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哪,人就在哪。
海子不以为然的点着一根烟:“别闹了,小绾鬼灵精怪的,那么大人还能丢啊?”
“也是啊!”蓝欣拖着腮帮嘟了嘟嘴说:“也可能有什么急事出去了呢,可是……”
“别想那么多了,你身体还没恢复,一会我送你回家我再回鹿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着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可我的心是暖的。”
她笑眯了眼看着他,一股暖流从手心直淌进心窝。此刻她觉的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了。尽管他给她带来了那么深的伤害,只要他还在她的面前,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里,她的心还紧贴在他的心上,她都会觉的幸运,温暖,她都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付出生命。
几天来的遭遇让他身心颓废,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脑海里总会时不时的闪现出另一个女人那悲怨的泪眼和离去的背影,那一幕犹如一把尖锐的刀一下一下切割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有时候别怪爱情残忍,只是一颗心早已拆成了两半。
天色很晚了,夜的黑和冷一样令人胆寒。海子把欣欣送到楼下,望着头顶上那盏熟悉的窗口满心不是滋味。昨晚他还像个幽灵一般的张望着,今晚他却觉的比幽灵还要可耻,还要让人嫌恶。
“快上去吧,蓝叔和阿姨担心你呢。”
她轻轻抚在他的胸前柔着声音说:“我不想离开你,一分钟都不想。”
他吻了吻她冰冷的的额头:“太冷了,小鼻子都冻红了。”
欣欣乖乖点了点头又从背包里掏出手机递过来:“你的手机丢了我这个你暂时先用着。”
“那你用什么?”
“我家里还有一部,要是联系不到你我会疯的。”欣欣说着鼻子一抽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他似乎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擦着她的泪说:“好了上去吧,别像个小孩子似的。”
“嗯。”欣欣一转身红着眼走进了楼里。
海子目送她上了楼,昏暗的灯光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影子是那么猥琐,甚至都不如地上被冷风拽动的枯叶光明磊落。
他一边向路口走着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舅妈的号码报了平安,电话那边舅妈明显苍老而焦灼的声音让他的心疼了又疼。
此刻他突然觉的他对不起的不光是那两个爱他的女人,而是所有人。
鹿台里表面看一如平常,海子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二龙便从沙发上跳下来。
“哎呀!我的兄弟你可回来了,急死哥哥啦!”
海子俨然懵了一下:“哦!二龙哥小绾找到了吗?”
“找到我就不着急了,唉!都怪我。”二龙急的直跺脚。
“到底怎么回事?”
“小绾刚演出下来,我说有点饿了,她就出去买炸串,可出去两个多小时了也没回来,电话也没人接,这……唉!”二龙说着使劲拍自己的头:“我派兄弟们出去找了也没个信,你说急不急人。”
海子坐下来点上一颗烟吸了两口:“可能小绾遇到朋友了,你知道她把朋友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我知道,可她那几个最好的闺蜜我都打电话问了,都说没见到小绾。”二龙坐立不安的在眼前晃来晃去。
“也许她一会就回来了。”
“不对!我预感不好。”
“你可别瞎想了,她又不是小孩了怎么会丢,说不定……”
“不行!我得出去找找。”
正在这时两个保安兄弟风风火火的跑进来:“龙……龙哥,找……找到了。”
二龙喜出望外:“哪呢?”
“在这。”只见其中一个兄弟递过来一个装着炸串的方便袋。
“人呢?”二龙追问。
另一个兄弟急忙递过来一条紫色的围巾气喘吁吁的说:“龙哥,您……您看小绾姐的围巾。”
二龙瞪大眼睛嚷道:“我他妈问你们小绾人呢?人呢?我要这些干屁用。”
“人……人没找到。”
二龙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人一脚:“一群废物,废物!”
“龙哥我们……”
“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啥用,我自己去找。”二龙气的火冒三丈说着就往外走。
海子深知情况不妙连忙上前拉住:“二龙哥先别急。”
“能不急嘛,小绾一定出事了,谁他妈敢动我聂文龙的女人我废了他,刨他家祖坟。”
“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啊,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海子还头一次见到二龙这么铁汉柔情不免有些感动。
二龙强咽了口气指着两兄弟问:“东西在哪找到的?快说!”
两兄弟刚把气喘匀忙说:“就……就在商城那边炸串店不远的路边,没看见人只看见小绾姐的纱巾和这袋炸串。”
“什么?”二龙疯了似的嚷道:“妈了个奶奶的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海子又问:“没问问路边的人吗?”
“海哥,这么晚了天又这么冷路上哪还有人啊,附近有几家还没关门的烧烤店我们都打听了,可都说没看见。”
“唉!都怪我吃什么炸串啊!”二龙悔的顿足捶胸:“兄弟这可咋整啊?”
“先报警,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海子斩钉截铁的说。
二龙转头对两位兄弟说:“快去找杨经理报警,再多叫几个兄弟给我出去找,快去!”
两兄弟忙跑出去找杨娜经理去了,二龙可坐不住一个劲在屋里又骂又叫,海子一时也没了主张一边抽着烟一边低头想着办法。
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音讯皆无,突然二龙的电话响起,两个人心里一震,不知是喜是忧。
二龙急忙接通电话:“喂!哪位?”
只听电话里传出一种尖细又令人作呕的笑声:“哈哈哈……聂文龙还记的你家娄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