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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殇魂(上)

李志飞光荣负伤的消息是王菲菲告诉陈铎的,“听小歆说是在抓捕一个抢劫犯的时候,被砸到了命根子,哎呦喂——”

配合着王菲菲的语气助词,陈铎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招手让老板多烤两串腰子。

“在医院躺一礼拜了下不了床,哎,这儿,这儿——”王菲菲突然冲陈铎脑袋后招招手,“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小歆呢?”

“李法医说晚上要加班,死活不肯来。”张挺喘着大气着坐下,“咕嘟咕嘟”往嘴里灌啤酒,看来是没少费吐沫。

“啊?不能吧,下午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答应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加班了?”

“我怎么知道?”张挺扭头喊道:“老板,再来十个板筋,十个羊肉串,十个大蒜,十个韭菜,十个……”

“吃这么多不怕噎死你啊,你是不是说陈铎也在了?”王菲菲拧着张挺的耳朵质问。

“啊,说了,不是你说的陈铎晚上没事,也一起来的吗?”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没看到小歆最近都不搭理陈铎吗,你说陈铎在这,她还能来吗?”

“啊?我没注意啊,为啥啊,你俩吵架了?闹分手?”张挺甩开王菲菲的手,把脑袋凑了过来。

“就没在一起,分什么手啊?”陈铎推开他。

“那是——”王菲菲也把脑袋凑上来,“你想霸王硬上弓,被小歆给拒绝了?”

“上你个头啊,就他这小身板敢跟李法医耍流氓,那不是等着被解剖刀叉吗?”张挺举着串肉的签子鄙视王菲菲。

“你懂个屁,我们女人的心思可没那么简单。”

“呦呦,你们女人——”张挺拖长尾音,“你啥时候成女人了,你顶多算是个雌性。”

“你再废话,我让你这头雄性变成娘们。”

王菲菲和张挺挥舞着肉串,唇枪舌战,热闹的大排档里,人们喝酒吃肉,闲话家常,这样熙熙攘攘的烟火气总是能消解掉一些寂寞。

“您点的东西齐喽,慢慢吃。”老板端上烤串。

陈铎拿起肉串,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把肉块拨到盘子上,上初中的时候,李小歆有一次数学考试考了班里倒数第一名,她不敢回家,怕被李志飞打断腿,就拽着陈铎在街上瞎溜达。

天渐渐黑了,两个人又冷又饿,摸出兜里全部的零花钱,买了几根羊肉串,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小木桌前,李小歆把肉块一块一块从签子上撸下来,在盘子里搓成一堆,“看,肉山,哈哈哈哈——”

李小歆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暂时忘记了倒数第一名加放学不回家等于排山倒海的胖揍。

陈铎把肉块摆成一个脸的形状,“看,肉脸——”一边说,一边指着李小歆。

两个小孩围着一盘冷透了的羊肉,当积木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被心急如焚的陈铎爸妈找到。第二天早上上学,陈铎捂着被揍青的屁股一步一挪走出家,李小歆反倒是一脸阳光灿烂。

“你爸没抽你?”

“我爸有紧急任务出差去了,临走还塞给我几百块钱,让我多买点好吃的,压根没顾上问我考试的事。”李小歆使劲拍拍腰兜。

“我真是比窦娥还倒霉。”

“别乱攀比了,这样不好,我请你吃羊肉串啊。”

“不吃。”

“小心眼,爱吃不吃。”

那时候,陈铎和李小歆无聊的时候,常常买上几根羊肉串,蹲在桌子前玩“摆盘”,偶尔有路过的同学看他们玩得神秘,想要加入,李小歆就嫌弃地摆手,“去去去,捣什么乱啊,看得懂吗你们?”

