生秀也的行踪,怎么会被如此轻易地察觉到了,除非是青竹军自己就出了那奸细,除非……
他好像隐隐约约抓住了一个方向,但是他更加不敢说出来了。无论是左大人家的公子,还是那位带着勃勃野心的年轻人,都是他惹不起的。
“阿服,但凡有人请我出去,就说我生了急病,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