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我不懂你再说什么!”禅师闭躲着陆绎寒冷的双眸。
“不懂?”陆绎轻笑着将匕首拔掉,刚才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这么的不识趣,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那我就来帮你回忆回忆。”
陆绎说着便狠狠的将匕首刺进了禅师腿部的胫骨处,一股痛不欲生的感觉涌上心头,随之是疼痛的嘶吼声。
“你做过什么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陆绎恶瞪着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杀死。
禅师脑中油然而生出陆绎这般恼怒的原因,顿时忍痛大笑,声音颤颤道:“原来陆大人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就算老朽我给你说了解药又如何?恐怕现在她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至全身,活不过三到五个时辰了,就算我告诉你解药,那你也救不回她,”禅师一脸的得意。
陆绎沉着脸,转身走到刑具旁,他说过一切伤害过今夏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陆绎将匕首持在手中,快步走来,怒睁着双眼,手中的匕首风行雷厉,猛的刺进他的另一条腿,“我最后问你一遍,解药呢?”陆绎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滚而来。
禅师一声哀嚎,双腿处流血不止,痛楚油然而生,最后忍不住疼痛,昏了过去。
“把他泼醒!”陆绎韬光内敛,冲着站守在门处的狱卒冷淡道。
“是!”狱卒听从吩咐,慌张的行到水缸前舀来水泼向禅师。
冷冷的一个激灵,禅师醒来,眼神惶恐的瞧着陆绎。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陆绎冷若冰霜。
“没有…解药,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禅师说的一字一句都很艰难。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陆绎眉头紧皱,将他腿上的匕首猛地拔出,再一次狠狠的刺进去,“说不说?”
“说…我说…”禅师剧烈的喘息着,腿部的疼痛已经让他痛不欲生,额间的冷汗一滴滴的顺着苍老的面部往下流,“杭州城外三十里地外的陂陀山崖壁上长有成株的冬灵草,长相酷似白勺药,你采来后,将它叶颈一下的部分择去,再用热水和甘草熬制半个时辰,加糖给她服用方能解毒。”
禅师说话有些喘不过来气,磕磕绊绊的。
陆绎得知后,眉间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些,慌张的朝身后的狱卒吩咐,“备一匹快马给我。”
身后的狱卒知道事情重大,不敢有一丝的懈怠,慌里慌张的跑去马厩牵马。
杭州城中,春光正好,一匹上好的枣红马在街道上快速的奔驰,略过处灰尘四起。
白府。
“林大夫,丐叔,我爹爹说要去城中游街,你们去不去?”白茶顺路去今夏房中,刚好瞧见二人,便叫了声。
“菱儿!”丐叔听后欣喜万分,“去不去?”
林菱垂眉犹豫,今夏的事情还没解决,哪有心思游街。
“菱儿,你看咱们都来杭州城多些天了,还没好好的玩一玩的,这好不容易借这个机会逛一逛,你就去吧?”丐叔好说歹说的相劝。
“今夏去吗?”林菱看向白茶问道。
“我正准备去叫呢,这不就遇上你们了吗。”
“那行,你去吧,走的时候叫上我们就行,”林菱淡淡而言。
白茶即走,林菱又想到一问,便叫住白茶询问,“你刚才可曾见过陆绎?”
“陆指挥使吗?”白茶也有些疑虑,“我刚去他房中时他便不在。”
“不在?”林菱看了一眼身后的丐叔,眼中困惑,又询问,“那岑校尉呢?”
提到岑福白茶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雀跃,“岑校尉他在马厩帮我喂马呢!”
“我知道了,那你去叫今夏她们吧!”林菱平淡而言,但眼中疑虑却更加深重,待白茶远去,林菱方才道,“师兄,你怎么看?”
“陆绎这小子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依我看肯定是给今夏找药去了,”丐叔毅然。
林菱微微皱眉,“师兄,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诊断不出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