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没人说话,似有一种死寂般的安静,司马如南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在他心中不解的自问:“一个男人?这莫不是天大的笑话。”这个大大的问号,悬挂在他的头顶一直徘徊不去。
为了让司马如南了解真实情况,徐客面带微笑对云忆瑶道:“云姑娘,能帮我一个忙吗,请把你的装卸了吧?”
看着徐客,云忆瑶只觉得幸福来的太过突然,来不及准备它就到了自己的身边,云忆瑶虽说有些木讷,但还是照徐客的意思将男儿装去掉了,随后长发如青丝般滑落,一张美若天仙般的俊容展露在司马如南眼中。
“她……”司马如南,大感意外,难以置信的是,云忆瑶竟是个女人。
也是在这个时候,早就在门外偷偷站了许久的司马飘雪,当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一时激动竟冲了进来,之后她来到徐客身边,用一种无辜且带有嫉妒的眼神盯着云忆瑶,且话语颤抖的问道:“徐大哥,你真的喜欢她吗?”
“是的,此生非她不娶。”徐客回答的很干脆,却又是那么的响亮。
“咯噔。”司马飘雪被徐客的话彻底击碎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喜欢上的男人,却要与她人比翼双飞,这种痛苦又有谁能理解,伴着这伤心的情绪,司马飘雪走到父亲的身边,且饱含泪水的对他道:“爹,女儿不嫁了,我不想看到他,在也不想看到他们了。”
一句一字,只让司马如南有些无言语对,他只觉得是自己错了,毕竟强求他人,又怎么会让女儿获得幸福呢?如今也只能一切随缘了。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司马如南一时间也没什么话可说的,只是无奈的看了看两人一眼,带着无奈离开了。
待到司马如南和司马飘雪走后,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只见周萍儿此刻却带着一脸伤心,气愤的表情看着云忆瑶,虽然没有说话,可云忆瑶依然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心中的怒火。
是啊!自己是开心了,可却让周萍儿和司马飘雪因此伤心、难过,对于她来说,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此刻在她心中很矛盾,她只觉得自己好委屈,为什么上天非要那么多女孩子喜欢徐客,为什么不让徐客仅仅拥有自己就足够了呢?
姐妹情就此出现了裂痕,本该是快乐的生活就此难免有些不如人意,可凡事总是有悲就有喜,自那日徐客表露心声,让两人堂堂正正的走到了一起,云忆瑶似乎从没有如此的快乐、幸福。
如今来到这绿竹山庄已有五日了,在这五日中,徐客努力学习司马如南教给他的武功,如今几近成功,徐客本想着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毕竟外面的天空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可一切往往出人意料,司马如南一场惊人的举动,让徐客深深的被感动了。
这是来到山庄的第六日,依旧是个清爽宜人的好天气,徐客欲要告别,却被司马如南在恳求中留了下来,虽说他并没有明示,但却只是将徐客一个人带到了一间密室中。
在这期间,没人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焦急中周萍儿不停徘徊着,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密室的大门。
此刻云忆瑶,确也是心中为徐客担心,但不同于周萍儿,云忆瑶从头到尾都很淡定,丝毫没有失态之举。
密室内,微弱的灯火将狭窄的空间照的很亮,徐客和司马如南对坐着,在徐客心中此刻正藏着一个疑问:“前辈究竟要干什么?”
但司马如南,只是让徐客静坐在那里,让他闭上双眼,且要全神贯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睁开眼睛,对于司马如南这番话,徐客有些犹豫,心中只觉得他很是古怪,但,既是前辈要求,自己也只好照做,且看看接下来到底发生些什么。
突然,徐客只觉得身体如同被火烤制般,炙热难耐,且有一种膨胀的感觉,但前辈说了,不让他睁开眼睛,徐客因此就这么一直忍着,直到身体开始刺痛,慢慢的就连头也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段时间,徐客只觉的一股强大的内力在自己身体里便乱窜,最终竟是难以招架,就此倒了下去。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徐客才开始有了一丝丝的知觉,只见他慢慢的睁开双眼,缓缓的站起身体,这里依然是密室,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在他身前站着一位满头发白的人。
看着他的背影,徐客在疑惑中自问:“他是谁,前辈又去了哪里?”
但这个背影,却又感觉如此的熟悉,似在哪里见过般,带着好奇,徐客问了句:“前辈,您是?”