的确,没人能看懂他们的游戏,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起,不能再心无旁骛地继续携手前行的呢?陈铎苦笑起来,一旁的王菲菲和张挺看得莫名其妙。

吃完宵夜,张挺开车送陈铎回家,陈铎闭着眼睛在后排装睡,听到张挺小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陈铎和中学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心里老像藏着事,不爱说话。”

王菲菲不以为然:“他读书那时候就闷头驴一个啊,我觉得没变。”

“我老觉得他……”

“觉得个屁啊,叽叽歪歪的一点也不像个老爷们……”

陈铎假装翻个身,前面八卦的两个人立即噤声,车窗外夜色凝重,万家灯火,星星点点,每个人的家里都有等待的灯火亮着,可是自己家里的窗口,永远只是漆黑一片,陈铎心里沉沉地叹息。

周六一大早,陈铎拎着几盒营养品去医院探望李志飞,远远地在住院部门口一侧,看到一个背影鬼祟的人躲在墙角。

“老同志,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这么不自觉啊?”陈铎一把将李志飞指缝间的烟头抢走,扔地上踩灭。

“臭小子,偷袭我。”李志飞怒目圆睁。

“看来伤好得差不多了,都能揍我了。”陈铎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李志飞,特别在他的受伤重点部位来回扫视。

李志飞尴尬得红了脸,嘟嘟囔囔地推了陈铎一把,“小歆这个臭嘴巴又胡说什么了,我好着呢——”

说着话,李志飞又从兜里摸出烟盒,打开一看,一根烟也没有了,“喂,来根烟。”

“我不抽烟的,你知道的呀。”陈铎两手一摊。

“大男人连烟都不抽,真没劲。”李志飞扒拉了扒拉陈铎拎过来的袋子,“带烟了没,这都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最贵的营养品,花了我半个月工资呢。”陈铎献宝一样递过去。

“来看病人不带烟,不带酒,还不如空着手来呢。”李志飞不领情。

“哎,我说你这个老同志怎么这么不讲理……”陈铎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十四五岁男孩像断了线的风筝落在他脚边不远处,男孩眼角淌着血,嘴巴一张一张,像脱水的金鱼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四周响起了尖叫声,杂乱声离陈铎很近,又似乎很远,他看到李志飞蹲在男孩身边冲他喊:“打电话,叫人,快……”

陈铎想要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地慢慢瘫坐在地上,从胸腔到咽喉堵得厉害,他努力想要压制,最终只能趴在草坪上,鼻涕眼泪吐到胃里空空。

一整天,阳光从正好到西落,陈铎都呆呆地坐在医院公园的亭子里,李志飞用胳膊肘捅一捅出完现场,埋头整理工具箱的李小歆,“去看看,他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明天就好了。”

“这么多年还没……”

“行了,爸,你先回去吧。”李小歆把李志飞轰走了,她远远看着陈铎无助又想要依靠的样子,眼角就忍不住酸酸的想流泪。

陈铎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没有人会明白他为什么受不了看到人死去的那一瞬间,李小歆却是完全懂得的。陈铎父母出事后,陈铎冲回家里,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父母,那种天塌地陷的感觉让陈铎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没办法吃东西,没办法喝水,什么东西倒嘴里都会被吐出来,整个人随时都好像会死过去。

后来,陈铎慢慢好了,好得像个正常人一样,正常地说笑,正常地吃喝,只是无法看到任何生命的消逝。有一次,李小歆带陈铎去农家乐玩,晚上主人招待吃烤全羊,磨刀霍霍杀羊的场景,正好被从旁路过的陈铎看在眼里,那一个整个夜晚,陈铎吐到不省人事,原来,所谓的好转,不过是强硬伪装出来的自欺欺人。

死人并不可怕,令人无法接受的是被命运选中的那些意外消亡的生命,如同一缕青烟,就那么匆匆地不告而别。

从医院回到家,陈铎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个男孩的模样,男孩当时的样子,似乎想要表达什么,陈铎努力回忆着男孩的口型,“救——我——救——我——我——”

陈铎虽然不敢确定男孩是否真的发出的是这两个音,但凭着第六感,他总觉得这个瘦弱的男孩背后隐藏着什么事情。

“该你问的事你可以问,不该你打听的事别瞎打听。”

陈铎在公安局外拉着李小歆,想要追问一下坠楼男孩的细节,但是李小歆不给他好脸色,口风紧得半个字也不肯透露。

“哎,你怎么这样啊?警民是一家,没准我有他被害的破案线索呢?”

“你有什么线索?”

