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带着一丝好奇,徐客问道。
可是那金面人,却只是微笑着,回了两个字:“拿着。”
“拿着!”关于他手心的东西是如此的重要,而他却只是轻轻的说了这么两个令徐客感到意外的字。
这不,徐客似有些不敢相信的缓缓伸出双手,将这金符印接了过来,接着在他拿到手后,又是仔细的看了有一段时间,随后口中竟是自言道:“难道他是!”
可是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那个金面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于是,徐客连忙向前跑了几步,之后又是在这周围寻找了一番,却发现金面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对于他的去处,徐客一时摸不着头脑。
带着这万分的疑惑,徐客手握着这两样东西,向着之前来时的大门走去,可是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金光一闪,另一道光柱随即出现,他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吸入其中,那时候,徐客竟有些无奈的说了句:“天哪,又来了!”
徐客原以为又要像之前一样,所有发生的故事都将归于原点,不料随着光柱的消失,空间在扭曲中,竟将他带回了他离开大家的地方。
眨眼的功夫,当徐客再度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吴剑仇便忙的上前,而那时受伤的云凌香,也是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去,而他们都是关心的问这问那,查看徐客的身体是否存在着什么伤情。
那个时候,徐客仅仅只是在原地呆呆的站着,没有说任何的话,像这个样的情况一直保持了许久,二人原以为徐客因为进入这金域,受了什么刺激,或是中了什么古怪的招术,因此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就在这时,他却是突然身体动了起来,当他看到两人的时候,却也显得非常的高兴。
“大哥,凌香表姐,你们还在这里,这真是太好了!”徐客不由的从口中喊出声来,开心的心情无语言表。
徐客的话让二人感到非常的奇怪,这不吴剑仇急道:“二弟,难道这一行你不顺利吗?”
听吴剑仇这么一问,徐客反倒是笑道:“没有了,只是这一别几日,还能在见到你们,感觉有些意外罢了。”
“一别几日?”只见吴剑仇和云凌香相互看了看,都感到莫名其妙,而吴剑仇竟然还有意伸出手,在徐客的头上摸了摸,查看他是否生病。
这时,云凌香更有些担心的问道:“徐客你怎么了,我们在这里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你是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
听云凌香这么一说,徐客一时间有些迷糊,于是忙得伸出手挡住她,而头则歪向一边,之后便陷入到了一阵回忆当中,回忆在那金域发生的种种危险,可想来想去,自己确是在那里度过了奇妙凶险的几天时光。
为了让两人对事情的经过弄个明白,徐客将自己在金域发生的事情,就此说了出来,可那个时候,两人只感觉徐客在说梦话,或者说病的有些不清。
对于他们的态度徐客有些无奈,为了让两人相信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他随即将这天书和符印一并拿了出来,霎时间,一种震惊让二人大感神奇,可令他们难以想象的是,为什么会在同一个世界当中,产生两个相差如此巨大的时空。
正在二人费解之时,徐客突然说道:“还是算了,想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我们现在就和前辈离开这里吧!”
这不,徐客在说话间,开始在四下找寻黑袍人,可是环顾四周,他又是去了哪里呢?
“咦,奇怪,前辈人呢?”徐客奇怪的说道。
伴着徐客的话,云凌香和吴剑仇相继向周围看去,可是在这暗淡的地方,黑袍人果真就此消失了。
正在三位为黑袍人莫名消失而着急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他的声音,只听他说道:“还不快些跟上来。”
“前辈,是前辈!”顿时,徐客高兴的喊道。
只听徐客话音刚落,便再一次来到云凌香身边,那个时候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俯下身子,又是将云凌香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接着二话不说向着黑袍人话音传来的方向而去,而吴剑仇则尾随其后。
这是一条凭空出现的道路,在来的时候,三人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要不是黑袍人在前方带路,可以想象他们很有可能因为没有回家的路,而被困在这里,在也出不去了。
就这样,沿着这条湿润黑暗的道路,他们一直向前走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突然眼前一亮,那个时候大家一阵欢喜,心想,在走上几步,必然会走出这个充斥危险不安的地方。
果然,不过仅仅百步以后,三人同时走出了这黑暗的地方,在这外边,阳光明媚,虽无太多高大植被,但鲜花和野草却非常多,地面看上去倒是绿油油的一片,看起来非常舒服。
而且在这里各种小动物到处都是,而且它们在看到人后,竟然没有害怕的迹象,依然只顾在原地啃食着绿草。
这时徐客向天空望去,只见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莺鸟啼飞,更有不远处的小河横卧在他们眼前,大家顿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这种感觉非常的舒畅。
“这又是哪里呢?”徐客在心中自问着。
直到黑袍人突然说道:“你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这荒山的后山。”
“后山?”如此三人这才豁然开朗,原来他们已经走出了那片危险的地域,回到了这天地之间。
直到现在,徐客才想起了之前他想向黑袍人问及的问题,对于他为何知道金域下落这个疑惑,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于是,徐客走到黑袍人身前,刚准备开口问及,却见那黑袍人伸手将他止住,只听他道:“你不用说,我会让你们知道答案的。”
这不,黑袍人突然间,伸出双手,开始将身上的这个黑色袍子就此脱了下来,接着又是将手缓缓的伸向面部,将那层遮盖脸部的黑布取了下来,这时三人竟看了一张中年男子的脸。
他的头发有多处已经开始发白,面部微有皱纹,下巴的胡须长的非常的长。
那个时候,徐客注意到他的眼神,充斥着忧虑和淡淡的忧伤,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
只不过过黑袍人揭露自己的面容,没有让三人太过惊讶,只觉得能目睹他的尊容,是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这不徐客带着疑惑,问道:“前辈,您这是?”