对于徐客的问话,那人没有吭声,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徐客走近后,就此大惊失色,看看他的面容,这分明就是司马如南本人,为什么他的头发竟然在一瞬间变的花白,仿佛老了几十岁,此刻一个巨大的疑问号在徐客脑海中徘徊着,徐客因此忙问道:“前辈,怎么会这样!”
“哈哈……”司马如南一声长笑,脸上流露出的只有欢喜,他越是这样,徐客就越觉得有些不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前辈会变成这个样子?”徐客的疑惑是有道理的,毕竟眼前这个人这夸张的面容真的让人有些费解。
片刻后,司马如南示意徐客坐下,似要将事情的真像都告诉于他。
而在他们的谈话中,一切的谜底就此解开了,原来司马如南将自己毕生的内力毫无保留的都传给了徐客,由于内力流失太大,自己的身体也因此无法得到应有的支撑,这才造成他如同时光流逝般,头发变成了这般模样。
对于这一切,徐客不知该说什么好,对于前辈,先是认真的传授他武艺,而今日却是将自己的毕生内力传给了自己,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自己偶然踏入禁地,本该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而后又是自己拒绝了司马飘雪的成亲要求,而前辈却是如此这般的对待自己,这让他的心中有说不出感激。
“前辈……”徐客在心里想着想着,只觉的有些哽咽,望着这张苍老的容颜,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好呢,如今看来他只希望司马如南不要因此身体日风月下,不要因为自己,受到什么大的影响。
“孩子,不要伤心,这是我欠你的,不要问我为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也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安心的去吧,不要担心我。”司马如南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徐客的肩膀,用长辈般的口吻向他饱含深情的说着。
徐客望着他的脸,此刻却是这般的慈祥、安静,内心深处除了感激还会有什么呢?
不过司马如南口中的话,徐客似乎有些迷惑,为什么说是他欠自己的,明明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何谈什么欠不欠的,只是司马如南这番举动,确实打动了自己,带着感恩之情,徐客突然双膝跪倒在地,在司马如南的面前大声的喊了句:“师傅。”这个声音拉的很长很长,是一种愧疚又或是敬畏。
“哈哈……”司马如南在次笑了,可这次他的笑声却有一种苦涩的感觉,只见他轻轻的扶起徐客,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道:“去吧,不要留恋什么,外边才是你该去的天空。”
对于司马如南的话,徐客都把他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中,对于他,徐客早已把他当作是自己的恩师。
密室外,大家伙依旧在焦急的等待着,时至午时,那扇石门才缓缓的打开了,大家来不及多想都冲上前去,却见徐客面带一脸忧伤的表情走了出来。
云忆瑶和周萍儿问这问那,却见他始终避而不答,而司马如南的徒弟们,却也是焦急的等待着师傅出来。
不久后,大家见一白发苍苍的老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刚开始,没有人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师傅,可是等他走近后,大伙儿这才看清楚了他的面容,那就是师傅。
此时,在旁边的周中看到师傅这般让人揪心的模样,来不及多想,便认为这是徐客干的好事,于是他立刻冲到徐客身前,就是一拳,将徐客打倒在地。
司马飘雪对于周中这番举动,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云、周二人连忙上前将徐客扶起,却见周萍儿生气的漂了云忆瑶一眼。
“中儿你在干什么,怎么可以对小兄弟这般无理。”片刻后,司马如南开始说话了,令大家意外的是,他竟然在训斥自己的弟子。
“师傅……”周中只觉委屈,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爹!”司马飘雪看着白发苍苍的父亲,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不知道密室中发生了什么,但她却没有怪罪徐客的意思,毕竟司马如南的眼神告诉她,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可是,徐客对于父亲的武功,已经完全学会了,眼看他就要离去,对司马飘雪来说,多多少少有些不舍。虽然她也想过和三人同行,但在反复思考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云忆瑶这座大山,又怎么可以轻易的踏过呢!
临行前,司马如南协同山庄众弟子相送,且叮嘱这叮嘱那,这一切如同当日离开云山般,让徐客不免有些想念云山,想念众师兄弟,更想念师傅。
可前头的路依旧要走,眼看那皓月城就在不远的前方,只要到了那里,等一切完事后,就可以就此回到云山,见到师尊。
徐客走后,司马飘雪一直站在哪里,久久未曾离去,显然司马如南看出了她的心思,却又不知如何开导她,只是饱含深意的说了一句:“雪儿别呆着了,一切随缘吧!”
“一切随缘!”是啊,虽然听起来让司马飘雪的心更难受了,但事实本如此,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怎能强求呢?于是司马飘雪无奈的朝着迷雾的方向在看了眼,这才伤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