“你们也在找线索?他真的是被杀害的?”陈铎继续套话。

李小歆看到李志飞带着几个人走出来,把陈铎拉到一边,“我再说一遍,不管死者的死因是什么,这都和你没关系,你该干嘛干嘛去。”

“也许我能帮——”

“你帮什么,你凭什么帮,你是警察吗?你是死者家属吗?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搅和进这些不相干的事情里,找到真相,破解案情,有我们呢,你就安安生生地过你的日子不行吗?我求求你了。”

“……”

看到陈铎不做声,李小歆认真地拉起陈铎的手,“我知道,叔叔阿姨的事对你是个迈不过去的坎,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你很难过,我们都很难过。你不愿意看到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你管不了,你明不明白。”

“陈铎怎么来了?”李志飞看着陈铎走远的背影问道。

“没事,约我吃饭去,我没理他。”李小歆低着头。

“真不明白你们年轻人整天在闹什么,一个小区住着,天天闹别扭有意思吗。我觉得陈铎这孩子不错,别听你妈瞎叨叨,你要真看上他了,我给你说和去,你俩年纪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想想成家的事了……”李志飞年纪大了,话也絮叨起来,看着身边的同事各个都抱上了孙子,外孙,眼红得厉害。

“行了,你凭什么去说和,要不是你当年没能抓住杀害陈铎爸妈的凶手,我们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吗?他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他怎么会认放走杀害他爸妈凶手的警察当老丈人,他只会恨我,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心底一直在恨我,恨咱们一家。”李小歆咬着嘴唇。

“你胡说什么,当年的事是我能做主的吗?”

“是啊,是啊,当年的事你做不了主,现在的事你依然做不了主,那个孩子就活活摔死在你面前,你都没办法替他做主,你不是问我陈铎来干什么吗?他来问我那个孩子的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没办法开口,你说我们这样还能在一起吗,你说……”李小歆情绪激动。

李志飞哆嗦着摸出烟,狠命抽了几口缓解情绪。

从医院住院部楼顶跳下的男孩叫张朝,十五岁,一中初三的学生,成绩优异,是老师眼中的乖学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约半年前,成绩开始不断下滑,整个人也萎靡了许多。下课不爱出去玩,只是一个人静静趴在课桌上,上课也不注意听讲,布置的作业也不按时完成。老师找他谈了许多次话,都没有效果。

张朝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没什么文化,对于儿子的变化虽然着急,但是无计可施,一直到有一天,张朝妈妈无意看到了儿子的日记本,才恍然大悟张朝的改变。原来,张朝在一次课外的篮球活动中,无意撞到了隔壁班的一个同学,那个同学趾高气昂地一定要张朝赔礼道歉,但张朝不肯,两个人不欢而散,本来只是一次同学间的简单矛盾,张朝并没有想到这会成为他噩梦的开始。

被张朝撞到的那个男同学叫李凯,李凯的爸爸是市里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每年给学校捐的钱足以让校领导把李凯当财神一样供着,李凯在学校里,一般没人会去招惹他,偏偏张朝不吃他那一套。

此后,在张朝放学回家的路上,总会出现一帮人高马大的社会青年对他堵截,轻则言语羞辱,重则拳脚相加,青春期的少年,总是有着很强的自尊心,被坏同学欺负的事情不愿意声张,就一个人默默忍受。

可是,羞辱并没有停止,在校园里,李凯也没有放过张朝,他总是大张旗鼓地找张朝的麻烦,其他同学看到张朝得罪了李凯,怕惹祸上身,渐渐都和张朝保持了距离。被孤立与疏远的痛苦远大于挨揍的痛楚,张朝变得日益消沉。

之所以入院,是因为在体育课上,李凯指使一个身高体胖的男同学假借铲球的时机,踢断了张朝的腿。

在张朝跳楼的前一个小时,医院监控拍到李凯带着几个同学从医院走出去,但李凯坚称自己是去探望同学,其他的一概不承认。张朝的父母拿着张朝的日记本去找学校领导,可是校方称李凯在学校一向表现良好,而且张朝也从未向老师反映过自己被欺负的事情,再加上李凯父亲从中周旋,这件事情以张朝学习压力过大导致跳楼轻生结案。

“张朝的案子虽然无法深究,但各种证据表明他的确是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我们可以从道德上去谴责欺负张朝的那些同学,但从法律上来说……”李志飞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说话。

李小歆的手机响起。

“喂,晚上来拳馆,咱俩练两局怎么样?”王菲菲声大如牛,连站在一旁的李志飞都听得一清二楚。

“行,地址发我。”

