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严芷若将信交给毛海峰后,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毛海峰交代清楚就命他出发赶往杭州了。
杭州白府…
昨日深夜发生的事情今夏还未同陆绎说,林菱就撮合着几人商量着准备回京,毕竟出来也有段时间了。
“姨,咱们这么早就回去啊?”今夏脸上挂着失落,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去,毕竟杭州可是美食的圣地,像今夏这钟小吃货,岂能放过如此绝佳的时机?不!那当然不能!
“我们在这里已经耽搁的时间太久了,难道你不想绎儿?”林菱质问。
今夏还想抗议反驳,可是刚到嘴边的话立马被堵了住。也是,这都出去将近也有半月之久了,绎儿在家肯定想娘了。今夏有些忏愧,自绎儿生下来后,自己就没有花太多时间去陪他,实在是没有尽到这个当娘的责任。
“那咱们准备何事回京?”今夏问了问。
“明日,”林菱道,随后又将目光转向陆绎寻求他的意见,“陆绎你觉得呢?…”
陆绎对这事倒是不大上心,随意道:“听姨的。”
这时白茶正端着点心往这边走,不想一进来便听到他们要回京的事,瞬间愣是怔了怔。这样一来岂不是岑福也要走?白茶有些心有不甘,急忙的上前劝解他们再多逗留几日,“回京?你们为何不打算再留些时日?这杭州城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们都还没去过呢!那岂不是遗憾?”
白茶边说边将点心一一奉上。
“白姑娘就不必逗留我们了,毕竟这次出来的时间长了些,家中还有孩子需要照料,恐不能多待,”林菱委婉的拒绝。
白茶脸上的笑有些僵,“那你们慢聊,我就不多打扰你们了,”白茶福礼告退踱了出去。
原本脸色就不是太好的白茶更加的慌张了,着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立马就着急忙慌的便往房中跑去,找翠翠商量商量对策。
房中,翠翠正在忙着收拾屋子,并未注意到白茶进来后正生闷气的坐在圆桌旁,脸上尽显担忧。
待翠翠将花瓶擦完,就准备端着水盆出去换些水来,一转身便看见自家小姐竟已经回来了,看来是刚才太投入了都没注意到姑娘。
“小姐回来了,”翠翠欢喜的将水盆放下走近些。
白茶纹丝不动依旧沉着脸手指不安的扭捏在一起。
翠翠感觉今天的小姐有些不对劲,便急忙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你跟翠翠说,翠翠替你去教训教训她,”翠翠作势挽了挽衣袖。
白茶仍旧沉默着不作声。
“小姐,”翠翠着急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唬翠翠啊?小姐?”翠翠慌了神竟手足无措起来。
白茶被翠翠这一惊一乍的声音吵的无法想事情,皱了下眉才看向翠翠,为了不让她担心握过她的手柔声道:“我没事的翠翠,你要是忙就先忙你的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茶想来想去还是不愿意同翠翠说,不是不信任她而是翠翠对自己太过于衷心,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恐给她说后一时心急又闯出个什么乱子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哦!”翠翠见自家小姐无事,也放下了心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既然小姐无事,那翠翠就先出去了,”话毕,翠翠便弯腰端起水盆朝门外踱去。
走后屋中又是一片寂静。
白茶沉思着,可是越想就越心切。
现在白茶还没能弄明白岑福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除了他送来的香囊以外,或许两个人也没有太多的交集,就可能连朋友都谈不上,更别说长相厮守了。
要是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可能两个人是真的没缘分。
但是白茶心有不甘。从小到大父亲都对她百依百顺,养惯了她傲娇的性格,可是在岑福面前她怎么也展现不出负面情绪。虽然两人没有过几面之缘但是白茶怎么看他就怎么的顺眼,就连睡觉有时候都会浮现出他的脸。
白茶深思着,突然腰间的香囊不知为何坠落到地上,惊动了白茶。她回过神拾起地上的香囊拿在眼前俯视,这上面的金丝花凤倒是绣的淋漓尽致。
白茶看着眼中突然多了份自信,紧握起手里的香囊起身。自己的幸福还是要靠自己把握,白茶觉得同爹爹商议将自己许配给岑福,如果爹爹不愿意那她就准备同岑福私奔,但毕竟还是要有名有分的哪怕只是个侧房也好。
白茶说做就做,急迫的往白盛的书房赶去。因为白盛一般白日的时候都会在书房看书,这以是多年来的习惯了。
书房,白盛正端坐着瞧着手中的典籍入迷,未曾注意到白茶以行进房中。
“爹爹!”白茶很是得礼的叫道。
闻声,白盛抬头,看见白茶欣喜万分的叫道:“白儿来了!”他快速的放下手中的典籍快步上前,“找爹爹何事啊?”
白盛入座,白茶也跟着入座,只不过比以前温文尔雅听话了些,这倒是让白盛觉得蹊跷肯定是有事相求。白盛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奔向话题,“告诉爹爹,你是不是有心事?”
白盛一眼便能瞧出,“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跟爹爹说,”白盛一向都对自己的女儿豪爽。
白茶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总不能一上来就说自己非岑福不嫁,那岂不是强词夺理爹爹断然不会答应,看来还是要先试探试探爹爹对岑福的印象如何!
“爹爹,假如给您两个如意郎君让您择婿,一个是陆大人一个是岑校尉,您会选那个?”白茶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白盛发现任何倪端。
白盛一听心中一阵喜悦,感慨自己的女儿终于开窍明白自己的苦心了,没有丝毫防备和犹豫道:“那自然是陆大人了。”
白盛一谈起陆绎那是大快人心,“陆绎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又是锦衣卫指挥使,在当今圣上面前都能说上话,又得皇上器重,要是陆绎能当我白府的驸马爷,那就可以在皇城一步登天,岂不美哉?”
白茶心中一凉,爹爹丝毫是没有提起过岑福半句的话,反而是对陆大人更加的称心如意了。自己刚才这么一说爹爹肯定是以为自己想通了,现在只会一心想要自己嫁给陆大人,那岑福那边岂不是更不好说了!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茶替自己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