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至,巡逻一天的罗立邀上了刚认的师兄和自己认识的三个好友在宣浦酒楼吃酒。
只听见罗立举杯向师兄道:“师兄,来今天这第一杯我敬你,以后还望师兄多多关照。”说完一饮而尽。
“哈哈哈...我这小弟豪爽,以后好好跟我混,不说别的,至少保你不愁吃喝。”说罢也一饮而尽。
“谢谢师哥,来这是我挚友阿贵,阿健,阿峰。”边说边示意他们举起酒杯同自己这刚认的师兄喝一杯,只见阿贵,阿峰,阿健接连举杯也是一碗而尽,一群人仿似更加亲近和融洽了。
然后一群男人在那里又聊起了罗立儿时的一些“伟绩”,取乐罗立的师兄。
其实所谓的伟绩,不过是在罗立自打跟了柳姨后就一直吃住在红怡坊,而罗立还在懵懂之时就在红怡坊内享受各种温柔乡,他自己也是凭借可爱而无害的孩童身份,阅便了几乎所有红怡坊的女人。
只是长在妓院里的孩子,多是受人欺负,自己也不少挨揍,可当他发现女人洗澡的画面能让他交到朋友,甚至能赚点银钱时,便开始做起了儿童买卖,而阿峰,阿贵,阿健就是那时认识,他们三人很穷但一点不耽误他们对女人的好奇,而且他们三人丝毫不会因为罗立的身份而瞧不起他,甚至羡慕罗立的身份,这让罗立心生好感,因此罗立总是免费带他们进红怡坊偷偷看女人沐浴,只是这事越来越多人知道,最后红怡坊老鸨要赶走柳姨和罗立,幸得身为招牌的花姐求情才得以留下,但此后罗立便只能在后院活动,当然这对于罗立而言只是规矩。只是这搅黄了他的小生意,朋友们也是树倒猢狲散的味道,不过这也甄选出了阿贵,阿健,阿峰这三个朋友,而且没成想这朋友一做就是这么多年,随未互相成就彼此,但也算过得逍遥自在,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待罗立一行人伶仃大醉的从宣北楼出来时,已然是深夜了,一群人在大街上排成排晃晃悠悠,正好挡住了一俩迎面而来的马车,而驾车之人因为始料不及使劲勒马才停在罗立等人面前。
“好斯,那里的刁民,不知道你爷爷是谁吗?竟敢拿马车撵我,还不给我,不给我跪下道歉。”罗立的师哥醉醺醺道
“你这酒鬼,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谁瞅得见你,要是只是想讨些银钱,我给你便是。”驾车之人说完,顺手就扔了几两银钱。
“拿上银钱,赶快让开,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的。”驾车之人接着道。
这下倒好,想想自己今天刚收的小弟和酒桌之上吹过的牛皮,可不是被人打了脸,怒声道:“你可知道我跟东启城的城主是什么关系,得罪了我,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罗立也是酒劲上头,年少轻狂道:“还不快快,给我师哥赔礼道歉,不然有你好看。”
“对,有他好看,有他好看,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说着说着就突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好似罗立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没成想这笑彻底激怒了驾车之人,低头寻得车内之人同意后,只见他一个健步就从马车上飞起,接着拔出腰中佩剑,只见众人眼前一道寒光,几道剑鸣之声在空气中嗡嗡作响,待罗立他们跟上驾车之人身影时,只感觉浑身一紧,所有衣物皆为破布散落一地,吓得他们一行人各自四散而逃。
驾马之人见状得意的拍了拍手道:“搞定。”
这时马车内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木木阿,好了没啊,快点走,快点到客栈,我都困死了。”
只见木木飞身回到马车不情愿的接道:“我说二公子阿,你说王城那么多好玩的,你不玩,非的跑来东启城,来东启城也就罢了,你说说那么多客栈,为啥非的去雨轩客栈,天这么黑上哪里去找吗?”