对于徐客的问题,黑袍人却只是回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金域的下落吗?这就是答案。”
“这就是答案?”那个时候,三人皆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完全猜不透黑袍人口中所述话语的意思。
为了让三人弄清楚状况,黑袍人竟对徐客说道:“孩子,难道你到现在还认不出我是谁吗?”
面对黑袍人,除了这张脸以外,全身上下都是熟悉的地方,那便是自己一直都尊重的前辈,可是对于他的话,却让徐客彻底蒙了,他在心中暗自想着:“前辈,就是前辈,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其他的人呢?”
这正是现在徐客心中的内心独白,于是徐客更为不解的喃喃道:“前辈,对于您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那一刻,黑袍人似有些小沮丧,可是他却是突然伸出手臂,手这么轻轻的一挥,霎时,背负在徐客身后的寒冰剑,便莫名的出鞘了,而且那个时候,他竟然闪烁着,冷澈无比的寒光,在空中回旋数圈后,这寒冰剑又莫名的来到了他和黑袍人的中间。
对于这奇怪的事件,三人皆有些吃惊,特别是徐客顿时心情复杂,不能理解的是,这寒冰剑只有练习过寒冰剑法的人,才能驾驭它,可眼前的黑袍人,却可以如此轻易的操控它,这难道不值得人去怀疑吗?
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徐客还是把所有的原因都归于,黑袍人乃世外高人,这武功高强,也自然顺理成章。
这时黑袍人看着徐客的眼睛,似也猜到了他心中的疑惑,为了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思,黑袍人竟是突然用手紧握寒冰剑,转身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霎时,他在草丛之间,飞驰荡漾,将寒冰剑的五式,依次连贯的使了出来,而且每一招,竟然比徐客用的更加娴熟,且更具威力。
这一切,徐客都看在眼中,那个时候他彻底惊呆了,无法相信的一个事实即将浮出水面。
只听,徐客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我爹的寒冰剑法?!”
被徐客这么一问,那黑袍人竟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慢慢的走近徐客,突然他的双手拍在徐客的肩膀上,用一种长辈的语气说道:“看看你的这张脸,哪一个地方,不是我给予你的,你就是与我分别二十五年之久的客儿啊!”
黑袍人的这一句话,让场面上的气氛,在瞬间炸裂了,吴剑仇和云凌香都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二人,而徐客在万分震惊中,身体开始有些小颤抖,而他的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黑袍人,但是一直过了许久,他竟连一句话也没说过。
就这样,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在这期间,吴剑仇和云凌香都没有去打扰他们,之后,徐客却突然脱口而出:“爹,爹,真的是爹吗?”,这样的几个大字。
可是到了那一刻,他似乎对于这个事实,还有些难以相信。
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也为了让徐客摆脱最后的顾虑,在接下来黑袍人竟是将徐客的出生年月,以及身上的胎记等等跟他身份有关的东西都说了出来,更者他竟然用寒冰剑将自己的手臂划伤,之后又是在徐客的手指上轻轻的划了一下,如此取下二人身上之血。
就这样,他将两人的血液汇聚到了一处,而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两种血液竟然在瞬间融为了一体,面对这样的情况,徐客在也无法不去相信黑袍人就是自己父亲的事实,当然他更不能不去接受一位父亲对他的爱。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面对如此感人的场景,徐客竟然一时间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眼泪突然从眼眶涌了出来,之后他便突然和黑袍人拥抱在一起,那个时候,他不停的从口中喊出:“爹,爹……”
正在父子相认之时,吴剑仇和云凌香看着这样的感人场景,多多少少会有些心里发酸,但他们更多的是为徐客感到高兴,和对他的祝福。
时别二十五年,徐客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如那画面当中所示的一样,早已掉下悬崖摔死了,可是今日他又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对于这其中匪夷所思的原因,怎能不让他感到吃惊呢?
只是徐泰安既然尚在人世,那么当年摔下山崖后,徐客的娘亲云水瑶,会不会也活着呢?这正是徐客现在心中最急切想知道的事情,于是他忙的松开徐泰安,急道:“爹,既然您现在还活着,那么娘,娘她又去了哪里呢?”
“她……”当徐客提及云水谣的时候,只见徐泰安顿时脸色暗淡阴沉,就连人也是静了不少,不久后,他有些忧伤的回道:“唉,她在摔下山崖之前,就已经中了无法医治的重伤,自从我们两人从山崖上掉下后,幸被几株大树的缓冲力,抵去了不少的下坠力,接着又由于我们落地的地方布满了积雪,地面非常的柔软,那个时候,等我醒来时,才发现我仅仅只是受了些轻伤,可是你的娘亲,却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没有了生息,那个时候我很痛苦,我恨自己没有能力去救她,让她就这么从我的身边悄悄的离开了……”
当徐泰安话到此处的时候,突然有些哽咽,之后在也没有将这个未完的故事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