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突然话锋一转,“当然,如果马匪们不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我们也会赶尽杀绝——”
倒在地上还有气儿的马匪和山贼一听,心中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在地上假装中刀的野七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跪下,“我招安,我招安——”
其他人一听到有人带头,就连那些本来准备死的人,也爆发了强烈的求生欲。
“我招安——”
“我招安——”
“还有我——”
“我也是——”
……
“好——”
林松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开口道:“很好,大家都是识时务的人。从今以后,大家不准在打扰碧落村。当别的匪徒危害碧落村时,你们也要派人保护他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众人异口同声道。但是其中的真心有几分,就没有人知道了。
“同样,作为保护碧落村的代价,碧落村每年每户要分一个人的口粮给他们,大家同意吗?”说完,林松又找了一句,“毕竟,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众村民在犹豫,一人的口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这么给了马匪们,自然是不愿的。但是一想到如果不给,如果来了别的匪徒,他们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最后,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同意林松这个决定。毕竟,粮食没了可以再种,但命只有一条。
“可以。”村长和众人商量好后,像林松表达了他们的意愿。
马匪一听,也心中暗喜。毕竟,他们谁也不是天生就喜欢打打杀杀的,都是为了活命。现在既然有了稳定的粮食供应,谁又想会去做那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买卖。
“这样就两全其美了。”然后林松看似随手一指——
“从今以后,你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了。”
而林松指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野七。
“是——”
野七答道。低下头,掩藏了眼中的笑意。
当然,现在这个局势,也没有人敢逃出来反对。
解决了碧落村的事情后,林松把还活着的一百来号人,带回了老虎山。
林松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当家曾经做过的位子上,开口道,
“先自介绍一下,我姓林,你们可以叫我林公子。”
“现在,我不管你们这些人以前是山贼还是马匪,现在都把以前的恩怨都给我放心。如果放不下的话,那就只好请你们去死了。”
一听这话,众人都心中一凉,背后冒出了冷汗。
林松很满意他们的表现,他就是要这些人怕他。
“从今以后,你们也别叫什么马匪山贼了,以后改名儿叫林家军。免得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人家一问,你是什么人?结果你们说自己是马匪山贼,不用我说,你们自己觉得丢不丢人?”
众人以前倒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认为凶名在外,还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儿。但今天听林松这么一说,不知怎么也觉得羞愧起来。
“以后大家就是林家军的人,就不要分什么你我他了。如果让我知道有人不这么想的话”
林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众人却觉得比他凶着脸还可怕,简直让人心中瘆得慌。
“我想,你们是不想知道会会有什么下场的。”
“另外,我想大家也不想做一辈子的山贼,所以我决定以后要在这儿建立林家军——军代表什么意思,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加入林家军,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以后就是朝廷的人,以后再也不用怕当官的围剿,甚至以后还可以拿到俸禄?
说不定最后,还可以摆脱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也和平常人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
众人一副期盼的眼神儿,眼中又充满了斗志与希望。
林松知道,他的林家军的第一批士兵有了。
“大家想不想加入林家军?”
“想——”
“既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别的虚的我不说,就单说粮食,那我保证——”林松信誓旦旦的说道,“以后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有大家一口吃的。”
“好——”
“好——”
“好——”
……
“先静一静——”
刚刚还激动不已的众人,一听到他的话,连忙停了下来。
“另外,只要我不在这里,老虎山的一切事情由大当家野七全权负责。大家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众人立马应声,但见林松还是没有接着说话的意思,于是明白了,自己要有所表示。
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向野七叩拜,道,“参加大当家——”
后面的人立马明白了,纷纷齐声喊道,“参加大当家——”
野七也知道,林松这是在帮自己立威。他接着应到,
“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起身。
很好,很上道儿。林松的脸色,这时才和缓下来。然后他左臂一挥,众人立马安静下来。
“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恭送林公子——”
“恭送大当家——”
接着,众人便该疗伤的下去疗伤,该休息的下去歇息。
林松霸占了原本属于大当家的卧室,这时,屋里还有一个人,正是被林松派去挑拨离间的来福。
“二当家人了?”林松问道。
当时林松拟定好计划:利用山贼和马匪的恩怨,借刀杀人。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做渔翁。然后趁机收服他们,霸占老虎山,建立林家军。同时,利用马匪的事儿,施恩与村民。再用马匪来向村民施压,好得到粮食,供应林家军的开支。这样可以形成循环,自己也可以一箭三雕。
空手套白狼,何乐不为了?
而这个计划中,最大的变数无异于是二当家。为了避免来福被识破,发生什么变数。所以,林松让来福潜入老虎山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抓住二当家,以免变生肘腋。
“现在在他卧室里关着。”
“带我过去——”
二当家的卧室离这儿很近,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
一进门,只见有一张案牍,上面摆满了书。桌上,还整整齐齐的摆着文房四宝。这里与其说是卧室,倒不如说更像书房。如果没有那张床的话,谁一进门就是这个感觉。
来福将人从床底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