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不是很近，也听不见什么。其实小胖子叫他一起来看甚么御剑黑衣少年本就没有什么兴趣，便只有远远地百无聊赖看着那边的人不知道作甚还未开始比试……
石磊磊家族在城南与杜衡家余处幽家关系不好不坏地对抗着城北的艾江李三家，便是一班的那三个天才人的家族。
对比石磊磊这个小胖子，那五个人地位稍稍高上些许，至少人家是离得比赛场地甚近，以至于能听见白衣男子与洛阳第一御剑手的交谈，还可以时不时深思熟虑地点点头。
望了望一起藏在人群中的小胖子，黑衣少年忍不住多嘴叹声，“同样是洛阳有头有脸的家族子弟，为啥别人能靠那么近，你就只能藏人群中远远观望呢？”
闻言小胖子也甚是委屈地皱着敦厚的脸，苦声道，“我也不想啊，人家这边定然是靠御剑手的身份去的，大哥你知道的我压根不会御剑，所以自然不会有我什么事情。”
“御剑手身份？……”子慕予似饶有兴趣地好奇，“他们都有注册身份吗？你没有注册？”
小胖子耸耸肩摊摊手，面色奇怪无奈道，“有是有但是我连御剑都不会，在洛阳的官方排行榜上半点排不上号，所以自然不可能关我什么事。”
“排行榜？他们五个排行榜很高吗？”子慕予眨巴眼睛，清秀脸庞是一本正经。
“当然了，艾长胜排第十、江维排第六、李夷排第四、杜衡排第七、余处幽排第五。”小胖子说道。
突然想到什么，小胖子笑呵呵道，“大哥你可知道因为你赢了李夷现在有多少人想和你比试吗？若不是你没有御剑手身份，可能你就可以排第四了。现在的洛阳总有人说你是世外高人弟子深藏不露，也有人是李夷是不注意才输给你的，似乎有人在制造这个舆论，等你再与李夷比上一场。”
“那些人就是无聊，一天天不做甚正经事儿。”子慕予摇摇头想把那些烦心事抛去，他自个就是想当一个普通人，如果以后麻烦事儿不断，他真的有点恼烦。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你确确实实赢了李夷不是？”石磊磊咧嘴笑着，大有袖手旁观落井下石的味道。
“烦人，早知有这等后事儿，就不去争那什么班级荣誉了。”子慕予带悔意，那瞬间那种时刻让他有回到了故乡回到了那母校的昔日班级的触目感才让得他去赢那李夷。
在那边，余处幽望着那交谈甚深“相见恨晚”的洛阳第一御剑手白落还有那长安的书院夫子那第九弟子李小白百无聊赖，玩弄着葱白的玉指……
话说这一次的约战，不过是长安杜良与洛阳白落的私人事情，余处幽这等闲人自然是掺和不进来什么的，毕竟最近的她才找到自己的本命物——牡丹花，本打算欲要好好修行一番，但却被家里人说有人邀请今晚前往城东的秋名山上一观，这事情可大可小，毕竟对方是都城长安来的大户人家的请柬，她也自然需要出来应酬的。
这件事情自然是杜良的杰作，当然最重要还是借用了李小白书院九先生的名头，才能邀请到这么多洛阳有头有脸的家族子弟来，杜良此番目的也很明确，不管那晚的“送豆腐人”在不在这里出现不出现，等他赢了洛阳第一人，到时候便发出挑战，就是自己寻不到人，洛阳的无聊人士自然也会好奇帮他把人寻出来的。
那个时候李小白还揶揄杜良，小算盘打的响响的。杜良的反应就是漠然地不置可否。
无趣靠树发呆，这时候杜衡静悄到来余处幽身旁，笑嘻谄媚道，“处幽妹妹你吃不吃点心？我知道你从小喜欢牡丹糕特地吩咐最好的厨子做的，下午才出炉很新鲜的。”
余处幽甚是不耐烦，脸上是嫌弃的蹙眉，“一请不要喊我处幽妹妹因为我们没有那么熟悉，二我现在不喜欢吃牡丹糕了。”
被打击的杜衡习以为常也有些语结，不过很快又笑容嘻嘻，“……，处幽你不喜欢吃糕点，不如喝茶？刚刚泡的龙井茶，从江南带来的，绝对是少有的好茶。”
“不喝，闭嘴！”语气依然淡若冰霜，使得一片热忱心的杜衡讪讪笑了笑。
余处幽不由得吁叹一气，思绪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与城北的艾长胜江维李夷三家势力一样，那时候的城南余杜石家关系也很密切，同样是小孩子的自己与杜衡石磊磊自然也玩得来，那时候石磊磊也是一个胖嘟嘟的孩童，玩过家家的时候余处幽当母亲杜衡当父亲，石磊磊极其不情愿当了小娃娃虽然那时候他本身就是一个小娃娃。
“杜哥哥，长大以后我就嫁给你好不好……”那稚嫩熟悉的声音那么朦胧，那孩童时候的胡话令得现在的余处幽有些烦闷。
“好啊，那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杜衡认认真真点回答。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后来杜余石三家便因为一些，还是孩童的他们不知名的事情似乎闹翻了，关系也变得冷淡起来，因为要一起对方城北的李江艾三家也没有彻底决裂什么的。他们三也慢慢没了联系，关系渐淡……
后来余处幽便展露天赋，慢慢开始接受家族最系统的教育，现在的她感觉自己的一切似乎就是为了家族而活，可能因为与杜家关系渐渐熟络缓和了，现在家族的人竟然还想让其与杜衡联姻……余处幽不知道家族人怎么想的，但是她不知道不喜欢现在的一切，她渴望自由，不过她只能做一只笼中雀鸟，但是她要抗争她也会抗争……
望向那热闹有激情的人群，那不就是自己向往的吗？自己不过是一个行程都被安排的傀儡人儿，不然……她怎会这般无聊来看什么比试？！
算罢……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情儿，余处幽整理一下思绪使得自己看起来正常。
这时候的杜衡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余处幽的话，也懂事乖巧地在余处幽身旁，一声不吭像似高冷美男子一样，除却他那看向余处幽的痴情眼神。
扫过那让自己羡慕的看客，余处幽似乎是看到熟悉身影，蓦然一顿，定柳叶儿眉下的美眸细细一瞧，还真的让她瞧出来两个熟悉的身形——石磊磊与子慕予。
这时候的石磊磊还是如初激情满满给黑衣少年讲述许多江湖庙堂的事情，黑衣少年一本正经的点头，时不时还回问几句，倒也是勤奋好学模样。
似有所感，子慕予顺着那牡丹衣裙少女的目光望来，见着了余处幽便露出温和的礼貌性笑容，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顿了顿，余处幽也不由得报以嫣然笑容。
杜衡早感觉到了余处幽的异样，顺着牡丹衣裙少女目光随之也望见了子慕予二人，杜衡微微蹙眉，没有太多好感但是不至于厌恶。事实上如果不是余处幽对子慕予有好感，杜衡根本不会厌恶子慕予，从小的青梅竹马他对余处幽的爱便已超越了寻常，那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承诺他一直记得，他一直记得那个带着纯真的小女孩是嫁给自己时候的场景，从那以后他便确信这是他要守护一辈子的女孩。
余处幽闲庭信步来到这边人群，明知故问道，“你们也来看比试？”
主要的目光是看向子慕予的，当然还顺带瞥了一眼石磊磊这个小胖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