李小歆挂断电话,和李志飞沉默地面对面站着。

“当年陈铎父母的案子,我真的尽力了,你相信爸爸。”

李小歆抬眼,李志飞黑着眼圈,眼底满是无奈,小时候那个永远需要仰视的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佝偻了腰背,满脸老态。

晚上,在拳馆,李小歆和王菲菲拳下有风,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拳馆的人纷纷围着观看。

一个教练赞叹:“两朵霸王花啊。”

张挺自愧弗如,“太小看她们了,简直是两只霸王龙。”

对打结束,王菲菲坐到躺在拳台上休息的李小歆身边,“怎么了?心里不痛快?”

“没有。”

“少蒙我,我要弱一点,就被你打死了,还说心里没事,是不是陈铎又气你了?”王菲菲旁敲侧击。

张挺趴在一旁竖着耳朵听。

李小歆把张朝的案子简单给他们讲了讲,“其实,像这样的事情以前也遇到过,虽然很不公平,但是也没办法,陈铎想要知道具体结果,我怎么能告诉他这样的结果,这对他来说一定是个不小的冲击。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本来已经被抓住了,但是因为证据不足,最后不得己给放了。为什么会证据不足,就是因为背后有人操控。那时候陈铎被他父母的死刺激得快要废了,我们都不敢告诉他凶手堂而皇之地逍遥法外,只能骗他,说凶手一直没有抓到,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王菲菲和张挺瞠目结舌。

“陈铎一直对我经手的案子很上心,他表面上不关心,但对于案子的结果总是要问一问,听到凶手落网了,他就会有一种很放松,同时又很坚定的神情流露。我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打气,他坚信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终有一天,也会被绳之以法。”

李小歆难过地摇摇头,“有一年的大年三十,我端着饺子去陈铎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开,后来我从窗户翻进去,看见他一个人醉倒在卫生间,我把他拖到沙发上,他忽然跳起来拉住我问:‘为什么还没抓到凶手,为什么要让我父母死不瞑目,我恨李志飞,他不是破案能手吗?他从小看我长大,他和我爸爸是好朋友,他为什么不帮他们破案,我恨他。’当时我被陈铎问傻了,知道他说的是醉话,就安慰他,可是他瞪着我说他也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呀,这和你没关系啊?”王菲菲说道。

“爱之深,恨之切,”张挺深有感触,“陈铎其实是在恨自己,恨自己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没办法和李法医在一起。”

李小歆脸上流下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难怪你上次说陈铎和上学那会不一样了,这还能一样吗,经历了这么大的事,亲人没了,爱的人也不敢去爱了,这这这,真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王菲菲忍不住又开始吟诗感慨。

张挺正要张嘴打击她,手机铃声响起,“陈铎,是陈铎。”

张挺示意王菲菲和李小歆小点声,他按下免提,“喂。”

“你有徐嘉明的联系方式吗?”陈铎语气急迫。

“啊?”张挺一时反应不过来。

“徐嘉明,徐嘉明,我找他有急事。”陈铎几乎是吼叫着的。

“我记他联系方式干吗,我一想起他就够了,你找他干吗呀,他有什么好找的呀?”张挺也吼了起来。

“那个孩子的死有问题,那个跳楼死的孩子,有问题——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快点把徐嘉明联系方式给我。”

陈铎急吼吼地挂断电话,但是他没头没脑的话却让李小歆三人呆住了。

此时,在殡仪馆里,陈铎正在沉思。

从冷柜里抬出来的男孩白白净净,细胳膊细腿,安静地躺在一边,男孩的妈妈在下午的时候几乎是扑倒在陈铎脚边,“我们张朝平时最爱干净了,麻烦你一定把他打扮得干干净净的,让他干干净净地上路。”

张朝的妈妈还交给陈铎一个纸盒,说里面都是张朝的东西,希望放在张朝身边。

纸盒里有一些小的汽车模型,还有一个日记本。陈铎并不是故意去窥探男孩的隐私,只是他一个不小心,日记本掉在了地上,摊开的日记本页面上,一些细微的划痕引起了陈铎的注意。他将日记本一页一页置于灯光下仔细看着,竟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第二种”日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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