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糯米酒,清甜满腹,感觉甚好!
这单调的夜间世界确实少了些许趣味,白启坐在窗前,眼瞧着这婚期将至,倒也多出几番激动之意来。
与心爱之女成婚,这几乎是每个男人都会为之期待的事情。
南法司的事情自会有人打理,机构内序存在,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倒也成不了乱子,这个探户的位置还没感觉到忙碌来,实际上即便是寻常之日,也没有什么可紧的事。
这几天散落在各地的暗桩大部分都已经秘密归城,只有在一些特殊位置上不能走开的没有召回。
往后如何归置,都将是按照白启自己的想法来。
白启打了一个哈欠,微微皱眉,脸上尽是呈谋之色。
似乎所有人都会惧怕在黑暗里的东西,因为不好设防。
南法司的探户虽说做出的成绩不怎么样,但是散布在各地的暗桩也成为一些人的忌惮。
这些暗桩根本就不用做什么,只要有何风吹草动,消息就会传进安宁南法司衙门,然后到了天子耳畔,自有后果相呈。
白启现在身为探户,也在名义上掌控这股力量,却不知为郭修远为何选了自己?
因为南法司也不乏人才,相较之下远比自己合适的人选也并非没有。
他也就此问题特意请教过郭修远,得到的回复只有三个字:“自己人!”
这倒也勉强能解释,毕竟这是个要命位置,若是被对营控制,只怕今后整个南法司都得拱手让人了。
郭修远没有将白启的文炁表现透露出去,不过对他多出了几分期许。
白启用文炁探测过,此情甚真,容不得半点怀疑。
体验过夜间御身的刺激,他也便再没心尝试,屋外冷得很,远不如这温间安逸。
静坐孤独,白启看着夜天,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府刚成,华安也便担任起这里的临时管家,替他把家中的里外事情安排得十分妥当,又备足了那娶婚之礼,车马行轿。
一切备妥,只等婚期。
“公子,早些歇着,莫要耽了精神,新郎官可得神采飞扬。”华安见白启房内烛光还在,也便站在门外轻声提醒道。
不管是在郭家还是这白府,虽说身为管家,却也属主家下人,在为得到吩咐之前,他是万不会私推房门进来的。
白启听着他的话,现在感来却像是叔辈关怀,稍感暖意:“华叔,你进来吧!”
华安听闻,轻推开房门入内,也便见摆衬在桌上的水酒:“公子是需些下酒的小菜,我去让厨房做点。”
白启急忙喊住他:“这么晚了,让大家好好休息吧,筹备婚宴有得忙,别怠慢了人家,华叔,你来坐下,咱俩小酌一点。”
“是!”
华安就坐在白启的对面,自倒了米酒。
这酒属上呈,闻着香喝着甜,到没那么中的酒劲,只是稍感灼喉。
这杯酒还没喝下,便听得屋外动静颇大。
一阵急促的吆喝——
白启把酒杯停在唇边,附耳静听。
华安倒是急忙起来:“公子,是有歹人。”
内院房顶,逐快的脚步踩踏的新瓦,三道身影闪落。
宋厉从长廊追及,不时的抬头瞧看几眼,唐超几人则是手举火把蜂拥而至。
这三道黑影落入院内,也便打成一团,来来往往,分不清楚对派。
宋厉飞身上方,唐超又大吼一声:“谁家贼子,胆敢在白府作祟,还不快快住手相擒。”
那三人似乎没听见,继续缠斗,愈来愈烈。
唐超那性格又怎能容忍这般忽视,随即提着大刀便冲砍上去,那瘦高的黑影见状,飞身而起,双脚似利箭,直击唐超的胸前。
他受乱一惊,避让不及却急忙横刀挡于胸前。
双力相冲,唐超整个人被击退数步,好容易才稳下身形来。
阁楼窗前的白启瞧着这一幕,心感疑惑。
唐超是何实力他是有见识过的,虽不说攻如猛风却也是守如厚墙,就连郭子芳在他手下都讨不得好处,而这黑影却能应对得如此轻松。
这也就是说,他的修为要比唐超高出一截来。
而另外两人也能在他手下吃补得亏,也算是高手了。
这样看来,却像是神仙打架落入凡人之家了。
白启瞧着那人,脑中便呈现功法能力,以及应付办法。
“武炁二品,怪不得这么嚣张。”
宋厉瞧在房顶上,他的修为比起唐超还要略低,若攻上去也不定讨不到好处,卸去莽夫之勇,也只能暗中观察伺机而动。
火光已经照亮整个宅院,无人再攻上前,看起来就像是给这缠斗的三人当起亮子来。
白启却像看戏,一言不发,也没让华安下去管事。
稍感之间,几人已是你来我往走过不下百招,这两人合敌似乎也不是那瘦高之人的对手,眼瞧着处于下风,渐渐的被击退到角落处。
那人长剑击出,招式有条不紊,又忽然剑走偏锋,直中一人。
另一人见状,也便灰剑直击,只可惜又不敌,被掌风打中,飞落一边。
那人轻松,提着剑也便朝着中剑之人走上去:“都是这个下场,咱又何必如此浪费时间呢?”
“娘——”
那俯首倒地的人使劲全身力劲想要起来,却也只能眼瞧着那人被杀,绝望的长叫一声。
是个女人。
华安一直都在白启身边,见此一幕,又瞧了白启一眼。
“华叔,婚期即至,这宅院也便是新房,若是死了人总不吉利。”
听了白启的话,华安轻点头,飞身便落入那人之前,伸手强拽,那中剑之人便被脱到一边,避开了那一要命的剑刺。
华安身为郭府管家,也在郭修远的相教之下习武,如今也是武炁三品的修为。
虽说对面对二品高手不见得有胜算,却也能缠斗一番。
那人似乎是对这一幕十分不满,也无二话,举剑便要向华安攻上。
“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白家府邸,容不得你杀人。”
白启在楼上的吼呵,倒也让这人停下脚步,只见他取下面布,露出一张俊脸。
如此高修为,居然还是个如此年轻之人。
白启心稍感惊喜,却也没多少波浪。
这容颜,若是让他活着,日后只怕是要威胁到自己的英俊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