“呵,我说你小子都敢给我顶嘴了,怎么翅膀硬了,等回去了,我再收拾你。”马车内的人微微怒道。
“我说二公子,你说这大公子要是知道我跟你偷偷跑了出来,等我们回去了,是不是得打死我俩。”
“嘿,跟你说了不许提我大哥又提我大哥,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快活,你个死奴才,不是跟你说了,过几日,赶在大哥之前再偷偷溜回楚王城,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不许在多嘴了,好好驾车。”
驾马之人感觉到马车内的人真生气了,便不在回答,安静驾车寻客栈去了。
而裸奔的罗立,不曾心想落单了,等他回过神来时,到了一户的庭院,待自己翻身而入巡了大半天才发现是一户废弃的人家,屋内更是布满蛛网和落满灰尘,弄得衣服没找着,倒让自己灰头土脸的,无奈之下只能在庭院一块石板之处坐了下来,不料直接一个人仰马翻的掉到枯井之中,摔的罗立咔嚓一响,吓得罗立不敢动弹,心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摔断了,等头顶的月光穿过云层照了进来才发现井底全是森森白骨,感情刚才的咔嚓是这白骨断裂的声响,罗立心里总算歇了口气。
罗立活动了活动,发现自己除了擦伤,并未有大的伤,便寻摸着爬上去,又看了看着森森白骨上的衣服,极不情愿的扒了一套,套在自己身上后便双腿双手撑住井壁,慢慢往出口挪,本以为会特别打滑,不曾想井壁竟然无比干净和凉爽,细细体会尽然还散发出丝丝冰爽之意,可罗立却顾不上许多,他现在只想爬出井底,然后回家躺在他的大床之上,正待他回味他的大床之时,手掌不小心被利刃一般的东西划开一道血口,疼的罗立浑身一颤,待罗立爬上洞口看着血红的口子,骂骂捏捏道:“这一晚上,真他娘的倒霉。”
而此时在罗立的头顶,不知何时起竟然悬挂着一把长剑,剑刃如雪霜般寒利,剑柄剑身则雕刻有云纹和不知名的奇异图案,整把剑在月光下寒气四溢,更是令四周虫鼠纷纷逃窜,罗立则突感肃杀之气,全身汗毛而立,头顶更是如有众山压迫,令他无法站立,直至罗立再也无法站稳,双膝重重跪倒在地,正在罗立努力挣扎绝望之际,以罗立为中心的大地,突然裂土而出一字———“亡”,罗立突然心神恍惚,口中喷出鲜血,接着重重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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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木木好不容易寻到雨轩客栈,安排好了二公子休息,自己倒是睡意渐少,看着窗外的月亮,心想着:“大公子,你可千万别怪我啊,我也是被逼无奈的。”边说边朝远方作揖。
而在他们房间对面的屋顶却闪过一道黑影,只见此人身轻如燕,脚尖落地,踏空而行,来回在屋顶和街道小巷穿越,直至停在一户人家,对屋内道了几句暗号,便被人迎进了房门。
待回到发现房内却有数位蒙面之人,互相交谈着什么,待刚进门的黑衣人进来便齐刷刷的看向他。
只听刚进门的黑衣人道:“秦府二公子,已然按照计划入住了雨轩客栈,并且随行只带一人驾车,期间驾马他们曾对一群醉酒之徒出手过,看剑法,以吾等之力,他定不是对手。”
“醉酒之徒?”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黑衣人问道
“是的,从王城出来后,他们期间就只与这些醉酒之徒有过交集。”
“那你确认,这些不是秦府的大公子派来的?”
“应该不是,听口音应该是楚台国本地人,且几人皆不会武功,被驾马之人一剑降伏后,四处逃散,所以下人判断应该不是秦府大公子派来的。”
“还是要小心谨慎些才好,记住如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来报,好做准备,不然出了差池,你我都知道其中干系的。”领头的黑衣人谨慎道。
“小人知道了。”
“那都散了,各自潜伏,等我命令,然后再行动。”领头的黑衣人说完,便挥手让众人散去,自己则需要将今日的情报尽快回报。
此时雨轩客栈的后院主房内,有一名年轻的男子正在执笔而写,时而又停笔思索着什么。
自打送走陈掌柜后,宋虎就一直为行动前开始做准备,他需要从千条路线中,找出一条绝佳的方案,以保证计划尽可能的成功,而另一方面他又收到少主密信,说是晚到一日,也就是后日才能从北门到达东启城,而自己早早安排在南门的人,就需要全部重新调动和安排,可就在刚才客栈那边突生意外,说是今晚刚到的俩人不干净,被人跟上了,宋虎只好派上老手前去查看,但前去打探之人回禀监视之人轻功极佳,自己不甚跟丢了,这下就让整个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连宋虎的人都跟踪不上,只怕这些人来头不简单,自己若不早早调查清楚他们的目的,只怕对后面的行动会产生不可未知的风险,而这些风险是少主完全承受不起的,可要想知道这群人的目的是什么,就必须从今日入住在秋荷堂的俩人下手,看来明日有必要会一会他们了。